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 敵人在練兵?
2023-11-18 01:10:10 作者: 逆月流光
雖然怛羅斯城的頂尖強軍無形之中被盾衛克制,但是雙方同屬於一個層次的強軍就表示雙方是有的打的,這對大寧這一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對方要做的只有以點破面,雖然也很難,但是已經不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了,對於這一點蘇方烈除了相信盾衛的實力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讓人血脈噴張的碰撞終究還是發生了,怛羅斯城的守軍頂著大寧這一方一波接著一波的箭雨壓制衝到了盾衛面前,雙方皆沒有廢話,一方彎腰持槍另一方前傾舉盾,所有人都知道,盾衛攔住了,衝鋒的阿拉伯精銳大軍就會被震死,若是沒有攔住大寧的的前軍就完了。
一聲巨響四散開來就好像一隻手攥住了所有人的心臟,隨後便是寂靜,死一樣的寂靜,當然不是戰場的寂靜,而是一種錯覺,一種瀰漫著所有人心頭的錯覺,倘若這個時候有人從上空俯視整個戰場,就會發現整個戰場就好像黑色的海浪在拍打赤色的礁石,到底是海浪拍碎了礁石還是礁石擋下了海浪誰也說不清楚。
盾衛的陣型雖然被擠得變了形,但是整體陣型還是很好的保存了下來,後面的盾衛很快替代了之前承受衝擊的袍澤,從新穩住了陣型,而隨著衝擊散開的阿拉伯大軍就好像回潮的海浪繼續準備下一次衝擊.
較量還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如果計算傷亡的話絕對是阿拉伯帝國這一邊傷亡巨大,但是論情形的話只能說是半斤八兩,阿拉伯帝國還隱隱佔據著一點上風。
大寧這邊的殺傷更多的是槍矛兵和弓箭手造成的傷害,而阿拉伯帝國這一邊損失的也是奴隸大軍
對於蘇方烈來說盾衛擋住了攻擊便是一大幸事,對於怛羅斯城主的話奴隸大軍沒有崩盤就是一種勝利,而且這一次衝鋒下來雙方對自己的實力和對手的實力都有了一個差不多的認識.
對手很強,但這一仗也不是不能打,當然要想贏要想輸可能都不大容易.
「弓箭手不要吝嗇弓箭優先射殺對方的雜兵吧,把精銳交給盾衛對付各軍團士卒提到第一線,有機會就用長矛攻擊,務必穩住軍陣,此戰吾等必勝!」
蘇方烈冷靜的下著命令,他敏銳的抓住了阿拉伯帝國的這一戰中的結症,怛羅斯城主就是拿大寧前軍來做磨刀石的,磨得就是奴隸大軍,不管怎麼磨刀,對方的底線就是這柄刀不能斷.
這一戰考驗的除了盾衛能不能頂得住就剩下他們能不能在盾衛頂住的這段時間裡幹掉更多的奴隸大軍,能把十幾萬奴隸大軍殺崩自然是好的,就算是無法殺崩也必須讓怛羅斯城主不敢繼續把奴隸大軍擺在戰場上,這樣他們就算是贏了。
「喏」
傳令兵單膝跪地回應道,隨後鼓點在軍陣之中響起
這一刻蘇方烈有些慶幸起了林寒那不講道理的後勤補給了,雖然是前軍但是給他箭矢的配額卻是以前作戰的兩倍還多,現在的他完全不用擔心箭矢的消耗問題,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彎弓射箭的士卒的耐力問題了。
不過雖然大寧不是什麼遊牧民族,但是射箭什麼的也是大寧軍中必修課之一,雖然不像是專業弓箭手那樣靠著射箭吃飯,必要的時候拿來用也是可以的,如果說其他行業只是技多不壓身的話,在戰場上多一樣技能足可以保命了。
「通知戴鶴倫來見我」
蘇方烈看著眼下略顯焦灼的戰場表情依舊凝重,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的,盾衛在扛著對方精銳打擊的同時還需要扛著一些雜兵的攻擊,而且還要隨時注意輪換,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想辦法給盾衛解壓,恐怕會出狀況。
現在雙方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怛羅斯城主表示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啃下盾衛這塊骨頭,而蘇方烈表示不是想磨刀麼,我就把比的刀給撅折了,看阿拉伯帝國是想保住自己的刀呢,還是想吃掉盾衛呢?
對蘇方烈來說他現在急需造成大規模的殺傷,而且不是對阿拉伯帝國的精銳,而是對雜兵.
他清楚怛羅斯城主在真正在意的反倒是這些雜兵,雜兵在參與過一場大戰後就會成為真正的士卒,就好像給刀劍開鋒一樣,士卒和雜兵是有區別的,別看損失點雜兵沒什麼,倘若蘇方烈真的可以一戰打崩十萬的奴隸大軍,就算是蘇方烈這幾萬人都拼光了,大寧這一邊也是賺的.
對付他蘇方烈怛羅斯城就拼盡全力了,那麼等林寒帶著大寧的大部隊來了之後怛羅斯城怎麼守?
蘇方烈相信這一點怛羅斯城主也是知道的,現如今的輸贏只能是各憑本事了。
很快戴鶴倫就來到了蘇方烈的面前,蘇方烈看戴鶴倫的形象就知道戴鶴倫剛剛絕對在第一線了,而且還和對方精銳交過手了。看現在的樣子對他這個軍令還有些不滿。
「卑職見過將軍.」
戴鶴倫單膝跪地給蘇方烈行禮,雖然還沒殺過癮的確有些不爽,但是蘇方烈叫他來定然是有什麼其他的安排,要不然也不會多此一舉,只是他不大清楚蘇方烈叫他來是幹什麼的。
「我們的對手怎麼樣.」
蘇方烈面無表情的看著戴鶴倫,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長輩對晚輩說的話,而是長官對自己下屬的談話
「回稟將軍,阿拉伯帝國很強很強,阿拉伯帝國的高端戰力與我們所差無幾,如果不是盾衛對敵方精銳有著先天的克制,恐怕這一戰我們並沒有什麼把握.」
戴鶴倫認真的回答到,仗打成這樣已經不需要說什麼了,對方很強,我們也不弱,到現在都不願意承認對手的強大更像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你說我們這一次的勝算在哪裡?」
蘇方烈指了指戰場的情況隨口問道戴鶴倫,戰況最激烈的自然要數怛羅斯精銳與盾衛精銳對碰的地方了,能讓盾衛都不得不做出輪換的決斷,足可以證明對方的強大,怛羅斯城的大軍就好像源源不斷的海浪拍在大寧的軍陣之上,好像不把大寧給拍死了,這一仗就不算完.
「將軍曾說過是盾衛.」
戴鶴倫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蘇方烈回答到,有些不明所以,這一戰的勝負不就是看盾衛能不能守得住?
「本將軍說的是勝算,現如今戰局陷入焦灼,盾衛只能保證我們不敗不亡,老夫問的是我們如何取勝.好好想想好好看看再給老夫答案」
蘇方烈的目光始終在戰場之上,有些東西真的是需要靠悟性的,倘戴鶴倫自己能看出來怎麼贏,比他直接了當的說出贏的希望在哪裡性質是絕對不同的。前者能證明戴鶴倫是一個可塑之才,後者只能說明戴鶴倫有天賦但是天賦還是有限的。
戴鶴倫愣住了,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戰場之上,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蘇方烈對他的一次考驗,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隨著觀察逐漸清晰了起來,天才總是可以在任何時候都學到自己想學的東西.
只是一會功夫戴鶴倫自己都能察覺到自己的進步,也不知道怎麼地鬼使神差之下戴鶴倫將自己的目光從盾衛和阿拉伯精銳的戰場上移開,落在了之前不被他重視的奴隸大軍身上,隨著觀察,戴鶴倫的臉色也變得極為古怪.
一方面蘇方烈幾乎所有的攻擊和火力都放在了擊殺奴隸大軍之上讓戴鶴倫感到詫然,另一方面他也能實質性的感覺的出來,那些之前沒有被他放在眼底的奴隸大軍正在完成蛻變,從雜兵到士卒的蛻變.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戴鶴倫的腦海中形成,對方在借用大寧的軍陣來練兵?在戰場上練兵?到底是他自己瘋了,還是對方的指揮官瘋了,這已經不是膽大可以形容的了的,這是在玩火啊.
「阿拉伯帝國這是在.戰場上練兵?」
戴鶴倫驚愕的求證到,如果說之前還有些不確定,但是在問出這一句話後戴鶴倫已經確定了,對方就是在把他們當做磨刀石來磨這隻數量龐大的大軍,這麼做是有很大的風險的,玩好了十幾萬雜兵可以得到十萬的正規軍,玩砸了,那麼全軍就都得交代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