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隱門服軟

  「師父認識這些人？」

  袁姝兒皺了皺眉頭，這些人的氣息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舒服

  「不認識，不過大抵上知道是什麼人，其實這些人大抵上也是抹不開面子，找老袁家吧莫名其妙的低了一頭，但是又想和我說上話，只能使出這種招式了.」

  林寒撇了撇嘴，隱門啊，百家演化成世家，世家在經歷過五胡亂華後其中的一部分繼續以世家的形式存在一部分人為了追求長生轉化成了隱門，就根子上來說還是百家那一脈的，只是長歪了

  「.」

  袁姝兒低下了頭，越是和林寒接觸的時間久了，她越發的感到長生就是一場鬧劇，而且還是傻子們玩的鬧劇，提起老袁家之前的操作，袁姝兒甚至覺得有些丟人。用林寒的話來形容就是一群沒有中二命的人得了中二病.

  「如果你們真的追求長生應該去西邊啊，仙門那一票人在那邊玩的挺嗨，按理說他們才是你們的追求，再不濟也去找找其他玉牌，萬一成功了呢了不起去阿拉伯帝國轉悠轉悠，那個政教合一的帝國比我這裡更有機會才是.」

  林寒端著茶碗轉著邊低聲說道，對他來說，這些人腦子裡的知識他是感興趣的，但是對於這些間歇性精神病林寒屬實提不起興趣。

  茶館中依舊嘈雜沒有一個人回答林寒的話，就好像林寒在自言自語一樣。

  「大人說笑了他們宣稱這一戰是神之戰.既然是神之戰就需要站隊，吾等只是更看好大人.」

  良久之後一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傳來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也就是說有看好姜尚那傢伙的已經跑到那一邊去了？問題是我覺得他們就是在扯淡啊，我這邊不信這些我信科學啊，進廟拜佛，你們怕是進錯廟了吧.」

  林寒頓了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自欺欺人終有盡，更多的只是自己心中放不下，我們希望大人可以給我們一個答案，吾等願意隨大人遠赴西北.只為一個答案.」

  又是另一個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一方面是理智得出的答案，另一方面卻是感性帶來的執念，哪怕是林寒都聽出了這一番話中的糾結。

  「你們不相信所謂的仙門就是自己畢生的追求，但又放不下自己代表的勢力幾百年的追求化作泡影，所有就找上了我？如果這一戰是我贏了就表示一切都是扯淡，無論願不願意接受都會接受，但如果我輸了呢？」

  林寒揉著自己的腦門說道.

  「這是神的較量.仙門贏了，他們說的便是真理，您贏了，您說的便是鐵律.」

  茶館中響起一個無奈且落寞的聲音，他們不是放不下長生，而是放不下自己，畢生追求也不過是一個笑話，這種打擊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如果讓他們做決定，在知道所謂的長生不過是自欺欺人後恐怕早就自我了結了。

  他們這些人或許可笑可悲但也的確可嘆.

  「你們不覺得可悲麼？分明是自己的命運，偏偏要交給其他人來做決斷.」

  林寒語氣平淡，他不是不懂這些人的想法，只是不怎麼認同罷了，林寒覺得他已經是夠慫的了，這些人比他還慫也是沒誰了。

  「除非前方無路，否則哪有浪子回頭」

  對方的回答也是言簡意賅，他們知道自己長歪了，要想往正掰就得斷了念想，對他們來說自斷念想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如此一來還不如找個人給他們斷念想，合計來合計去斷念想的天下也就那麼一個.

  林寒也不知道該說這些人聰明還是該說這些人慫了，或者兩者都有，華夏曆來是不缺科學家的種子的，只是沒有相應的環境生根發芽，漢朝以前的確是沒人管，但是正巧碰上了亂世，連飯都沒得吃命都活不了，還研究個鬼。

  等天下太平了，結果儒家盛行，開始打壓百家，該長的時候天寒地凍，好不容易天不寒了，遇到一個吃著碗裡的不說還將整個鍋端了的龐然大物.

  簡直何止一個慘字了得。

  「這活我接了反正有沒有你們，我都得去，如果只是為了這一件事，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林寒想了想最後還是應下了這事，只是這種事情說起來卻是沒什麼意思的，就算是沒有這一次的見面，一切等塵埃落定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吾等自負家學不弱於曲氏袁氏還是能幫得上大人的，我們也願意獻出自己的家學換取俗世的一隅安身立命之所」

  坐在林寒身後位置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

  「這件事我倒是樂的見到，不過說起來對我來說幫助卻是有限的，最多也是兌子，站我這一邊的隱門和站姜尚那一邊的互相抵消，如果有的選我寧願你們站對面，我直接浪子回頭打臉拳，一併錘了算了.我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對我來說我的話比某些人的命卻是要重要的多，我想聽到的卻不是這種事情，你們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林寒看著眼前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從衣著上看卻也是各行各業都有，就像是三教九流的市井百姓，和後世小說中的那些世外高人形象一點也掛不上邊，更不要說仙風道骨有的沒的了

  真是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誰要是和他說尋求長生是一門高大上的行業，林寒帶著看看這些人，保准夢頃刻就破碎了，這些人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妥妥的修仙窮三代長生毀一生.

  而這些人無論男女老幼卻無一人敢與林寒對視的

  「大人或許自己尤不自知，您的行事風格不似凡俗之人，這種一言一行的特徵卻也不是裝的出來的.」

  終於一個老叟開口說話了，雖然他們來找林寒了，這一次來也是抱著低頭的想法來的，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都會被現實撲滅，姜尚他們也見過了，神奇的手段也不是沒有，甚至有些手段卻是他們自己也看不懂的，但是讓他們將所謂的仙人具象化成姜尚那般模樣，他們卻是做不到，在他們看來所謂的仙人不過是在和他們一樣裝神弄鬼.

  只是姜尚糊弄人的手段更為高明一些，本質還是一樣的，這種打擊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什麼仙丹什麼靈藥，不就是五石散那一套？藥物家洗腦控制人心的這一套沒有被戳穿時的確挺唬人，一旦戳穿了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相比起來林寒的一言一行反倒更像是天上的人兒，就算不是仙人也不該是凡人，林寒的處事態度卻更貼近於謫仙該幹的事情，你要是不作死林寒也懶得管，你要是作死了就一巴掌直接拍死，願意聽話就乖乖聽話，不願意聽話就哪涼快哪呆著去.

  這才是無欲無求啊

  當然他們也想明白了，林寒只是謫仙，被踹下來的仙，林寒怎麼可能如何成仙的法子？這麼一想反倒是林寒更容易說的通啊。

  能去追求長生的人都不是傻子，無論什麼事都經不起細琢磨，更何況是裝神弄鬼的事情，反倒是像林寒這樣實打實的無欲無求更有說服力

  「神不會把我是神掛在嘴邊，越是缺什麼才會越強調什麼？大概是這個意思吧，討論這個沒什麼意義，而且你們想要的東西我是真不知道，煉丹什麼的恐怕你們比我都懂，至於說玉牌什麼的，要不我隔天掛門口誰想看誰拿去看，不過我倒是打算收幾個學生，如果你們有興趣給你們三個名額，不過你們這些人都得到我的學院當老師」

  林寒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說道，這些人只能說是放錯位置的寶物，林寒很是慶幸大寧還能讓他找到這樣的人物，不過很顯然要將這麼人掰過來卻也是需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茶館中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林寒會這麼大方，不過隨後便露出了一抹苦笑，林寒越是大方不正是越能展現出林澤身份的超然和他們判斷的正確性？

  現如今的隱門卻是十分的糾結，一方面他們也認清了現實另一方面他們卻是不願意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