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林曦的疑問

  智障的讓林寒感到絕望啊！

  如果不是看在楚南風和梁步珏的面子上，林寒已經打算將他們交給李公公收拾了，智障隊友什麼的殺傷力某些方面比對手還要強，看一看希特勒的盟友墨索里尼就知道了，但是既然不能下死手，林寒就只能是讓他們學聰明了啊。

  這一點很難啊，聰明這玩意是天生的，不過好在林寒只要這兩家聽話就好了，聰明人有聰明人的教育方法，傻子有傻子的教育方式，傻子不可怕，就怕傻子不聽話，那樣的話林寒也表示自己無力回天了。

  不過就眼下的情況看起來，好像楚雄和梁猛還是聽話的，但是腦殘這種事情誰又知道呢？

  「雖然我那個便宜舅舅的計劃書沒有公開的意思，但是江南好像也有他的門生，以兩位在江南的地位，雖然不可能都打聽到，但是隻言片語和一部分計劃應該不是問題吧，說句老實話我實在理解不了，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為啥江南世家就知道盯著穆府呢？真的江南世家有朝一日玩完絕對不是被別人幹掉的而是被你們自己玩死的。」

  林寒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到，楚雄梁猛已經算是有眼光的人了，就這樣的人都智障的夠嗆，他對整個江南世家都不抱希望了。

  東廠成立到現在就缺一場大功站穩腳跟了，林府的勢力群體惹不起，他林寒更惹不起，以前穆府勢大時江南也惹不起，現在穆府倒了，江南正好用來練手.

  只要稍微有點眼力勁都能知道江南不能呆了，只可惜江南世家愣是沒有一個眼力超絕的存在

  楚家梁家若不是林寒提醒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小姝兒，這就是今天師父想要告訴你的道理，你可以手段不佳，可以優柔寡斷，可以什麼都不會，甚至可以智商不在線，但是該有的眼光卻是絕對不能少，只要你眼光高遠，你所缺少的東西自然會有人填補進來，因為跟著你可以走更遠的話聰明人不會拒絕成為你的跟隨者，但是眼光短淺了，任你手段通天，都不過是一方天地中予與予求的浮游罷了.」

  林寒側過腦袋對著袁姝兒說到，隨後望向了遠方.

  袁姝兒順著自己師父的目光忘了過去，小小的人兒一陣戰慄心中湧起一股悸動，她看到了讓她銘記一生的一幕，她突然明白了，在自己師父眼中的不是天邊也不是視線盡頭的美景亦不是江南大地，而是整個天下

  在林寒的示意下袁姝兒和林寒做出了一樣的動作，將手輕輕的伸到視線所在的方向，虛握了著

  「浮游只觀一隅，而為師手裡握著的是整個天下，遲早有一日小姝兒也會握住它的，到那個時候你也會懂為什麼今日整個江南的世家會輸，他們真的很是脆弱啊，脆弱到動動手指就能戳暴」

  林寒溫柔的看著袁姝兒，這可是他的開山大弟子啊，怎麼可能不盡心盡力的培養。

  袁姝兒輕輕的點了點頭，好似這一刻她真的握住了整個世界一般。

  無論是站在林寒身側的蘇小小還是楚雄梁猛亦或是楚南風和梁步珏這一刻都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楚雄和梁猛終於知道林寒為什麼要一開始道歉了，合著他們兩家的種種謀劃和小丑行徑在林寒看來不過是為了教育自己徒兒的一場鬧劇，原來他們只是一個小女孩的反面教材，林寒真的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這一刻兩個年紀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人更希望林寒是興師問罪啊.

  「雖然有些抱歉，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林寒雖然不缺手段，但是卻從來不屑於用手段，我要是想搞江南世家，什麼都不用做，直接跑街上喊一嗓子我在江南需要一隻手，恐怕整個江南世家就完了，還需要用手段？陰謀陽謀終究是有極限的，但是眼界和眼光是沒有了，大勢在你們眼裡是晦澀難懂的，但是那玩意一直都在我手裡啊，我的眼光早已超脫了所謂的大勢」

  林寒轉過頭對著楚雄和梁猛說到。

  兩人相視苦笑，對著林寒作揖到，林寒有多強，他們算是見識了，但是對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妾身終於明白了，夫君為什麼說自己一定會贏了，哪怕對手是」

  蘇小小溫婉的笑著，她心中對楚氏和梁氏的怨念這一刻盡數消散，就好像林寒說的那樣，蜉蝣只見一隅，她的目光應該著眼天下啊，和這些鼠目寸光之輩沒有什麼好計較的，聰慧的蘇小小已然明白，如果沒有林寒拉一把，那麼楚氏和梁氏絕對死定了。

  穆府倒後整個江南都變成了一個死局

  蘇小小甚至覺得之前自己的表現著實有些好笑，果然是丟人了啊。

  「大勢所趨，吾驅大勢我已經過了需要陰謀陽謀來證明自己的時候了啊.」

  林寒笑了笑，用一種極為輕快的聲音回應著，好像是在訴說一個既定事實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自問自答。

  林寒並沒有對楚雄梁猛說什麼，對楚南風和梁步珏更沒有說一句話，給了蘇小小一個眼神後便牽著袁姝兒的小手離開了院子。

  「楚家主梁家主請吧，想必你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妾身便不留幾位了，楚公子梁公子，夫君曾有過交代，在夫君北上時兩位還請到府上一敘，夫君為兩位準備了一份薄禮，還望兩位莫要推辭，酒水自帶.」

  蘇小小對楚雄梁猛和對楚南風梁步珏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態度

  但無論是楚雄梁猛還是楚南風梁步珏都齊齊的點了點頭，行禮後跟著蘇小小離開了林寒的府邸

  在江南家族勢力這個問題處理完後，林寒在江南也就剩下了一個最為棘手的問題，一個哪怕是揚大勢在手的林寒都有些麻爪的問題，林寒在江南大地上呆了大半年就是為了找到林玉，現在林寒都打算返京了，林玉還是沒有出現

  這不正常，別說林曦了，就算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覺得不正常，說林寒沒找到林玉，你問江南的任何一個人看他們信不信。

  就連街上的孩童都不信林寒會找不到林玉，更不要說林曦了。

  林寒有好幾次走到林曦的門口，想要進去和自己的娘親說一聲他喜歡上了自己的遠房小姨，但是就是開不了這個口.

  轉眼都快到啟辰的時候了，林寒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好不好。

  然而林寒不去找林曦坦白，不代表林曦不來找林寒啊，於是在要返京的前一周，林曦找上了正在搖椅里曬太陽的林寒

  「寒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為娘？」

  林曦的聲音慈祥中帶著幾分溫柔，溫柔里含著些許的威嚴，她並不怪罪林寒的行為，畢竟林寒瞞著她大概是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她對林寒的糾結卻是又好氣又好笑的。世上有什麼事情不能和自己的娘親說呢？

  「阿母.您怎麼來了」

  林曦的聲音柔柔的，並沒有半點責怪之意，但是林寒愣是被嚇出了一腦門冷汗。

  「寒兒，回答為娘的問題，你找到林玉那丫頭了吧」

  林曦不傻反倒很是聰明，一開始她的確沒有往林玉那裡想，但是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林寒其他地方也沒有瞞著她的意思，唯獨對林玉閉口不談，林曦要是還不知道林寒瞞著她的就是林玉的話，還真有些對不起自己前林府大小姐的身份。

  「找到了」

  林寒的白毛汗都流到腳脖子了，腦袋裡只剩下了坦白從寬.不對坦白從嚴抗拒更嚴八個大字

  這件事他不好交代啊！

  「林玉那丫頭出事了？」

  林曦繼續追問道，看著林寒一腦門冷汗，林曦心中有些好笑，恐怕世上也就她能讓自己的這個兒子這般緊張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林寒這才像是一個面對母親時犯了錯的孩子的樣子，像之前林寒就好像從來沒有犯錯一樣，一度讓林曦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沒，如果出事了，恐怕兒子我第一個就炸了啊。只是林玉對江湖好像有些執念，兒子就讓她跟著墨煙體驗江湖生活了，等咱回京了，林玉也就回京了，阿母莫要擔心才是，有墨煙盯著，大概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林寒心虛的解釋到，得虧林玉沒有和他朝夕相處，如果真的呆在他身邊林曦遲早發現端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