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 選擇
2023-11-18 01:10:10 作者: 逆月流光
腳夫打扮的中年人沒好氣的說到,他的脾氣是火爆了一些,但他不傻好麼,可以活到現在的傢伙就沒有一個傻的,就林寒剛剛的陣仗,他們要是稍微跑的慢上那麼一點,恐怕別說長生了,小命還在不在都得看林寒的眼色了。
「土行孫,你的意思呢?」
婦人卻是還不死心,對著一個渾身土氣雖然正值中年但是身子佝僂的漢子說到,就之前說話的漢子對半劈開可以分這個叫土行孫的漢子兩個。
而被叫做土行孫的漢子就是林寒嘴裡的摸金校尉之類的盜墓賊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甚至連個照面都沒有和林寒打,就被林寒給摸了一個底掉,無論是身份還是手段甚至手法中的缺點都被林寒一一指點了出來。
這就有些恐怖了,就連他老爹對他都沒有這麼了解好不好!
現在就算是有人指著林寒告訴他林寒就是一個人他也不信了好不好,正常人誰能做到林寒這點的,連人都沒見差點連對方底褲什麼顏色都說出來了。
謫仙?現在說林寒是真的神仙他也相信了!
「雖然這一次算是弄巧成拙了,但是也不是什麼收穫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我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最起碼那位要找的東西我們是知道了。」
駝背漢子臉色灰敗的說到,一半是因為被林寒三句話就像是趕兔子一樣給嚇得,另一半便是他的職業病了,畢竟都是在土裡鑽來鑽去的就算是骨頭受到了肺也受不了啊。
「玉牌麼?」
婦人也收起了潑辣的神態帶著些許顫音的說到,林寒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他到底在找什麼,這個問題便是隱門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而現在這個目的已經算是達到了。
「雖然不是林寒親口說的,但是那個叫娜仁托雅的女子也不差,畢竟雪山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也就林寒和她知道了。」
腳夫打扮的漢子接過話頭說到,如果說當時只傳來林寒一個人的聲音,他們絕對會懷疑,但是娜仁托雅這個相當於當事人的聲音的出現卻是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玉牌一共九塊,現如今林寒手裡就一塊,而且林寒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
公子哥打扮的人輕輕的說到。
「如果說玉牌出現的順序有了偏差卻也是毫無意義的,也就是說那位對玉牌知道的恐怕也是有限,玉牌很重要,但是得到玉牌的順序更重要!」
婦人的臉色變的很是古怪,誰也不知道林寒這一番話到底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還是事實就是如此,但無論如何林寒卻是從未有說假話的習慣,無論是林寒刻意為之還是無心隱瞞,都表示玉牌遠沒有他們想的簡單。
「沒錯,所以這一塊落在林寒手裡的玉牌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腳夫打扮的漢子皺了皺眉頭,在林寒面前他們這些人就好像猴山上的猴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爽,他很想說林寒會不會是故意在耍他們,但是這句話只是在心頭盤旋了片刻功夫便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若是承認林寒故意耍著他們玩也就意味著否決了林寒的身份,否決的林寒的身份也就意味著他們所追求的目標又一次暗無天日了,這一點是他們這些人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畢生所求不過是一個笑話,這樣的打擊一般人承受不來,哪怕他們這些不是一般人的傢伙也承受不了!
所以林寒必須是謫仙,不對必須是神仙,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了林寒身上發生的種種神奇的事情,只是他們不得其法罷了。
沒錯,就是這樣!腳夫打扮的漢子一遍一遍的提醒暗示著自己,硬生生的將心底的疑慮給打消了。
比起懷疑林寒謫仙身份的真實性,很顯然畢生追求的目標毫無意義問題更大。
永遠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便是這種情況了。而在隱門想腳夫這樣自欺欺人的傢伙並不在少數。
「你們說如果我們現在去問林寒,他會不會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合盤托出?」
駝背中年人突然開口了,臉上帶著幾分自嘲的表情,他算是在林寒的手裡敗的體無完膚了,雖然兩人並沒有見面,甚至林寒並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敗了就是敗了,誰也不知道他的這一番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其餘三人鄙夷的目光就表示他們對被稱作土行孫的漢子的鄙視了,找上林寒的確算是一條路,而且還是一條比較輕鬆的路,但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在林寒面前落了下乘?曲氏珠玉在前,他們找上林寒不外乎東施效顰。
在長生的誘惑面前這樣做雖然看上去並不算丟人,但是這樣無疑是對林寒的低頭,在林寒眼中的分量還有多少那就是另說了。
到時候林寒真的達到了目的,林寒真的會願意給他們分多少機緣,那就誰也說不準了,況且長生可是聰明人才有資格參與的遊戲,就算是要對林寒認慫最起碼也得表現出自己的長處啊,如果是個鐵憨憨,林寒憑什麼會放在眼裡?!
別的不說就說這個叫土行孫的漢子,丫的就是一個盜墓賊,這樣的人敢出現在林寒的面前?林寒明面上可是朝廷的侯爺,這個時代對隱門不友好,對盜墓賊更不友好,土行孫敢露頭,林寒就敢一刀劈了。
丫的,說這種話到底是糊弄誰呢?
「且不論林寒對玉牌到底了解多少,就算是我們知道了對我們而言又能有多少幫助,就說說就你這樣的有膽子出現在林寒的面前麼?」
腳夫打扮的漢子鄙夷的看了一眼土行孫這個盜墓賊,沒有半點尊敬之色的說到,惹不起林寒那是因為人家是謫仙,惹不起林寒還惹不起一個盜墓的?
「吵什麼吵,現在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他,就算林寒真的不介意咱們偷雞摸狗,但在林寒的印象中咱們終究是落了下乘,無論是自己尋找所謂仙緣還是給林寒投名狀也是需要資本的。」
婦人急忙制止住要吵起來的兩人,臉色陰晴不定的說到,腳夫的一句話卻也是她所擔心的問題,恐怕林寒自己都對玉牌的了解知之甚少,這才是問題的結症,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的話,所謂的白玉京也用不著派一個謫仙下來吧。
「或許這也是一個好消息吧,畢竟林寒也不得不守規矩也就意味著玉牌現在還屬於無主之物,我們未嘗沒有一點機會,謫仙的名頭大則大矣,但也不至於讓我等因噎廢食吧。事情還沒有結果的時候,誰又能篤定林寒就能成功呢?」
公子哥打扮的人眼底卻是綻放出駭人的光芒,這些人在林寒的話中聽出了天意昭昭,他卻是在其中看到了所謂的機會。
很顯然他的一番話起到了效果,比較仰人鼻息哪有自己得來的痛快,能站著誰願意跪著呢,既然這件事上林寒這位謫仙就算是領先他們也領先的有限,也就意味著他們有贏的機會啊
王侯將相都寧有種乎,更何況他們也不比陳勝那個泥腿子差多少!
「走吧,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玉牌有九塊,我們便一塊一塊的找好了,林寒就算是謫仙既然來到世俗便也得遵守世俗的規矩不是?」
腳夫打扮的漢子嗤笑一聲,好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又好像在隱喻著什麼事情,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少林寺的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