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不可能輸的戰爭
2023-11-18 01:10:10 作者: 逆月流光
面對困難娜仁托雅寧願飛蛾撲火也不會坐以待斃以至於放棄。或許這就是草原狼族人的內在精神吧,林寒一點憐憫也沒有的想到。
林寒最讓人絕望的地方並不是多麼的強大,而是哪怕只比對手強一點點,也足以讓對手感到絕望。
那是一種來自方方面面的絕望,四面八方無死角的絕望,你能想到的辦法林寒也能想到而且比你想的還要完美,你想不到的地方林寒也能想到,而且還會大大方方的提醒出來,但就算是如此,你依舊沒有贏林寒的一丁半點機會。
娜仁托雅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就好像面對太陽雖然是那麼的觸手可及,但卻無論如何也追不到。
「上天是如何的不公,為什麼像你這樣的人會出現在大寧,而不是草原狼族,天不佑我草原啊.我以前一直以為林寒是大寧為數不多的明白人,現在看來卻是我錯了,你是一個惡魔,一個真正的惡魔。」
娜仁托雅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的自作聰明,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她寧願自己不知道這個殘酷的現實,傾巢而出的確唬人,但絕對唬不住林寒,所以草原狼族絕對信賴的力量不過是林寒提前預料到的結果。
如果傾巢而出被全部覆滅呢?這種打擊對草原狼族來說是毀滅性的。如果是沒有見過林寒或者說沒有和林寒有過這麼一番辯駁的娜仁托雅,絕對不會相信有人可以做到將五十萬傾巢而出的草原狼族一舉殲滅,但看到林寒一個個神奇的操作後。
她開始動搖了
對草原上不敗的神話動搖了,在她的心中父汗一直是不敗的神話是草原的英雄,可是就算是英雄真的會是林寒這個惡魔的對手麼?
一個底牌盡數暴露的英雄和一個深不可測的惡魔,誰的贏面更大一些?
娜仁托雅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她所能做的只有感慨蒼天的不公了,在她的心中狼族並不比大寧差,要說差距就在一個小小的林寒身上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竟然可以改變兩個國家的實力差距,但現在她信了。
「你錯了,我這樣的人恰恰不可能出現在草原狼族中,華夏一族從炎黃誕生以來經過了堯舜禹有了自己的文明,經過夏商周有了自己的禮儀,經過了春秋秦漢將這種禮儀鐫刻入骨髓,這一切都是華夏民族奮鬥而來的結果,不是上天賞賜給大寧的禮物也不是你們所信仰的狼神可以留下的禮物。就算沒有我林寒,大寧也會有趙寒李寒」
林寒打斷了娜仁托雅的悲鳴,他來自後世對這些東西看的再透徹不過了。
「我不信,天下只有一個林寒,沒有了你世上也不會有什麼李寒趙寒!」
娜仁托雅瘋了一般的反駁著林寒,她不是不信林寒的話,而是不願意相信林寒的話,如果林寒的話是真的,那麼對草原狼族來說才是真正的災難!
「好吧,我換個說法,我的智慧是來自於一個民族近乎三千年的努力成果的結晶,如果你覺得我很是厲害,就意味著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而巨人就是經過了三千載歲月洗禮的漢族,是從漢族誕生以來的先賢智慧的凝聚,這些你真的能想像的到麼?我想你們的狼神都沒有三千歲吧!」
林寒一本正經的看著娜仁托雅,他並沒有騙娜仁托雅的意思。
華夏歷史能走到這一步,五千年世界棋盤棋手粉墨登場不計其數,唯有華夏可以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縱觀歷史除了華夏其他民族都信神,唯獨華夏民族信自己。
娜仁托雅啞口無言,她的確沒有想到這麼多,這一刻她多麼希望林寒是在騙她,但林寒給出的理由讓人生不出一點反駁的想法。反駁就是在自欺欺人!
「大寧一直在進步,你有機會看一看史書就能發現,夏商周,春秋戰國,秦漢,再到大寧之間的進步的幅度,而草原這一方至始至終又幹了什麼?除了獸刀變成了鋼刀還有什麼變化,戎狄如此,匈奴也如此,鮮卑如此,再到你草原狼族也是如此,你們沒有進步,你們自始至終只是沉醉於自己的強大中而止步不前罷了。」
林寒看著娜仁托雅並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而是繼續對著娜仁托雅說到。
「沒有進步嗎?不是這樣的」
娜仁托雅瘋狂的看著林寒,好像想要從大腦中擠出點什麼證據來反駁林寒。但她失敗了,如果她沒有智慧的話的確可以反駁,但娜仁托雅是從李雍那裡得到智慧傳承的人,這一刻她無比痛恨自己的聰明。
「從英雄遲暮中誕生新的英雄,不代表新英雄比老英雄進步了什麼,開創未來和固守榮光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你們習慣了逃,所以遊牧為生,大寧子民逃無可逃,要麼和天爭,要麼死,現如今我們用命換來的肥沃土地被你們眼紅的盯上了想要據為己有,大寧自是不會答應,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說上蒼不公?」
林寒撇了撇嘴無聊的看了一眼娜仁托雅,比拳頭林寒還真不是娜仁托雅的對手,但要說比一張嘴,娜仁托雅完全是找死了。
娜仁托雅愣愣的看著林寒,她雖然極力的抵抗,但現在的情況是她已經被林寒說服了。
「真要說起來鐵石金銀可以掠奪,技術手段可以掠奪,但產生這些東西的智慧你們如何掠奪?你以為狼族和大寧的差距只是技術只是國力?最大的差距是在這裡!」
林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面無表情的說到,他不屑於騙娜仁托雅也不屑於騙,有些東西不是明白了就能學會的。
比如智商,這種東西就是硬傷.
「這不可能.」
娜仁托雅聲嘶力竭的對著林寒咆哮到,但如果咆哮有用的話,娜仁托雅也就不會陷入這種境地了。
「你們贏不了的,至始至終都贏不了,草場天災就換一塊草場,哪裡富饒就去哪,人隨草動,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地盤當家,天大地大哪裡又是你家?你們習慣了逃跑,我們逃無可逃,如果你們在大寧身上得到的東西遠小於損失的話,你們依舊會選擇逃跑,這是狼族的天性.如此的狼族,怎麼贏?拿什麼贏?」
林寒一臉憐憫的看著娜仁托雅,別人說這種話或許是在吹牛,但林寒卻知道後世華夏依舊在世界的棋局中當著執棋人,所謂的草原狼族早已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或許這些話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對娜仁托雅來說是一種無可救藥的自大,但從林寒嘴裡說出來就是另一番情況了,在娜仁托雅看來,這是林寒惡毒的詛咒,一種會以噩夢的形式伴隨她一生的詛咒!
而對林寒這樣一位站在或者說曾經站在歷史下游的人來說他所陳訴的其實是一個無法改變的既定事實。
「原來如此麼?父汗錯了麼?強者不應該享受最好的資源麼?」
娜仁托雅的三觀好像被林寒的思想給衝擊到奔潰了,她並不是在問林寒,而是在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