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第一次交鋒

  「所以在下篤定，大寧一定會建新城，而且以在下對大寧的了解新城的選址距離我們絕對不會超過三天行程！而且一定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可以說一定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不過在我看來大寧的做法卻是沒出息的。」

  秦王煞有其事的給娜仁托雅解釋道，大寧新城到底在什麼地方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了解的比娜仁托雅想到的還要多。不過他可沒有像娜仁托雅透露的想法！

  只是娜仁托雅這個女人終究是一個麻煩，而且如果娜仁托雅死了會讓大寧和草原狼族更為混亂，這也是秦王最願意看到的，而怎麼讓娜仁托雅死的像是一個意外又和他沒有關係就成了秦王首當其衝要考慮的事情。

  「的確是沒出息，不過先生到底打著什麼主意，既然是新城那麼該有的防衛一定會有，而且先生也說了新城選址一定是一個天時地利與人和盡占的地方，雖然狼族鐵騎攻無不克，但面對城堅牆厚的大寧城池我們要想打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娜仁托雅被秦王說服了，她好歹也是了解過大寧的人，聽的出來秦王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饒是她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公主殿下不知道有沒有聽過.兵不厭詐？雖然大寧吃了一次虧應該有所防備，但大寧的主力都在和可汗的狼族鐵騎對峙，他們誰會想到我們已經知道他們新城的消息甚至知道他們新城的位置，公主殿下認為大寧如果真的還有強軍是會派到和可汗爭鋒相對的戰場上還是留在新城這個大後方？」

  秦王的眼底帶著一抹笑意的看向了娜仁托雅，不過比起笑意他的眸子裡更多的是寒意，就好似淡漠的月光一般，帶著些許殘忍。

  「應該.派去與父汗對抗！」

  娜仁托雅的雙眸猛的亮了起來，第一大寧不知道新城的消息已經被泄漏，第二他們沒想過草原狼族知道新城的具體位置，第三就算有強軍大寧也不會放在新城而是會選擇投入戰場，要知道大寧此戰第一要務不是龜縮而是奪回朔方城！

  「所以不正是給了我們故技重施的機會？誰會想到我們有膽子故技重施？」

  秦王眸子裡滿是笑意的看著娜仁托雅，就好像再看一個虛心求教的學生一般。

  「是了，大寧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會故技重施，沒想到先生從一開始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娜仁托雅嘆為觀止的看著秦王，不過越是如此她對秦王的忌憚越是深了幾分，在她心中秦王也更危險了幾分。

  「所以讓族人稍安勿躁，在下既然能給草原狼族奉上一份大禮，自然有能力奉上第二份」

  秦王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瀟灑帶著幾分自信，第一眼看上去竟是有幾分林寒的影子。秦王終究還是活成了他最討厭的樣子。

  娜仁托雅最終還是被秦王說服，之前不過是看不到勝利，既然可以看得到勝利，那麼別說三天，再等七天又有何難？

  秦王默默的注視著娜仁托雅對那圖魯嘀嘀咕咕說了一番話後聯袂離開，望著娜仁托雅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紅顏薄命，不要怪在下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作聰明上戰場吧，林寒有多棘手你的老師也知道，死在林寒的手裡，就算是你的老師你的父汗也沒有找我麻煩的理由」

  秦王望著天際的月亮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只有無盡的冷意，並沒有辣手摧花的愧疚，或許對於他來說所有美好的感情已然在秦王府的那場大火中付之一炬了。

  定襄城中穆凌飛頂著一對熊貓眼帶著幾分愧疚的看著林寒，作為兄弟他的確不該深夜來打擾林寒，但這件事除了林寒外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解決了。

  「排查遇到麻煩了？」

  雖然半夜被人從被窩裡叫醒的確心情很差，但林寒也知道孰輕孰重，現在的定襄城就是一個火藥桶，稍微有一點差池一個火星子就會爆炸，而身處其中的林寒自然也難逃被炸死的厄運.

  或許林寒有這樣那樣的毛病，但他從來沒有拿自己小命開玩笑的習慣。

  穆凌飛信服的看著林寒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排查奸細的活沒什麼難度，就這個小事還來麻煩林寒實在是不應該，但現在的情況又讓他感到十分的棘手！

  「就連東廠的人都沒有辦法？這些東西應該是他們的強項，能逃過你的眼還能逃過東廠之手的人，本身就是一個問題。直接抓了就是了」

  林寒可是再清楚不過東廠的人到底是一些什麼貨色了，屈打成招什麼的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即便是好人從東廠的門走出來腦袋上也得頂著十個八個罪狀，就這樣還有搞不定的人？

  「流民太多了，哪怕是過了一遍也還有不少，雖然東廠一開始也是打著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但繼續下去恐怕要激起民變了，如果真到那個時候不等草原狼族攻來定襄城自己就破了.」

  穆凌飛帶著些許無奈的給林寒解釋著，穆凌飛的確不可能對流民下手，但東廠的人卻管不了那麼多，不止下手甚至還殺了不少人，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自從東廠開始胡來後就有不少人稀里糊塗的失蹤了。

  現在東廠的人也有些慫了果然是沒那玩意的人，壓根靠不住，穆凌飛暗暗吐槽到。

  林寒愣了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這裡是大寧並不是後世的大明，東廠雖然也有仗勢欺人的想法和膽子，但大寧的百姓可不是好欺負的，尤其東廠未得勢還在民風彪悍的北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東廠也是怕死的.

  「知道了，你把名單和口供帶來了吧」

  林寒的嘴角掛起了詭異的笑容，就好像貓看到耗子一樣，對於秦王林寒再清楚不過了，一個自信到自大的人物對自己想出的計劃也是絕對自信的，這種狀態下絕對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了，畢竟秦王現在表現出的手段不過是爭對定襄城的而不是給他林寒準備的。

  穆凌飛鬆了一口氣

  在穆凌飛目瞪口呆中一張一張的口供被挑了出來，最讓穆凌飛驚訝的並不是林寒的辦事效率，而是林寒挑出來的口供在他看來都是完美無缺的那種，是林寒睡糊塗了還沒清醒，還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

  「大哥.你真的認為這些人有問題？我怎麼看不出一點問題呢？」

  穆凌飛拿起一張被林寒挑出來的狀紙看了好幾遍都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他著實有些不知道為什麼林寒會認為有問題。

  「好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先回答我，然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第一流民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林寒抬起了頭看著有些沒回過神來的穆凌飛好笑的說到，在林寒看來秦王的這些人不是做的不夠好而是做的太好了。

  「當然是被草原狼族燒殺搶掠沒有出路家破人亡的大寧百姓.」

  穆凌飛奇怪的回答道，他實在不知道林寒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