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狠辣的手段

  「看來骨頭也不是想像中那麼硬啊，都到了這一步你方文卓已然證明了自己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沒必要死撐，你我都知道現在你的命無論是對大寧還是對陛下皆是一文不值，而真正的價值不過是認罪招供給天下一個交代，這樣一來無論是對陛下還是對你都有好處.」

  林寒面無表情的看著方文卓，直到看的方文卓毛骨悚然方才作罷，他並不是要一個行屍走肉的方文卓，現在的方文卓心中已然沒有了一點希望，為了讓方文卓配合林寒需要給方文卓一點希望，或許世上沒有人比林寒更懂現在的方文卓想要什麼了。

  「你要說什麼？」

  方文卓倒吸著冷氣看著林寒，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到底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了，林寒是他見過最恐怖的惡魔沒有之一，他方文卓一生戎馬經歷過的戰場不計其數，遇到的困難數不勝數，但都不及林寒的百分之一恐怖。

  方文卓十分清楚現如今他落得這個地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面前的青年，而林寒現在的表現讓已經放棄抵抗的方文卓十分不解，雖然他被林寒打擊的面目全非，甚至就連方文卓本人也明白林寒若想從他嘴裡得到什麼他八成是無法抵抗的。但看林寒的意思好像是還想讓他主動配合不成？

  「說什麼？人生不過百載，你拼死拼活為了什麼？榮華富貴？權勢滔天？這些你在做征西軍統帥時已然享受到了吧，你所求的不外乎青史留名罷了。雖然現在的你心中大概會認為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但在我看來你還是要感謝我的.」

  林寒的聲音依舊生硬無比，他好似在說一件既定事實，就好像他真的幫助了方文卓一般。

  「感謝你？感謝你什麼？感謝你讓我淪落到如此田地？哈哈哈哈，士可殺不可辱，我的確承認輸的一塌糊塗，你也是當之無愧的勝利者，但那又怎樣？我會招供，但是招多少招什麼就看你林寒的本事了」

  方文卓聲音沙啞的好多，在心氣被林寒打碎之後方文卓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頹廢了起來，但這也不是林寒可以如此羞辱他的理由.

  「感謝我到現在為止給了你說話的機會，給了你青史留名的機會，方文卓你當真以為你在我心中重要的很？好好想想吧，天牢的死囚有多少，隨便找一個與你相仿的人寫一份罪狀然後簽字畫押過段時間安排一個罪名砍了也不是一件難事，而誰還會知道真正的方文卓到底是死在哪一個監牢之中是自盡還是賜死？誰又會關心一個早就被處死的傢伙的命運？」

  林寒一臉煞有其事的站在方文卓的面前低沉的說到，好似在說一件既定的事實。

  方文卓聽著林寒不急不緩的聲音卻是感覺到了自己頭皮發麻渾身冰冷，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竟然可以惡毒到這種地步。

  「方文卓你猜我接下來會怎麼做？我會一點一點抹掉你這個人在大寧的痕跡，就好像用銼刀將竹簡上的錯字一點一點祛除。實話告訴你吧，在你謀逆時長安城門就已然關閉，就連皇城大門也被提前封鎖，你謀逆一事壓根就沒有傳出長安城！你猜我完全抹去你存在的痕跡需要幾年，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林寒的神情逐漸的詭異了起來，那樣子就好似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在感慨自己的仁慈一般，偌大的公堂之上好似只剩下了林寒一個人的聲音。

  沒有人會懷疑林寒會不會按照他所說的那般做，也沒有人會懷疑林寒到底做不做的到！

  「你不敢這麼做，你這是欺君.」

  方文卓無力的辯駁著，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既然敢這麼說那麼絕對有這麼做的膽量！

  「不敢？方文卓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陛下要的之是一個交代，真假其實無所謂的你覺得史官是否會刻意替陛下掩飾這一段歷史？反賊方文卓和反賊雖然只有三個字之差，但其中含義你大概也懂吧，千百年後誰還記得你方文卓？」

  林寒噗嗤笑出聲來，好似被方文卓的愚蠢給逗笑了，然後輕蔑的看著方文卓悠然的解釋了起來.

  方文卓在林寒的一番話下啞口無言，林寒的話好似利劍一般直直的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當然知道反賊方文卓和反賊兩種描述之間的差別，他開始害怕了，方文卓不想自己到頭來只混了『反賊』兩個字

  看著失落中夾雜著恐懼的方文卓，高堂之上的秦王趙王都有些戚戚然，林寒的話宛如利劍在刺痛方文卓的同時也刺痛了他們！

  「還是說你方文卓以為我有沒有手段讓你的名字從史書上消失？感謝我吧，到現在為止我還給了你一個一英雄方式結束生命的權利，給了你一個無論是千古流芳還算遺臭萬年都會有你的記載的資格，方文卓，你出生入死包括謀逆不正是為了青史留名嗎？」

  林寒一臉享受的看著方文卓臉上的表情，過了良久好似享受夠了方才繼續開口了，這一刻的林寒臉上滿是憐憫

  方文卓看著林寒那張臉，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但此時此刻他竟是生不出一丁點反駁林寒的勇氣和心思。

  不過很顯然林寒並沒有打算放過方文卓，他打算再給方文卓上點猛料！

  「記得陳慶嗎？想來你會有印象吧，可是大寧朝現在還有多少人記得他，又有多少史書上記錄他，家醜不可外揚，他已經被整個天下刻意的忘記了，不只是他被你算計死的青林軍誰又能記得他們？當然他比你好一些，到現在他還活著，不過這種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林寒輕飄飄的問著方文卓，林寒清楚方文卓和陳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這種情況或許陳慶會選擇活著，但方文卓這麼桀驁不馴的人絕對會選擇轟轟烈烈的死！

  偌大的公堂里好似只剩下了方文卓一個人的呼吸聲，林寒的話字字都像刺中他的利劍，他方文卓不怕死，成王敗寇而已，但他方文卓絕對不能接受無聲無息的死在牢房之中，生無人知，死無人曉.

  林寒有一句話並沒有說錯，方文卓上陣殺敵謀逆造反也是為了青史留名！這一刻方文卓真的動搖了，他發現自己的堅持已然沒有了意義，不過就在他打算開口的時候，在他眼中已然成為惡魔代名詞的林寒卻又有了新的舉動！

  「當然我也並不是非要這麼做，就算你也不說，我自然會有其他手段讓你開口，方文卓你要清楚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曾經入了你的套的文武百官也不是被你震懾的皇子，而是我林寒，一個可以為了陛下成為惡魔的混帳」

  就在方文卓思考之際林寒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聲音很慢又沒有一點感情，好似一個游離於世俗之外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