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程佑佑驚訝地抬起了頭，「我怎麼不知道?」

    顧程之勾了下唇。

    「啊，肯定是我哥先喜歡的佑佑，不然以他這冰山樣，怎麼可能把第一次見面記得這麼清楚。」

    顧程之沒否認。

    程佑佑好奇的不行，當著傅陽他們的面，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心底像被小貓抓了一般，忍不住悄悄捏了捏顧程之的手。

    顧程之反握住她的手沒有再鬆開。

    終於將他們送走後，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顧程之洗完澡出來時，程佑佑朝他勾了下食指，「老實交代，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偷拍照片，早早就喜歡我，第一次見面是初中，還有什麼?」

    見小丫頭眼底滿是笑意，顧程之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沒了。」

    他沒有離開，清涼的唇再次壓在了程佑佑唇上。

    程佑佑心跳有些不穩，側了下腦袋，抵住了他的誘惑，「我不信。」

    顧程之親下她的眼睛，坐在了她身邊，他眉目冷峻，平日裡周身的氣質也十分冰冷，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他，在燈光下的映襯下竟顯得出奇的溫柔。

    其實並不是顧程之變了，而是程佑佑的心態變了，突然發現了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幾年前的顧程之同樣這麼在乎她。

    她突然讀懂了他獨特的溫柔。

    他不太會甜言蜜語，也不喜歡哄人，然而他會特意早起給她做早餐，會幫她吹乾頭髮，會每天接她下班，會注意她的每一件小事，明明沒在一起多久，程佑佑卻發現兩人之間已經有太多美好的回憶。

    見她突然不說話了，顧程之低頭看了她一眼，嘆口氣，「真想知道?」

    程佑佑點頭。

    「其實初中，我不止一次地遇到過你，後來還畫了不少你的畫，為了每次都能遇到你，寫生的地點一直沒變過。」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完顧程之就不再看她，伸手關掉燈，躺到了她身邊。

    黑暗裡，程佑佑的唇翹了起來，「那我被人欺負時，你幹嘛不想幫忙?如果不是我賴上你，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搭理我?」

    想起往事，程佑佑眼睛亮晶晶的，側過身體，趴在了顧程之胸膛上。

    顧程之摸了摸她的長髮，「剛開始沒看到你。」剛從那兒路過時，他還以為是小情侶在鬧彆扭，根本不知道被男人罩在身~下的小丫頭是他曾惦記過的小姑娘，後來看清時，小丫頭已經跑到了他身後，還抓住了他的手腕。

    顧程之自然不會告訴她，被她抓住後，他的身體極其僵硬，心跳快的幾乎讓人招架不住，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程佑佑將腦袋擱在了他胸膛上，軟軟的身體也離他很近，想到過去程佑佑有些不爽，「那我親你時，你還不樂意?」

    顧程之呼吸慢了一些，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想到之前那個夜晚，他的呼吸有些不穩，用了極強的自制力才沒有想入非非。

    「沒有不樂意。」

    他當時只是不知道程佑佑想要做什麼，以為她只是出於玩心，才故意親他，他才沒什麼反應，何況那個時候顧程之常年都是那個神情，說實話，樂意不樂意根本沒人看得出來，小時候的經歷對他的影響很大，面癱這麼多年就算是遇到喜歡的姑娘也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

    顧程之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吻上了她的唇。

    她只需要呆在他身邊，什麼都不用做就已經是對他最大的誘惑，感受到佑佑對他滿心的依賴後，顧程之只覺得整個人都浸泡在溫泉中，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歡喜。

    不知不覺兩個人就滾到了一起，礙事的睡衣什麼時候被丟到了一旁都沒有察覺到，再反應過來時，程佑佑細膩的肌膚已經裸露在空氣中。

    明明很喜歡跟他在一起，也喜歡被他親吻，甚至做好了心理準備，當他的手來到不該碰的地方時，程佑佑還是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不知道是太過羞澀還是太過緊張，聲音出奇的悶，「睡覺了。」

    顧程之呼吸一頓，攬住她的腰，埋頭在她唇上親了幾下，才伸手摟住她。

    程佑佑臉上紅的幾乎滴血，「你太燙，離我遠點。」因為聲音有些小，嘟嘟囔囔的，顧程之沒聽太清。

    「嗯?」

    程佑佑燙的都快冒煙了，見他還往跟前湊，緊緊閉上了眼，欲哭無淚，「睡覺了。」

    *

    第二天程佑佑早早就醒來了，這是她第一次醒的比顧程之還早，望著顧程之俊美的睡顏，程佑佑愣了幾秒才清醒過來，因為暖氣開的足，房間裡很熱，她跟顧程之的肩膀都在外面露著，他還保持著摟著她的姿勢，明明昨天什麼都沒做，她還是心虛的厲害，連看一眼顧程之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小心翼翼移開顧程之的胳膊，緊張的跟做賊似的，見顧程之沒有醒，她才悄悄鬆口氣，剛準備坐起來，顧程之卻又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臂搭在了她胸上。

    剛小心移開，又被壓了。

    硬邦邦的，沉死了。

    程佑佑氣的戳了一下他的臉，看到他眼底的笑意，才發現他已經醒了。

    「顧程之，你真幼稚。」程佑佑嘖了一聲，氣不過又瞪了他一眼。

    她坐起來拿起睡衣套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