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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你不行啊。」

    「輪的到你煩嗎?多大臉。」

    李凝凝也沖他扮了個鬼臉。

    山子懶得搭理她，他跑到徐皓身邊，勾住了他的肩膀，笑嘻嘻道:「阿皓，你猜我上午遇到誰了?」

    徐皓撥開他的手，將吉他拿出來，試了一下音，旁若無人彈了起來。

    山子氣的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喂喂喂，你再這樣，我就不告訴你我碰到佑佑了。」

    「誰?」徐皓彈錯一個音，猛地扭過頭，眼神可怕的幾乎能吃人。

    山子縮了縮脖子，「還能誰，佑佑唄。」他撇了撇嘴，哼了一聲，「我今天在輔導班碰到了她，死丫頭，問她要手機號時，還不樂意，最後還不是給了我，李凝凝天天作妖，我們還是讓佑佑回來吧。」

    「佑佑?憑什麼讓她過來!」李凝凝一直豎著耳朵在聽他們對話，聞言氣急敗壞走了過來，「黎小山你怎麼這麼會挑事!」

    山子沖她翻了個白眼。

    阿正剛走過來，就聽到了佑佑兩字，他下意識朝徐皓看了一眼。

    徐皓正在彈吉他，音錯了好幾個，都沒發現。

    阿正說:「怎麼突然提起了佑佑?」

    「我今天見到她了，你知道她考的哪所學校嗎?弄半天竟然是京大!京大文科再強，音樂系也比不上咱們學院吧?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京大離咱們學校挺遠，怪不得沒見過她。她最近怎麼樣?」

    阿正放下貝斯，認真問了一句。

    「感覺沒太大變化，不對，比之前愛笑了，之前我可沒見她對我笑過。」

    山子抓了下頭髮。

    阿正挑了下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徐皓突然站了起來，「還不趕緊排練。」

    山子吐了吐舌，邊向架子鼓走去，邊嘟囔，「這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李凝凝總覺得提起程佑佑時，徐皓情緒有些不對勁，她轉了轉眼珠，跑到了阿正跟前。三個人里阿正脾氣最溫和，也是唯一一個沒拿話嗆過她的人，李凝凝悄悄問阿正，「誰是佑佑?跟你們關係很好?」

    阿正淡淡一笑，「一個熟人，你不認識。」

    「......」

    李凝凝忍不住瞪眼，如果認識她會問嗎?

    「阿正哥，你就告訴我吧!」

    她拉住阿正的袖子，開始撒嬌，頗有種不達目的誓死不罷休的架勢。

    阿正不輕不重掃了她一眼，眼底的笑雖然仍舊很溫和，卻有種讓人不敢造次的感覺。

    李凝凝訕訕縮回手。

    「小氣鬼，說一下能死啊。」她嘟囔了一句，氣呼呼走開了。

    直到山子和李凝凝開始練習了，阿正才走到徐皓身邊，低聲問了一句，「要不把佑佑喊回來?」

    徐皓橫他一眼，大爺似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煩躁地點了根煙，「連個解釋都沒有，說走就走，她根本就沒將樂隊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她!」

    他是主唱，抽菸對嗓子特別不好，所以基本上沒抽過，也只有心情特別不好時才會點著一根。

    程佑佑是他親自從一中挖掘到的，阿正自然清楚他對佑佑有多重視，見他抽菸也沒攔他。

    「我不說了?她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才離開的，因為不方便說才不想解釋。」阿正對程佑佑多少有些了解，沒事的話她不可能走的這麼突然。

    徐皓嗤笑一聲，「呵，你當我是山子那麼好騙!還不方便!既然不方便你又怎麼會知道?」

    阿正摸了摸鼻尖。

    徐皓冷哼一聲，帥氣的五官在煙霧下若隱若現，「她根本就沒想過回來，又何必去找她?」

    樂隊排練的地點自始至終沒變過，她但凡有一點回來的念頭，也不會兩年來從未靠近過這裡。

    每次想到這，徐皓就恨得牙痒痒，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的女孩!

    山子留意到他們的動靜，停下了打鼓，「喂喂喂，你們倆幹嘛呢?偷懶不要這麼光明正大!」

    阿正拍了拍徐皓的肩，「行了，先排練吧，其他事以後再說，不過佑佑真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女孩，我記得天娛看上的那兩曲子，都是佑佑高中寫的?」

    徐皓哼了一聲，「再有天賦不知道努力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

    程佑佑決定還是去當家教得了，只教一個學生多少輕鬆些，這樣也方便跟安靜和洛一的課錯開時間，之前一直忙著賺錢，好多書都沒看完，趁這個寒假多補充一下知識也是好的。

    做好決定程佑佑就給輔導班打了個電話。對方知道她不願意過來後，多少有些失望。

    離封校還有三天時間，程佑佑打算這兩天收拾一下，搬到之前租好的房子裡。

    房子離學校挺近，是一室一廳。

    程佑佑也沒太多東西，起床後兩個小時不到就收拾好了，剛收拾好就接到了顧程之的電話。

    「工作定下來沒?

    」

    「定了，就家教吧。」

    我記得你們學校快封校了吧，你東西收拾的怎麼樣?」

    「已經收拾好了。」

    程佑佑邊擦桌子邊回了一句。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顧程之看了一下時間表，「我上午十點有個會議，估計一個小時結束，其他時間都可以陪你拉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