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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長大了，儘管臉頰還是巴掌那麼大，五官卻長開了，明亮的眼，挺直的鼻，紅潤的唇，每一處都顯得勾人心魂，顧程之強大的自制力在她略帶笑意的目光下幾乎土崩瓦解。

    顧程之動了動喉嚨，嗓子莫名發乾，他伸手撩起程佑佑的一縷頭髮，向她耳後撥了撥，摸了摸小姑娘的臉頰，「程佑佑，為什麼分手?」

    程佑佑躲了一下，神色在暗淡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太晚了嗎?」

    中間整整隔了四年。

    顧程之抿了抿唇。

    程佑佑呼了口氣，說到底當初，也不全是顧程之的錯，怪就怪她太敏感，又太驕傲，如果她願意好好跟顧程之溝通又何嘗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顧程之眼眸無比深邃，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程佑佑望著他幽深的眼睛，突然有些煩躁，「你真的喜歡我嗎?」

    問完卻又覺得矯情，但是她真的看不懂面前這個男人。

    顧程之微微一愣。

    喜歡嗎?

    不喜歡又怎麼會允許她出現在自己的世界?怎麼會分出時間關注著的她的消息?怎麼會在聽到她說分手時完全措手不及?

    雖然過去了四年，顧程之卻清楚地知道面前這個女孩能輕而易舉地牽動他的情緒，然而聽到這個問題，他卻只覺得可笑，原來自始至終，她根本不曾相信他的感情。

    見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卻遲遲沒有答覆，程佑佑心跳有些不穩，不過短短几秒鐘的等待就覺得異常煎熬，程佑佑的手不受控制的有些抖，她握緊了拳頭，連摳破了手心都沒察覺到。

    她，算了，也許她這輩子都沒法談感情，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成功的，有那麼一瞬間，負面情緒幾乎再次壓垮她。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聽到否定答案，她扯了下唇，吐出一口濁氣，快速又倔強道:「我要回去了。」

    顧程之皺了皺眉。

    程佑佑轉過身，猛地推開了門，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不對勁，顧程之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佑佑?」

    因為聲音低沉，這聲佑佑溫柔到極致，像極了媽媽喊她的腔調，程佑佑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神情也有些恍惚。

    她別過腦袋，狠狠抓了抓手心，才逐漸冷靜下來，程佑佑深深吸了口氣，扯了下唇，固執道:「我真的要回去了。」

    顧程之蹙起眉，卻沒有放開她的手，總有種現在鬆手，就徹底失去她的感覺，他猶豫了一下，反而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顧程之嘆口氣，將下巴擱在了程佑佑頭上，蹭了蹭她的腦袋，有種認命的感覺，「喜歡。」

    程佑佑錯愕的睜大了眼。

    懷裡的女孩太過柔軟，抱在懷裡的感覺又太過美好，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小心翼翼，只是抱了一下顧程之就鬆開了手，在沒有和好前，他理應尊重她。

    「你呢?沒有什麼想說的?」

    顧程之低頭看向她。

    程佑佑神還以為自己又出現了幻覺，她愣愣盯著顧程之看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那句喜歡真的是在回答她的問題。

    真難得呢，就連當初在一起時顧程之也沒說過喜歡她，也許真的可以努力一下?程佑佑心跳有些加速。

    她摟住顧程之，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時，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蹭了蹭她的胸膛，「顧程之，你不要騙我。」

    顧程之很久沒見過她這樣笑了，眼底也多了一絲笑意，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程佑佑卻推開了他，笑道:「既然喜歡，你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才行，出來太久了，我先回去啦，回頭再見。」

    呵，還誠意?

    以為這是談生意嗎?

    然而看到她的笑容，顧程之總覺得他的小姑娘又要回來了。

    剛回到包間，程佑佑就被李小欣抓住了，「怎麼出去這麼久?再不回來都打算去找你了。」

    看到程佑佑的笑臉時，李小欣微微愣了一下，「遇到什麼好事了?這麼開心?」

    平日裡程佑佑一向冷淡，就算笑也總是扯扯唇，相當敷衍，李小欣幾乎很少看到她真心的笑，一直以來她都覺得程佑佑是個有故事的女孩，同學們背後的議論，她自然也清楚一些，這也是為什麼程佑佑表現的強大無謂，她仍舊心疼她的原因。

    「開心?勉強有點吧。」

    程佑佑勾了勾唇，見程晗瞪了自己一眼，程佑佑吹了聲口哨。

    「也就一張臉還能看，有什麼好得瑟的?」開口說話的是陳家的千金，家世同樣不簡單，她跟程晗關係很好，知道程晗不喜歡程佑佑，見縫插針地落井下石。

    程晗心情不爽，自然也不愛聽這些，「提她幹嘛。」

    「就是看她不順眼。哎，對了，給你說件事?李家小公子在你生日上好像看上了程佑佑，這幾天一直在調查她，還說非出口惡氣不可，等著吧，程佑佑這次肯定討不了好。」

    程晗皺了下眉，「哪個李家?」

    京城排的上名字的李家，有兩三家，李家小公子也有兩三個。

    「還能哪個?紈絝子弟中，渾的比較有名的李家小公子，也就一個李珂。」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李珂就是他狐朋狗友之一，這不是知道程佑佑跟我一個班級嗎?前天找我打探消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