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包圍景福宮
2023-11-17 23:11:38 作者: 暮看雲
眾多大臣跟隨領議政許穆進入後宮,內侍連忙將他們引到了大王寢宮內。眾臣入殿立時跪倒痛哭起來,不少人哭得頓足捶胸,比死了親爹還要傷心,不過有眼淚的確是不多。
大臣們哭了一通,許穆起身道:「諸位王妃請節哀,王世子殿下多多保重。」
跪在地上的王世子李焞點了點頭:「多謝領議政大人關心。」
許穆湊前輕聲道:「老臣有件事情要向世子稟報,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焞知道定這時候私下說話定有大事,連忙擦擦眼淚走了出來。兩人到了殿外許穆低聲道:「王世子殿下,城外忽然有大軍兵臨城下,如今尚不知是何方勢力。」
「什麼?」李焞聽得大驚失色,父親剛剛去世雖然讓他很悲痛,但即將登基的喜訊也讓他心中隱隱有著一絲期許。現在這個危險的消息,猶如兜頭冷水,澆熄了他心頭所有的熱情:「許大人可曾派兵防守?」
「吳道一將軍已經率軍上城守衛,相信無甚大礙。」許穆的話讓李焞鬆了口氣,他剛要再囑咐幾句,忽然聽到城北響起震天的炮聲,兩人登時色變。朝鮮軍中雖然也有火器,卻只是一種用火藥推進的大箭,不但射程近威力很小,絕沒有這麼巨大的聲響。現在城牆處傳來如此巨響,只有可能是對方開始攻城了,而且對方的武器要好得多。
炮聲當然是復國軍發出的,這是護航的六艘炮艦正排成了戰列線抵近岸邊,對著漢城的城牆展開炮擊。剛剛爬上城頭的朝鮮軍還沒找到敵人在哪裡,就遭遇了密集的炮火打擊。
漢城的城牆本就不如華夏的堅固,被如此密集的火炮轟擊,僅僅三輪就坍塌了一大截。炮艦隊隨後調轉船頭,又向著另一側的城牆展開炮擊,而齊浩率領的三營則趁機攻陷了缺口處,將趕來增援的朝鮮軍趕了下去。
相比經歷了金州衛血戰的陸戰隊第一旅官兵,朝鮮兵簡直就是戰五渣。那些還在用著冷兵器的士兵根本沖不上來,就遭遇了連綿不斷的排槍射擊。他們也算光棍,死傷了區區十幾個人,其他士兵頓時做鳥獸散,連軍官也都跑得沒影了。
三營簡直猶如演習一般,輕輕鬆鬆得沖入城中,包圍了景福宮。事實上景福宮占地五十多公頃,三百多人根本就包圍不了,但景福宮只有四個門,朝鮮軍的戰力又那麼孱弱,他乾脆分兵堵住了四個門,結果宮內的近千侍衛,硬是沖不出來。
聽說三營已經發動了進攻,馮子超立刻命令全軍跟進。巡洋艦仍舊在外海守衛,其他戰艦紛紛進入漢江,陸戰隊大量登陸很快將漢城徹底包圍了。在敗兵逃走近兩千之後,其他人都被堵在了裡面。
一團長顧敏行不敢怠慢,連忙帶著主力攻入城中,一直衝到了景福宮。見到自家軍隊到來,齊浩終於鬆了口氣:「團長,你可來了。」
「怎麼?你擋不住了?」顧敏行微笑著說道。
「當然了,我才多少人。」齊浩咧嘴笑道:「既然大隊人馬都來了,咱們是不是攻進去?」
「那還用說?」顧敏行嘿嘿笑道:「把手榴彈都拿出來,我就不信這堵破牆炸不開。」
「放心吧團長,立刻就好。」齊浩笑道,立刻有一個連的士兵上前舉起燧發槍,對著城頭開始了排槍射擊,掩護著幾名戰士帶著成捆的手榴彈衝到了宮牆下。他們沒有選擇厚實的宮牆,而是將手榴彈都堆在了大門下面,隨著導火索被點燃,戰士們紛紛撤退。
一聲巨響過後,不但大門被直接炸飛出去,連景福宮的光化門樓也被炸塌了。躲在遠處的顧敏行張張嘴巴活動幾下,這才感覺能聽到聲音了,他轉頭看向齊浩道:「你小子堆了多少手榴彈?老子都快被你炸聾了。」
「嘿嘿,不多不多,才五十多枚。」齊浩笑得有些虛。
顧敏行氣得敲了敲齊浩的腦袋說道:「你個敗家子,一次用這麼多手榴彈,不知道軍火必須省著用嗎?要從福建調運的。」
「知道知道,這次沒經驗,下次一定少放些。」齊浩連忙點頭。
「還有下次?你想都別想。」顧敏行氣急敗壞得說道。
「團長,咱們是不是應該進攻了?」齊浩連忙轉移話題。
「帶上你的人跟我走,其他部隊繼續守住大門。」顧敏行一聲令下,帶著齊浩和兩個連的戰士從廢墟上爬了過去,進入景福宮之中。那些侍衛見到復國軍進入,竟然嚇得連抵抗也不敢,紛紛向後退卻,看得顧敏行直搖頭:「這樣的弱旅如何打仗?只是看著好看罷了。」
復國軍一直逼到了勤政殿前,王世子李焞正帶著眾多大臣站在這裡,驚恐得看著他們。這倒不是說他們有多勇敢得直面危險,關鍵是景福宮已經被包圍,他們就算想跑也沒地方了。
王世子李焞硬著頭皮上前拱手道:「諸位是哪位貝勒爺的屬下,我國每年按時朝貢並不曾短少,為何大軍興師問罪?」復國軍的強悍戰鬥力把王世子李焞嚇到了,在他的意識中也只有清軍才有這樣的戰鬥力,所以他理所當然得將其當做了清軍看待。
顧敏行聽到李焞所說,頓時呲牙一笑:「我打得就是你按時朝貢。」
「什麼?」王世子李焞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顧敏行清清嗓子說道:「我奉復國軍太尉劉磊大人明令,前來責問朝鮮不遵大明法統,竟然向建奴朝貢,實乃叛逆行為。我大軍此次前來,便是興師問罪的。」
「什麼?大明?」李焞感覺到自己的眼前發黑,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大明早就滅了,他們又受到清軍威脅,不進貢怎麼可能。現在居然有個什麼復國軍來興師問罪了,這該如何是好。
眼珠一轉,王世子李焞立刻無恥得將罪責推到父王身上:「這位大人息怒,我朝王上剛剛駕薨,如今朝中無主。至於大人所說,乃是先王的過失,與我等並不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