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臣子內訌
2023-11-17 22:32:23 作者: 木有感情的貓
隨著鎮守秦陽城多年,曹仁的性格越發的成熟穩重。
眼看著雙方快要擠到一塊,他本已經準備下令讓行。
然而當這親衛的大喝之聲響起之時,曹仁的眉頭頓時緊皺。
他與關羽一般都是伯爵,在地位上並沒有什麼高下之分。
而他自己卻是秦國的老臣,並且替秦王鎮守秦陽多年,就算是沒有多麼巨大的功勞,也同樣有著一定的苦勞。
而今他被秦王召見委以重任,在秦國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區區一個親衛,竟然敢出聲呵斥於他?
如果此時他再停車讓行,別人恐怕會說他曹仁膽小怕事,豈不是就成了整個秦國的笑話?
曹仁沒有說話,那面色變得冰冷起來。
李忘秋回頭看了一眼曹仁的面色,瞬間便明白了他的心意。
於是李忘秋也十分硬氣地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敗走秦陽的關羽關將軍。」
伴隨著李忘秋的聲音響起,原本就有些紅臉的關羽面色更加潮紅。
他的雙眼微眯,死死地盯著李忘秋。
因為在城中的緣故,所以他並沒有帶上自己的青龍偃月刀。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右手卻是輕輕地按在了佩劍之上,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殺人的意思。
關羽作為秦國上將,他認為自己的尊嚴不容挑釁,如果李忘秋再繼續開口挑唆下去的話,哪怕是因此會受到秦王的斥責,關羽也會給對方一個教訓。
「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的主子呢?讓他出來與本將軍說話~」
關羽倨傲的瞥了一眼李忘秋,隨口嘲諷回敬了一句之後,便冷冷的出聲喚起了曹仁。
曹仁皺眉縱馬上前,向著關羽抱拳說道:「關將軍別來無恙?」
關羽同樣回了一禮,隨即緩緩開口說道:「得蒙國君看重,受封秦國虎義伯,又能夠統帥訓練秦國的禁軍,當然是無恙。」
他的話音落下之後,別又繼續開口說道:「在下尚有要事需要面見秦王,不知曹將軍可否行個方便?」
如果是平日裡的話,曹仁也就讓了。
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憤憤不平的李忘秋臉上的時候,面色卻是變得有些陰沉。
「本將軍受大王之命,前往王宮覲見。
雖然沒有什麼要事稟告,但是王命加身,也是急於拜見王上,還請關將軍海涵啊~」
伴隨著曹仁的話音落下,關羽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曹將軍的意思是不願意給本將讓路了?」
曹仁在馬背上拱了拱手,冷冷的開口回應道:「還請關將軍見諒~」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關羽身上的煞氣頓時瀰漫而出。
曹仁雖然不及關羽威風凌厲,他卻是有名的鐵壁將軍。
面對關羽的壓力之時,他從頭到尾都是無動於衷。
而曹仁身旁的李忘秋在與趙辟疆一戰之後,也略微有了些許的進步。
雖然比起全盛時期的關羽略遜一籌,但是此時此刻的關羽並無趁手兵器在手。
按劍而立的關羽雖然威風,但卻像是被拔了牙齒的老虎,恐怕根本無力擊敗李忘秋。
李忘秋並非馬背上的戰將,所以他非常清楚現如今的關羽能夠花費出多少實力。
故而哪怕明知道自己與關羽存在著些許差距,他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大家都是無雙級的猛士,就算是打不過,那李忘秋也不能丟了氣勢不是?
毫不猶豫地綻放出自己身上的氣勢,壓迫的關羽身旁的親衛都為之一愣。
他們二人就像是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彼此之間交織纏繞在一起,壓迫的四周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他們各自緊握著手中的配劍,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意思。
「將軍是想要在咸陽街道上動武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路過的城衛軍士卒突然開口說道。
而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殺氣騰騰的關羽氣勢頓時一收。
李忘秋見到關羽收回了自己的氣勢,便也收斂了自己的殺意。
「很好,小子,可敢與本將軍校場一戰?」
在面對李忘秋的時候,關羽絲毫也沒有自重身份,直接開口向他發起了邀約。
李忘秋聞言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開口答應道:「只是怕到時候傷了將軍~」
關羽冷冷的一笑,而後道了一句:「插標賣首之輩也敢猖狂,哼~」
隨著他的一聲冷哼,關羽徑直將大手一招。
「兄弟們,給曹將軍讓路~」
伴隨著關羽的話音落下,他麾下的20多名親衛齊齊調轉馬頭,直接向著街道的另外一側退了過去。
曹仁象徵性的抱了抱拳,隨即便徑直領著麾下的人馬向著秦王宮的方向而去。
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只有10分鐘不到,但劍拔弩張的雙方卻是已經悄悄的埋下了恩怨。
等到曹仁的人馬通行之後,關羽並沒有直接跟隨在他的馬車之後隨行,而是等待了約莫一刻鐘,方才繼續帶領著自己的親衛前往秦王宮。
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總不能讓他關羽跟在曹仁的身後吃灰。
曹仁的馬車穩穩的停在了秦王宮之外,家眷自然是不用覲見秦王的,但是曹仁算得上是秦牧的本族族親,卻是有必要讓夫人拜見一下秦王后。
曹仁攙扶著有些疲憊的夫人下了馬車,而後從婢女的手中抱過了自己的兒子。
他笑嘻嘻地逗弄了幾下那兩三歲大小的孩童之後,便逕自開口向著一旁的夫人說道:「這一次辛苦夫人了~」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曹夫人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夫君能夠為王上效勞,妾身又怎麼會覺得辛苦。」
曹仁微微一笑,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剛剛抵達秦國之時的少年國君。
而今又有一年沒有見過了,這是不知道他如今又成了什麼模樣。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老秦人,相比於其他的秦國人,心底對秦牧保持忠誠的同時,也同樣飽含著幾分親情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