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抉擇

  「另娶一國之公主為國母，再娶紅云為夫人！」

  他的臉上儘是猶豫不決之事，天空不知何時陰沉了下來，他的心也如天穹一般陰雲密布。

  就算現在他可以拖延，但隨著它連續的增長，國家的臣民總會將他逼到那一步。

  他需要做出自己的抉擇，而這個抉擇關乎著他的未來。

  他立志成為千古明君，此時此刻卻為兒女情長之事而憂心重重。

  他嘆了一口氣，將目光望向蒼穹，而後緩緩開口向著一旁的許褚問道：「寡人立紅云為國母如何？」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許褚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

  秦牧的嘴角微微上揚，而後開口問道：「若是其他人不答應呢？」

  許褚將手中錘落在地上，瓮聲瓮氣的說道：「君上要娶誰當婆娘，就娶誰當婆娘，如果有人敢阻攔，許褚便錘爛他的腦袋。」

  看著他虎頭虎腦，煞氣騰騰的模樣，秦牧突然一笑，而後說道：「寡人總欲順民心，卻從沒為自己考慮過一件事情，寡人也該任性一回了。」

  秦牧沒有選擇諸葛亮的諫言，也沒有再顧慮國人的態度。

  他是一國之君，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給一個名分，那他秦牧將來如何君臨天下。

  犬戎雖是異族，但只要他征服了犬戎，將犬戎如同羌人與匈奴人一般納入大秦的版圖，那今後誰還敢說他秦牧的子嗣是異族？

  想通了此處，秦牧的心底豪情頓生，而後一指天穹的陰霾道：「寡人要這陰霾，再也遮不住寡人的心。」

  剎那間，大雨傾盆，將裝逼的秦牧淋成了落湯雞。

  秦牧卻是渾不在意，就那麼站在雨中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身後的許褚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既然秦牧笑了，他便也跟著秦牧一同大笑。

  不得不說，自從修煉人皇經之後的秦牧身體素質強了不少，淋了雨之後沒有絲毫的不適，他只是略微沐浴了一番便回到了案牘之前。

  而後他尋來了一卷竹簡，心裡想著總該把紙張鼓搗出來了，手中卻是小心翼翼的用刻刀銘刻出了一行字來。

  「寡人凱旋，娶你為妻。」

  只是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但秦牧一筆一畫的刻出，卻是耗費了不少的心神。

  長期以來，二人的相處也是極為融洽，在朝夕相處之後，二人也水到渠成的發展到了最後一步，這讓秦牧覺得她已經心屬於自己。

  就在秦牧出征之前，他們還如膠似漆的一夜纏綿。

  秦牧派遣麾下的士卒快馬加鞭的傳書到了咸陽，但就在半個月之後，他收到了紅雲涵兒真真的回信。

  「待君伏犬戎，妾身歸秦宮。」

  秦牧見到了這一卷書信，他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心底生出了不妙的想法。

  「紅雲…」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裡生成，但此時此刻的秦牧已經到了長寧城外，並且秦國正與義渠交戰。

  原本前來攻城的義渠緊守不出，10萬大軍成了縮頭烏龜，根本不給秦牧野戰的機會。

  如果強行攻寨的話，秦牧麾下的白馬義從又將失去絕對的優勢。

  故而局勢一直僵持了十餘日，直到秦牧收到紅雲涵兒真真的傳書。

  與此同一時間，紅雲涵兒真真騎著一匹棗紅馬在數名犬戎人的指引下離開了秦國的咸陽。

  她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城牆之上的龐統，眼眸中充斥著複雜的神色。

  長期以來秦牧對她的關懷與呵護早已經刻入了她的內心深處，作為一個自幼好強的女人，她也從未露出過那般的小女兒姿態。

  她必須承認已經對秦牧動了心。

  但作為一個女中巾幗，當他認定秦牧的時候，與其他女性不同，她更加在意的是自己能夠幫助自己的夫君成就霸業。

  起初紅雲涵兒真真已經做好了成為一名妾室的準備，這雖然讓她有些埋怨，但是，對秦牧與秦國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抉擇。

  但隨後他收到了秦牧的傳書，沉思了一夜之後，她命人喚來了龐統。

  她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將秦牧送給他的八個字遞給了龐統。

  龐統錯愕了良久，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紅雲涵兒真真，口中問道：「夫人希望微臣做些什麼？」

  紅雲涵兒真真將自己準備好的刻書交給了他，而後道：「咸陽城中可曾發現犬戎的探子？」

  龐統頓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無疑是放虎歸山，但紅雲涵兒真真留在秦國真的成為了國母，對秦國的影響勢必巨大。

  這有可能將秦牧苦心經營的民心與威望盡數賠進去。

  龐統不能拿秦國的未來去賭，兩害取其輕，選擇了幫助紅雲涵兒真真回到犬戎。

  他不是沒有想過殺了紅雲涵兒真真，但是他想到那個每日憂心國事，近半年不曾真正休息一日的秦牧之時，他著實不忍心傷害秦牧唯一的摯愛。

  馬蹄北去，紅雲涵兒真真就此離開了秦國。

  奔行了大約半日的時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乾嘔，不得不停下來休整。

  「殿下，用些吃食吧？」

  身旁的犬戎人急忙上前關心的問道，紅雲涵兒真真微微搖了搖頭，緩緩的回應道：「無礙，只是久不曾騎馬，一時有些適應不了顛簸而已。

  倒是想要食上幾枚梅子！」

  言語到了此處之後，幾名犬戎人急忙犬戎人急忙四散尋找，卻終究是沒有找到野生的梅子。

  紅雲涵兒真真擺了擺手，開口繼續說道：「前面便是魏國了吧？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魏國與我犬戎也有盟約，便先去見見魏王吧？」

  她口中如此吩咐道，那為首的犬戎人卻是露出了為難之色。

  「殿下，大王的身體已經快要撐不住了，您還是…」

  他的話音未落，紅雲涵兒真真卻是搖了搖頭道：「有少主在，他又怎麼會需要我呢？」

  紅雲涵兒真真對犬戎徹底死心的原因，其中還有犬戎王一直都沒有派人前來贖回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