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秦王師凱旋之石

  秦路都開始為小呂布捏了一把汗。

  小呂布卻是考慮再三，而後方才脆生生的叫了一聲：「阿爹。」

  秦牧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實在難以想像，這麼一個弱小的身軀之下，竟然蘊含著高達60點的武力值。

  六十點的武力值已經可以稱之為精銳中的精銳，就算是秦路這邊的百戰老卒，武力值恐怕也不過54點。

  也就是說若是秦路跟小呂布交戰，那麼極有可能的小呂布放翻。

  而小呂布的成長空間也是極大，他現在才10歲，沒有系統的學習過武藝，也沒有太多的對敵經驗。

  也就是說完全依靠身體的素質就能夠達到60點戰鬥力，那小呂布又該是多麼的恐怖呢？

  在確認的二人的父子關係之後，越發的期待其小呂布成長起來。

  令人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烤羊肉，煮羊肉，只是因為他這個便宜兒子喜歡，秦牧這一頓便全都是吃的羊肉。

  他曾經因為吃到一口羊肉而欣喜，如今在草原之上吃了近一個月的羊肉，秦牧感覺自己渾身都是一股羊肉味。

  所以他並沒有吃太多。

  食量驚人的小呂布卻是吃得極為痛快，吃光了自己面前的食物的時候，似乎仍然有些沒吃飽。

  於是秦牧又將自己的食物推給了他，這下子可是讓他極為歡喜。

  而後掛著滿臉笑容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但吃著吃著，他就想起了從前。

  當年家裡窮，他總是挨餓，阿爹為了不讓他餓著，便總是偷偷將自己的食物留給他。

  「阿爹，你再吃兩口吧。」

  他那時候還小，根本不懂得阿爹是在照顧他，只是單純的以為阿爹不餓。

  但後來年齡大了一些，又失去了阿爹的陪伴。

  阿爺以老邁之軀養家餬口，獨自一人將一家人供養，阿爺也經常推說自己不餓，但傍晚的時候，他總見阿爺起床偷偷喝涼水，並且有時候還在嚼著苦澀的樹皮。

  有一段時間阿爺的嘴皮都是綠色的。

  阿烈那時候便明白了，當初不是阿爹不餓，只是阿爹想要把好吃的都讓給自己還有阿爺。

  現在秦牧成了他的阿爹，讓他吃上了美味的羊肉。

  並且讓他吃得很多很多，但是阿爹卻也沒有再多吃幾口。

  他以為秦牧也是因為擔心他吃不飽，所以方才少吃了許多，專門把羊肉留給自己。

  於是他將面前的碗推到了秦牧的面前，開始催促秦牧再多吃幾口。

  秦牧實在不好拒絕這孩子。

  看著他清亮的眼睛，還有眼眸中期待的目光，秦牧笑了笑，而後喝了一口羊湯，然後露出滿臉回味的表情道：「寡人最喜歡喝湯，肉就交給小呂布吃好不好？」

  小呂布清澈的目光變得有些迷惘，向著四周看了看，而後問道：「誰是小呂布啊？」

  秦牧微微一愣，而後用手點了點小呂布的眉心道：「你就是小呂布呀~」

  「呂布？」

  夢中的記憶與現實中的記憶重迭，小呂布的腦袋有些生疼。

  看著他滿臉的痛苦，秦牧急忙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不要想了好不好，你叫呂布，小名喚作阿烈，現在你已經長大成為一個男子漢了，所以阿爹就叫你小呂布了呀。

  小呂布似懂非懂，眼神依舊有些迷茫。

  秦牧卻是急忙羊肉推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催促小呂布道：「小呂布，快些吃羊肉啦，再不吃的話羊肉可就要冷了喲~」

  小呂布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嗯了一聲之後，便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羊肉。

  他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又有了一個阿爹，並且還能吃羊肉吃到飽。

  溫馨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用過午膳之後，秦牧又將開啟他的君王模式。

  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為了籠絡小呂布也好，秦牧多了一個義子的消息還是在秦國傳開了。

  但大多數人都是非常清楚，小呂布並沒有繼承秦國的權利。

  因為在收他為義子之前，秦國君親手改了他的名字。

  但這也足夠了，在秦牧未曾婚配，子嗣尚未出生之前，小呂布都是秦國的唯一繼承人。

  故而就在王猛與曹仁整備好大軍，秦國的軍隊開始凱旋的時候，許許多多的羌族首領，以及包括公孫瓚與白羅在內的秦國重臣都給小呂布送上了禮物。

  馬車差不多快要被塞滿，小呂布有些奇怪的坐在秦牧的身邊問道：「阿爹，他們為什麼要給阿烈送這麼多東西呀？」

  「那是因為他們都喜歡阿烈啊~」

  小呂布始終還是未曾適應過自己新的身份，所以還稱呼羌，秦牧最終還是妥協稱他為阿烈。

  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不管是呂布還是阿烈，不都是那一個人嗎？

  西北的風依舊灼人，但已不再如來時那般讓人浮躁。

  凱旋而歸的秦國人滿臉的笑意。

  秦牧也是有些喜氣洋洋，畢竟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戰，而這一戰他勝了，並且勝得非常漂亮。

  大軍正行進間，呂布卻是突然指著一塊巨大的岩石道。

  「阿爹那塊石頭好大，看上去就像一面鏡子。」

  秦牧微微一愣，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大勝，他正想留下一些紀念，眼前便出現了這麼一塊看上去頗為奇異的巨石。

  「莫非真是天意不成？」

  秦牧微微一笑，然後喚道：「停車。」

  眾人下了馬車，秦牧看著那一塊光滑的巨石，嘴角微微上揚。

  「上將軍~」

  王猛就隨侍護衛在左右，聽到秦牧的呼喚，他當即開口問道。

  「國君有何吩咐？」

  「可否借劍一用？」

  王猛直接解下配劍遞了上來。

  「哐當~」

  曾經由他親手贈給王猛的劍被他拔出，而後秦牧便發現了劍身之上卷刃的缺口。

  「觀此劍，才知王將軍當真是勇猛無敵。」

  秦牧開口讚揚了王猛一聲，而後秦牧持劍用簡體在巨石上刻道：「秦歷一年秋，秦牧征羌族於此。」

  寫到此處，秦牧臉上的笑意更濃，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王師凱旋。」

  四個斗大的簡體字寫了出來。

  所有人都看不懂秦牧在寫什麼，其中也包括王猛在內。

  於是王猛拼命的將這些字都記在腦海之中，每一次戰勝敵人之後，他都憑著記憶，將這些字盡數刻在某一塊石碑之上。

  於是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在後世出土的文物中，秦國的第一任君王在秦歷一年秋的時候，幾乎在整個西北荒原跟羌人征戰，並且每一次都是凱旋而歸。

  有歷史學專家以此為證，意圖推倒秦之前義渠為西北最強的歷史結論，轉而欲推羌族上位。

  這也就是後世最具爭議的秦王凱旋石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