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猛四百破羌營

  西北的荒原上，西羌人的祖庭，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西羌勇士在此集結。

  他們從各自部落而來，儘是部落之中的精銳。

  雖然他們的武器十分的簡陋，但是個人身體的素質卻是更勝秦人三分。

  畢竟相比於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秦人，這些採取部落遊牧制度的西羌人，確實要富裕許多。

  現如今的祖庭中已經聚集了西羌各部落近六成的勇士，算上祖庭的勇士，已經有精銳3萬人。

  可別小瞧了這3萬人，能夠稱之為西羌勇士的羌人，個個都是曾經親自參與獵殺草原狼的行動，並且親手獲取了狼牙的存在。

  西羌人以狼牙的多少評定身份的尊卑，若是能夠親手獵殺到草原的白狼王，甚至能夠向族長發起挑戰。

  組織此次戰爭的乃是祖庭中最為驍勇的狼圖，其脖子上掛著三圈草原狼的牙齒，甚至在正中央，還纏著一戳白狼王的狼毛。

  若非是他在獵殺白狼王的戰鬥中失敗，受傷破了相，恐怕族長的女兒早就成了他的妻子。

  雖然狼圖被羌珠嫌棄，一直都無法順理成章的繼承族長的位置，但是狼圖卻對族長極為忠心，也將羌珠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這一次發動拯救羌珠的戰爭，與其說是年邁的老族長號令，不如說是狼圖為了救援羌珠一力促成。

  為此，他幾乎放棄了自己已經板上釘釘的族長之位，許下了誰若是能夠親手救回羌珠，便尊奉誰為族長的誓言。

  沒有人會懷疑狼圖，所以聚集在祖庭的勇士越來越多。

  其實以目前的實力早就已經可以撲滅秦陽，但是族長卻擔心事後周天子的報復，所以非常猶豫。

  本以為戰書傳過去之後，秦人怎麼也要派人前來談判的，卻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要動手。

  憂慮的族長又日夜思念著自己的女兒，這個草原上曾經的王者，此時已經病倒了。

  「阿伯，再有三天，西羌的狼牙勇士便可以盡數集結到此，我們一定能夠搶回羌珠，請您一定要堅持下去，羌珠不能失去她的爹爹。」

  狼圖跪倒在他身前握著他枯黃的手背，正小聲的向他匯報西羌目前的情況。

  「狼圖啊~我感覺自己恐怕已經再也見不到羌珠了，昨天晚上，白狼神已經來看過我了。

  如果你救回了羌珠，今後一定要好好的善待她，我沒有兒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兒子啊，羌珠，今後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他氣若遊絲的拉著狼圖的手，狼圖雙目有些通紅，鄭重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與老族長說話，而是咬牙道了一聲：「阿伯，你堅持住，我一定可以讓你再看見羌珠，一定。」

  狼圖決定不再等下去了。

  他迫切的想要即刻便要發兵，而後屠戮秦人，將羌珠從秦人的手中解救出來。

  與此同時，每個人的腰間都掛著一袋熟栗米的秦人，已經摸到了羌族部落群最外圍的一個強大部落的營寨外圍。

  「兄弟們，羌人多擅馬戰，白日交戰與吾等不利，故而國君特意選出爾等沒有夜盲的兄弟追隨王猛。

  現在爾等皆在此地聽從廖化的調遣，吾先潛入營中，今夜舉火為號，屆時吾會親自打開寨門。」

  羌人的強大在西北也是有目共睹，所以羌人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被人襲擊過營地了。

  所以羌人的營寨不單單簡陋，就連巡夜的守衛都沒有幾人。

  故而就在王猛毫不費勁的便潛入了營地，只讓這個經常出入險境的王猛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既然羌人如此托大，那麼他王猛便自然要送給這些羌人一份大禮。

  這是一個有著一萬人口的羌族大部落，只是一個部落的人口便與秦人相當。

  並且因為地處與秦人之間的邊境處，大軍出征時，要從此處過道，所以除了部落的領袖被召集到了祖庭外，其他的勇士都在營寨中待命。

  按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啃的骨頭，但偏偏王猛就挑中了這裡。

  這裡是秦人與羌人的交接之地，緊扼著秦人的咽喉，若是秦牧率領秦國精銳盡出，此處羌人襲擊秦人，恐怕秦國的老弱婦孺根本無從抵擋。

  其二，秦陽已近糧絕，若能破此地，便可以此地物資以養秦民。

  寧可破釜沉舟，也要保全秦民的秦牧，讓曾經被燕國君出賣犧牲的王猛極為感動。

  故而在訂立目標的時候，他方才會與秦牧一同選中此地。

  深夜時分，遠在一處峽谷上的秦牧遠遠的看著火光通明的羌人營地，他的身後跟著熄滅了火把的五百名秦國勇士還有三百多名義從。

  「三更即至，爾等備戰吧~」

  人多則更易暴露，故而首襲羌人，王猛只帶了四百人。

  但是秦牧卻不準備只是讓這四百人出手，畢竟，秦人稀少，死一個便少一個。

  於是就在王猛廖化為先驅之際，秦牧卻是帶著曹仁與程志遠還有鄧茂三人遠遠吊在身後。

  三更將至，羌人寨中卻是突然失火。

  而後羌人一片混亂之際，王猛卻是用腰間配劍斬斷了綁著寨門的繩索。

  而後羌人大門洞開，廖化率領著400秦人蜂擁而至。

  此時羌人方才反應過來，守夜的羌人急忙發出呼喊示警。

  但此時寨中已經失火，那些有著夜盲症的羌人們視物尚且勉強，又如何能夠迅速組織起來？

  平日裡部落的首領尚在，倒還能夠先組織一部分人備戰，一部分人救火。

  但如今卻是沒了個領頭羊，羌人便慌了神，而後被殺入寨中的王猛一通好殺。

  喊殺之聲四起，那些看不真切的羌人們便慌了神。

  又被四周的喊殺聲嚇壞了，只覺得到處都是敵人。

  提著骨質武器的他們互相難以辨認，而後便開始本能向著跑向自己身邊的影子交手。

  「秦人殺來啦~」

  驚慌的叫喊聲四起，羌人們互相之間的殘殺更甚了幾分。

  大火得不到控制開始蔓延，躲在帳篷里的婦孺們也荒亂的竄了出來，一時間場面便更加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