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兵敗如山倒1

  「報告……報告大隊長，有一群綠油油的怪物向這邊襲來了！！！」

  雷格正悠閒地在河邊飲馬，派出去的斥候士兵氣喘吁吁地前來報導。

  「綠油油的怪物？」雷格伸出頭，皺了皺眉頭。

  「是的！」士兵七手八腳地比劃著名，可怎麼比劃也說不清怪物的模樣。

  「總之！他們舉著破爛的黑旗，全身上下都是綠色的，隊形散漫，但數量極多。而且，他們的個頭很大！！」

  雷格仰天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臨走前，蘇業領主交代他的話：「如果你此次服從兵役，遇到綠皮怪物，不要和他們打，能跑則跑。」

  想到這兒，雷格突然激靈了一下。

  他翻身上馬，表情嚴肅，詢問道：「去給大營報信了嗎？」

  士兵緊張道：「已經在路上了。」

  雷格點了點頭，命令道：「吹口哨，所有斥候集合，撤退到大營！」

  ……

  法蘭中軍大營。

  法蘭王儲路易·查理端坐在正中央，代替他年老的父親主持日常軍務。

  營帳的兩側，則是法蘭的封邑公爵，他們原本在各營地，但聽到獸人入侵的消息後匆忙趕來。

  眾人並非從斥候口中，得知獸人入侵消息的。

  他們的消息來源，要比斥候更早一些，通過奧地利王室的魔法傳音得到的。

  「派往去普魯士軍營的使者回來了嗎？」王儲查理問道。

  「已經回來了。普魯士陸軍元帥已同意將普魯士軍隊向東南移動二十公里，在梅斯城附近展開防禦布置，以防止獸人軍隊突擊。」說話的是奧爾良公爵，他負責對普魯士王國的聯絡工作。

  說來也夠可笑的，普法戰爭正打得水深火熱，就在兩國即將殺紅眼時，因為外部的壓力，突然要團結起來。

  不管是法蘭還是普魯士方面，都不太情願，但又不得不這樣做。

  他們面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

  三天滅亡和兩國實力相差無幾的奧地利王國，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兩國拋棄一切嫌隙。

  查理表情嚴肅地點點頭，對旁邊的親衛道：「將地圖展開。」

  一張關於法蘭東部地區的局部圖，展現在一眾公爵前。

  查理說道：「根據奧地利王室北撤時傳來的消息，獸人在攻破維也納之後西進，怕是會從萊茵同盟的慕尼黑方向閃擊巴黎。」

  根據有限的線索，歐羅巴的戰略家們已對綠皮獸人的戰略有了個大致的猜測。

  他們是想通過閃擊戰，迅速攻破各大王國的首都，從而將所有國家的組織瓦解掉。

  不得不說，獸人們的耐力是極強的，即使一天行軍百里也不為過。

  諾曼第公爵米勒盯著地圖良久，沉吟道：「我軍主力要不要向南移動一部分，布置在圖爾城方向，與凡爾登要塞形成掎角之勢。」

  「不可。」軍務大臣艾爾夫曼直接反駁說，他拿起指揮棒指著圖爾城說：「先前我國與普魯士聯軍會戰與圖爾城，周圍城防損失殆盡，短時間內無法修補。更何況獸人來勢洶洶，分兵乃大忌。」

  幾位公爵交換了意見，最終還得是查理拍板。

  王室的權威雖然在平時沒有用處，但是在戰時，有軍法加持的王權成了眾公爵唯一能夠執行下去的命令。

  至少大家都能遵守，這就是王權存在的必要。

  查理道：「凡爾登要塞是通往巴黎的門戶，只要守好凡爾登要塞，就能夠保證巴黎不失。」

  艾爾夫曼說：「新從內陸徵調的十萬預備役已經啟程了，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便能夠增援至凡爾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堅守要塞。」

  眾公爵點了點頭，凡爾登是萬萬不能有閃失的，守好了凡爾登，法蘭的信仰之城——巴黎才不會有閃失。

  「報！獸人前鋒已至二十里外！」忽然一名傳令兵突入中軍大營，將這一實時消息傳遞給最高決策者。

  「這麼快！」大腹便便的馬賽公爵眼中閃過一絲膽怯。

  「看來要抓緊時間布防了。」米勒低頭沉吟說。

  二十里，凡爾登只怕今日便會遭到圍攻。

  聽到這個消息後，王儲查理臉色雖然有點沉重，卻沒有慌亂，良好的王位繼承人教育，讓他異常的沉穩。

  「傳我軍令，奧爾良公爵暫時接管第五、第八軍團，從凡爾登要塞外圍撤回，在要塞附近擺開攻勢。」

  第五、第八軍團先前負責南部的警戒衛戍任務，大營還沒有遷移到凡爾登要塞。

  「遵命！」奧爾良公爵行了個軍禮，出帳而去。

  「米勒公爵，諾曼第的第三軍團遷移至要塞北面，以防獸人從後面襲擊要塞。」

  「是。」米勒公爵彎腰道。

  接下來，查理一一部署，將所有的軍團悉數安排在了以凡爾登要塞為中心的周圍。

  ……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奧爾良公爵加斯東·奧爾良前往接管第五、第八軍團大營時。

  一抹雪白從桑馬斯河南部，沿著河畔即將收割的牧草原，蠕動著。

  冰藍色的破布旗幟上，白色的狼頭圖案格外醒目。

  這便是獸人最精銳的氏族之一，霜狼氏族的霜狼騎兵。

  白色的霜狼騎上，精壯的獸人戰士們身披魔物皮甲，精裝簡從，整個行軍過程沒有一人說話。

  儘管霜狼在速度上比不上戰馬，但耐力上卻是勝過戰馬不知凡幾。

  為首的是一名健壯的獸人，名叫杜隆坦，是霜狼氏族的酋長，兩個突出的獠牙格外的嚇人，手持一柄開天斧，坐在一隻大霜狼身上。

  「酋長，根據從奧地利王國搜來的地圖顯示，前面就是通往法蘭王國首都巴黎的門戶，凡爾登要塞。」一位聰明的年輕獸人拿著地圖，來到杜隆坦身邊，說。

  「報告酋長，前方五里外發現人類軍隊大營！」一名負責刺探的霜狼游騎，稟告道。

  杜隆坦看不懂地圖，但對戰事分析卻了如指掌，兵貴神速，他指揮說：

  「命令全軍停止前進，就地休息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後，朝人類大營發起衝鋒！」

  大酋長命令他帶領兩萬霜狼騎兵，三萬座狼騎兵，在兩天之內突擊拿下凡爾登要塞。

  杜隆坦從懷中拿出一張捲軸，掂量了許久，默默道：「希望大酋長給的這玩意兒，有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