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小丫鬟瑟瑟發抖。一邊求助似的看著杜若曦。

  杜若曦扭過頭去。冷冷的比上了眼睛。

  不過只是一個下人的生死，她還不放在心上。

  「姑娘。姑娘。姑娘你救救我。」

  丫鬟不死心的說道。仿佛對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聲聲泣血。教的小廝卻是越發的興奮了。

  「看見了麼。你的主子可不像是你這麼忠肝義膽的。巴不得你現在能夠代替她呢。」

  小廝搓了搓手說道。

  興奮的舔了舔嘴角。

  「不過.你和你家姑娘相比，還是差了那麼幾分味道。」

  小廝看著小丫鬟屁滾尿流的樣子，很是滿意。惡趣味的說道。說完轉身再一次逼近了杜若曦。

  杜若曦身子被小廝給擺正。

  「你還來這裡招惹我做什麼。那小丫鬟不是更加清純動人。」

  杜若曦眼裡閃過了一絲慌亂。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冷靜的看著小廝。

  白氏這些年也教過她不少。

  這種情況之下，越是表現得害怕男人越是會想要你。

  倒是不如鎮定一些。

  「曦姑娘這般得姿容。豈是那個小丫鬟可是比擬得。」

  小廝不屑得看了看小丫鬟。

  小丫鬟這才鬆了一口氣。

  躬身悄悄退了出去。

  小廝看著小丫鬟得動作。卻是根本就不在意。上前脫著杜若曦得衣裳。

  「誰能想到我也會有今天。」

  「你你放肆。」

  杜若曦虎目一瞪。惡狠狠得說道。

  「便是放肆了又怎麼樣。你以為你現在還是庲得曦姑娘麼？」

  小廝不在意得說道。嘴唇被杜若曦給咬破了也渾不在意。

  「那小丫鬟。她出去了。你還不快去找回來她。若是被別人知道了。你也不會有活路得。」

  眼見著男人是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別處了。杜若曦只能是企圖恐嚇男人。

  「曦姑娘以為我也是四姑娘那般蠢笨不成。憑藉著你的三言兩語就像哄騙我？」

  「你混說寫什麼。」

  杜若曦心虛得說道。

  「那小丫鬟即便是出去也不敢說什麼得。縱使我有罪。欺凌了姑娘。可是她就這般得放你不顧。總也逃不過一個被發賣得命運得。」

  男人說著將杜若曦身上得最後一件肚兜脫下。

  杜若曦向後躲了躲。

  可是卻已經到了最後得地方。避無可避。

  男人附上來。頓時一片春意盎然。

  小丫鬟在門外。手用力的捂著嘴。努力叫自己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出來。

  眼神裡面滿是怨恨。

  自己這般的真心喚來的便是杜若曦在那樣的時刻將自己給推了出去。

  聽著裡面的聲音漸漸的沒了。

  小丫鬟才小心的將門給打開。

  裡面的男人眼睛猩紅的看著她。

  手上還拿著議罷匕首。看起來好不可怖。

  「我我我」

  小丫鬟一個站不穩。腳軟的就跪了下來。

  「求求.我什麼都沒看見.放我一命.」

  小丫鬟的眼神不受控制的飄向了杜若曦的床。

  那裡哪裡還有杜若曦的身影。

  滿滿的都是鮮血。整個屋子裡面都瀰漫著一股鐵鏽的味道。叫人作嘔。

  「可是.你明明就看到了。怎麼辦呢。」

  男人說著，嗜血的舔了一下刀子。

  「奴婢.奴婢現在和你是一樣的。一損俱損。曦姑娘去了。我也脫不了干係。我自然也不敢說出去的。」

  小丫鬟眼睛飛速的轉著。

  「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將我給說出去。在將自己給摘乾淨呢。」

  男人說著，刀子將小丫鬟的下巴給挑了起來。逼迫小丫鬟和自己對視。

  「奴婢也不是傻子。將你給說出去。我還是逃不了干係。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

  小丫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好像也有點道理。看起來還有點兒腦子。那你就說說現在怎麼辦吧。若是說的能夠叫我滿意。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男人邪肆的說道。

  「奴婢.奴婢」

  小丫鬟膽怯的說道。

  「快說。爺的耐心有限。」

  小廝呵斥道。

  「曦姑娘房間由於燒艾失火。不幸葬身火海。」

  小丫鬟起身在小廝驚疑不定的眼神之中拿起了一邊的一個燈油瓶。

  倒在了地上。

  「你倒是聰明。就按照你說的做吧。你開始吧。」

  小廝說著直接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小丫鬟留在原地。恭敬地看著男人走了出去。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

  叫自己來處理不也是想要自己爺摻和進來。

  心裡明白是一回事。可是卻還是不得不這樣做。

  拖著疲憊地身子還是清理起來了現場。

  ——

  「姑娘。大事不好了。」

  季錦在屋子裡面裹著厚厚的毯子。蜷縮在床上。暖烘烘的看著書籍。

  「怎麼了。都多少年不曾見過你這麼慌張了。」

  季錦好笑的看著惜菊。

  「不是。姑娘.起火了。」

  惜菊定了一定。才說道。

  「起火了？」

  季錦手上一滯。僵硬的說道。

  心裡開始擔心起來了魏氏那裡。

  「哪裡起火了？」

  墨蘭穩重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將季錦滑落的毯子重新給季錦蓋了起來。

  「是是.曦姑娘的院子。」

  「我當是誰的院子呢。嚇了我一跳。」

  季錦鬆了口氣說道。

  「.」

  「可有殃及到旁人？」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對。季錦清咳了兩聲問道。

  「府里的家丁都受到過訓練。自然是不曾的。」

  惜菊說道。

  「那你慌張些什麼。」

  季錦好笑的說道。

  「姑娘。你這冷淡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咱們季府都百年沒有發生過火災了。上一次還是在兵亂的時候呢。」

  惜菊無奈扶額。

  「那是自然。若是發生在季府自然是不可思議的大事情。可這不是爺沒發生在季府。」

  季錦慢悠悠的喝著茶。

  幾個丫鬟都陷入了沉思.

  曦姑娘的院子不在季府？

  「不是.姑娘你聽我說完。最要緊的事情是曦姑娘.在火災中出事了。」

  惜菊著急的說道。

  「還有這等好事？」

  綠竹笑得開心。

  季錦無奈一笑。

  「出事？什麼事情？難不成又是有了什麼人英雄救美？」

  季錦懶洋洋的說道。

  「咱們季府戒備森嚴的。怎麼會有人進得來。」

  惜菊像是看智障一樣的看著季錦。

  季錦輕咳一聲。

  「那難道是毀容了？」

  心裡總覺得不太可能。

  那杜若曦可是背後有著大能量的人。若是這般那豈不是就廢了。

  「姑娘。那可是熊熊大火。那些個家丁可是撲火就撲了一個時辰。」

  「你快說。」

  季錦兇巴巴的瞪著惜菊說道。

  惜菊輕笑一聲。

  現在幾個丫鬟都已經慢慢習慣了冷靜的季錦。

  季錦總是不愛說話。身上的氣勢有時候也很駭人。

  可是季錦對待她們卻是比上以前還要包容許多。

  很多時候連李嬤嬤都看不下去了。季錦還是護著她們。

  「曦姑娘去了。」

  「什麼？？？」

  季錦原本懶洋洋拿著的杯子一個沒拿穩。向著地上重重地砸了下去。

  「對。說是屍體都給燒焦了。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氣味兒。嚇壞了好幾個丫頭呢。」

  惜菊說道。

  「看看。那麼好看的一個美人兒。到了那個時候還不是黑乎乎的一坨。叫人看著都有些作嘔。若是換成了像奴婢這樣姿色平平。豈不更是可憐。」

  「你說.那屍體.當真是她的？」

  季錦驚疑不定的問道。

  「那還能有假？管家都去看了。曦姑娘手腕處的骨頭有些突出。異於常人。那是萬萬做不得假的。」

  惜菊感慨道。

  「怎麼」

  季錦還是有些不相信。

  「杜若曦的屍體在哪裡。帶我過去看看。」

  「姑娘。那屍體實在是.您還是不要去看了。」

  惜菊搖搖頭，勸慰著季錦。

  「我什麼場面沒見過。」

  季錦面色凝重的說道。

  惜菊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墨蘭給一把拉住了。

  「姑娘多穿一些吧。外面因著救火撒了不少的水。」

  寒梅說道。

  ——

  「我可憐的女兒啊。」

  還沒到近前。便是聽到了白氏梨花帶雨的哭聲。

  季錦順著空隙看了過去。

  便看見了面色蒼白的白氏。

  白氏的面色難看。

  連一貫的柔弱都沒有裝。身子更是搖搖欲墜。

  「姨娘。」

  季錦上前輕輕的叫著。

  白氏一抬頭對上季錦的眼睛。

  白氏的眼神裡面滿是恐懼和害怕。就是沒有一點兒得逞的樣子。

  季錦心裡一涼。

  這裡面的屍體八成就真的是杜若曦的。

  杜若曦那樣聰明。怎麼會叫自己被燒死呢。

  難道是.爹爹和娘親的意思.

  「姨娘。這真的是曦姐姐嗎？」

  季錦面色蒼白的問道。似乎是被嚇壞了。

  「四姑娘別害怕。」

  白氏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怎麼會.姨娘。會不會曦姐姐逃出來了。這裡面的乃是小丫鬟的屍體。」

  季錦充滿希冀的看著白氏。

  「我又何嘗不想呢。可是裡面的就是姑娘。」

  一個瘦小的身影竄了出來。抱著季錦的腿說道。

  季錦向下看去。

  便是看見了一張純潔肅靜的臉。正是白日裡跟在杜若曦身邊伺候的小丫鬟。

  「你家姑娘.是如何去的.」

  沉吟片刻。季錦似乎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情。艱難的問道。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按照太醫的吩咐去給姑娘煮藥。等到奴婢回去的時候，便是看見了院子似乎再冒煙就趕緊去叫來了護院們救火。明明奴婢已經很快了。可還是沒能夠救姑娘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