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眾人調侃著。

  「羨慕罷。你羨慕不來的。將來若是你的夫人沒有我長得好看可是要被笑話的。」季添好笑的說道。

  「咳咳.季二少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趣」張家少爺被嗆了個半死。

  「那是自然。小爺可是厲害得很。」季添說道。

  和身邊的一眾兄弟們說笑著。

  三聲鐘響。眾人依次落座。

  季錦也和季清回到了坐席之上。

  一襲紅衣，絕代風華。

  季錦就那麼緩緩地站在眾位夫人姑娘裡面。卻是格外地顯眼。叫人一眼就能夠看見她。

  「這居然還真的是季錦」張家少爺喃喃道。

  季錦恭敬行禮。手上端的是四平八穩。叫人挑不出一絲差錯。

  即便是躬身行禮，脊背也是挺得筆直。裙角沒有一點兒的波動。

  叫人驚艷的禮儀。竟是比上莊貴妃還端莊。

  雖然季錦沒有注意道自己這個特徵。但是卻是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比如說.齊王殿下楚王殿下

  齊王看著禮儀上面堪稱典範的少女，眼裡閃過幾分疑惑。

  「眾位卿家今天都隨意一些。不過是個宮宴罷了。也是為了少主踐行。少主在大周過的可還歡快。」

  慕帝臉上笑呵呵的問著少主。

  隨意眾人看著裝飾的一絲不苟，比上年宴還要奢華一些的宮殿，臉上全是不信。這若還只是隨意一些。那不知道什麼才是奢華了。

  「大周宮廷的風光自然是叫我等心悅誠服的。」少主雖然不太願意寒暄。但是畢竟是心上人的哥哥。少主還是耐著性子回應道。

  「那就好。少主此番回去若是滿意，大周宮廷時刻都向您表示歡迎。」

  這番醜惡的嘴臉實在是叫人厭煩極了。

  季錦斂眉，不去看一副舔狗嘴臉的慕帝。

  宮殿之上歌舞昇平。舞女衣衫輕薄。添了幾分聲色犬馬的味道。

  「那是自然。」少主對慕帝回答道。

  一曲舞閉，舞姬緩緩褪去。

  「陛下，這宮廷的月人，舞技果然是精妙至極。這是本座在江湖裡面也不曾見到的。」少主感慨的說道。

  「少主喜歡便是。」慕帝謙遜的說道。臉上卻是頗有些得意。

  「哪裡哪裡。咱們京城的少女自然是比上天星宗那深山老林裡面的女子精緻不少的。」少主身邊的小廝說道。

  「素聞天星宗裡面死不沾染塵世塵埃的，想來天星宗裡面的女子也定然是出塵的很。」

  慕帝想著有些心神蕩漾。

  「不過都是些山野女子罷了。若是陛下有意.我天星宗自然也是可以派人來保護陛下安危的。」

  小廝有些深意的說道。

  這是聯姻的意思？

  群臣心裡都在思量著。

  「若真是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若是能夠得到天星宗弟子的保護，朕也能夠安枕無憂了。」慕帝有些激動的說道。

  對於那想像中的美人兒很是心動。

  「我記得旁系說是今年出來了一個天才少女，說是叫什麼處冰凌的是吧。」少主對身邊的小廝說道。

  「是的，少主。」

  「陛下乃是一國之主。安危自然是重要的，旁人我也不放心。著處冰凌倒是十分合適。」少主略一思索，淡淡道。

  「可是.咱們冰凌姑娘還是一個黃花姑娘呢貿然跟在陛下身邊恐怕著名聲上面，也不太好聽啊。」

  小廝愁眉苦臉的說道。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了慕帝。

  「這事情好辦。若是冰凌姑娘不嫌棄。朕願意許以貴妃之位，必定不讓冰凌姑娘受道半分地委屈。」

  慕帝信誓旦旦地保證。

  「那我就先替我們家冰凌謝過陛下了。能夠嫁給陛下這等地霸主，豈不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冰凌必然也是不會拒絕的。」小廝興奮的說道。

  只是著種興奮卻是不及眼底。

  突然，場面一片寂靜。

  少主和慕帝有些驚異的看著場面中間。

  美人輕紗遮面。一頭青絲綰成一個好看的流雲髻。眉眼之間解釋嫵媚。

  可是舉手投足間皆是端莊。

  在台上輕舞。

  藕臂輕抬。叫人讚嘆出聲。縱有千種風情。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手上還拿著一隻蕭。

  朱唇輕啟。絕世佳人的風姿叫人忍不住想要去看。

  偏偏身上穿的是在端莊不過的素雲錦緞。

  這種迷惑和端莊的融合，叫人情不自禁的陷入了進去。

  季錦勾起嘴角。不動聲色的想著季語的座位上面看去。

  果不其然，早就沒有了季語的身影。

  這舞蹈和曲子前世季錦已經聽過了。

  在今天季語艷驚四座更是流傳在民間。被大家爭相模仿。

  現在季錦都可以說是倒背如流了。

  眾人如痴如醉的聽著，仿佛眼前已經出現了栩栩如生的鳳凰，鳳求凰的畫面十分震驚。

  身邊都是百鳥圍繞的場景。

  既有大氣磅礴的感覺，也有那種小女兒家娓娓道來的細膩心思。

  叫人不禁臣服，細心的去品味其中的味道。

  便是最難伺候的少主也是靜下心來，認真的聽著季語的曲子。

  季語手上的蕭不曾放下。

  衣帶隨著曲調只是小幅度的動作著。

  身邊的舞姬簇擁著季語。

  叫人仿佛真的看見了那天生的王者一般。

  一曲畢，眾人還有些沉醉其中。

  「這也是宮廷樂舞麼.」

  原本還有些瞧不起大周的小廝喃喃道。

  「當真是值得天上聞啊。」謝太傅忍不住讚嘆道。

  「這是哪裡的歌姬。」張家公子臉上滿是興奮的光茫。

  閃爍著比剛才面對季錦時候的熾熱還要熱烈的光澤。甚至還有一些勢在必得的叫人看著心驚的愛慕。

  「能夠在皇宮裡面演奏的樂師，多半還是宮裡的司樂局裡面的女子罷。」

  「那我就放心了。若只是一個普通的樂姬，想來若是我許給一個夫人的位置也是足夠了。」張家公子的眼裡滿是火熱。

  「還是張家哥哥好氣魄。我可是不敢娶一個舞姬回家的。怕是會被家裡的母獅子打斷了狗腿。」身邊的男人都對著張家公子感嘆道。

  張家公子有點飄飄然了。

  名花傾國兩相歡。這般的佳人自然是值得最好的。

  「臣女給陛下請安。年關將近。臣女感念陛下為了大周的殫精竭慮。臣女身無長物。特意做此曲來表達對陛下的感激之情。」

  季語上前盈盈一拜。

  大周一直以來都有宮宴獻藝的傳統。季語此舉自然也沒有人感到驚奇。

  但是卻也不曾想到這般精湛的技藝的，竟是個閨閣貴女。

  要知道大家閨秀們需要習得的，可是所有的都要明白一些。

  比上那些專門研習一門技藝的歌姬舞姬自然也是不如的。

  先入為主的心思都覺得方才表演的必定是一個宮廷樂姬。如今倒是叫人驚奇了。

  「不知道你是」慕帝眼裡滿是驚喜的問道。

  「是家中小女。」季宏天也是沒有想到台上面的是季語。想到方才動起的歪心思，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但是對上慕帝那濃濃的興趣，也頗為驕傲的上前說道。

  「這」

  慕帝看著季宏天儒雅的面孔。很是熟悉，但是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起來是哪個大臣。

  「陛下，這是季大將軍的弟弟。」李德全在旁邊小聲提醒道。

  「是季卿家裡的女兒啊。」

  慕帝朗聲大笑。

  季宏天絲毫不覺得尷尬。臉上面色如常。仍舊是激動的看著慕帝。

  慕帝對於季宏天的表現很是滿意。

  「陛下，你瞧，這不久忘了。這是上次騎大將軍接風宴上面我說道的季府的二女兒。」

  莊貴妃溫婉的笑著。

  委婉的提示這慕帝萬不可對於這個女子動了心思。這是她給楚王定下的正妃人選。

  眾目睽睽之下，慕帝也是要給莊貴妃幾分面子的。

  「之前瞧著這季二姑娘就是個溫婉端莊的，竟是沒想到還有這樣一番才能。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啊。」

  慕帝眼裡的光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於年輕人的欣賞。

  至於其中有幾分的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想來這大將軍也是極會教養兒女的。先是季錦那般的才能。如今還有季二姑娘這般的天籟之音。」

  慕帝拍手笑著。龍顏大悅。

  眾人經過慕帝的一提醒才想起來季錦的存在。

  單單看季語的話，今天確實很是驚艷。

  可若是和才絕天下的季錦比起來，格局還是小了。

  臉上的笑容都有些散去了。

  「陛下這是在挑撥離間啊。」季添趴在季梵的耳邊小聲說道。

  「陛下這就是在折煞我了不是。我也就是在策論上面有些天分。可是這些才藝。我是萬萬及不上二姐姐的。「

  季錦上前，輕輕跪拜。

  努力將自己的風采掩飾住。

  「可是朕卻覺得你身上的東西更為寶貴。」慕帝認真的說道。

  似乎只是在說笑。可卻是無形之間將季語給貶低了一番。

  「是啊，季錦姑娘，你就不要謙虛了。你的成績我們可是有目共睹的。」周成化幫腔說道。

  可真是不講季錦給推到風口浪尖上是不會罷休的。

  「錦兒可是叫我愁壞了。整日裡好像一個假小子。哪裡還有京城閨秀的氣質。若是錦兒能夠有語兒的一般就好了。」

  魏氏柔柔的說道。

  各位夫人姑娘們原本對於季語有些消下去的心思又是熱絡了起來。

  確實誰家也不是想要娶回去一個女先生。

  都是想要一個主母。季錦這樣子的，娶回家也不像是會安心相夫教子的樣子。

  這般對比起來自然還是季語這種的名門閨秀要好上一些的。

  季語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我呀，就是喜歡季家這兩個姐兒身上這端莊的氣質。只是可惜了。錦兒還小。但是語兒身上的氣質可是叫我心動呢。正好咱們楚王身邊也沒有個正妃.若是」

  「說起來季家不是一共有三個嫡出的姑娘嘛。這第三個是誰啊。」

  莊貴妃再一次想要說出口的話再一次被慕帝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