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哪有女人能不愛美的。更何況是漂亮的女人。想到剛剛看見的季宏天。臉上更是有些緋紅。

  見時辰也差不多了。魏氏也是拉著季錦想主院走去。

  「錦兒怎的又與她們攪合在了一起？」雖說已經原諒了杜若曦之前算計季錦的行為，但心裡兜底還是有些膈應的慌。

  她的錦兒那般單純，如何算計的過那對母女。

  季錦自然氏知曉魏氏心中所想。只是自己到底氏有著自己的算計。若是不接近那對母女，如何能攛掇白氏和季宏天的一段「良緣」呢。

  她可是不想看見白氏如同前世般一邊與季宏天苟且這一邊還想著往季宏昌的身邊貼。

  前世那白氏最後雖然氏成了季宏天的平妻，可到底還是叫不少人看了季府的笑話。這兄弟二人都與一個女子有著某些莫名的關聯，可實在是不太好聽。

  只是季錦的這番算計確實不能說給魏氏聽的。在魏氏的心裡，季錦一直還是原來那個需要她保護的小姑娘。魏氏也是受夠了府里的勾心鬥角。

  這才將季錦保護的那般好，唯恐她也活的那般疲累。季錦自然也是不想辜負了魏氏的一番好意。

  「娘莫要多想了。不過是覺得總歸表姐也是要嫁人了，都是自家姐妹，也實在是不應鬧得太僵。」季錦輕輕握住魏氏的手。柔聲說道，話里也是帶著安撫，唯恐魏氏擔心自己。

  「何況，今日二叔與姨娘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到叫我想起了那才子佳人相逢的那一齣戲，叫什麼來著。」邊說著似乎真是再想這那出戲叫什麼名字。

  雲裳再魏氏的旁邊輕笑起來，「詩人皆道咱們姑娘又才華，怎的這會兒卻糊塗了。那出戲可不就是游亭記。

  講的便是那才子佳人一見鍾情，只是那才子確實已有家室，但二人確實不顧世俗眼光衝破一切在一起的故事。

  這故事嘛，自然是精彩的，尤其是對於那些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季錦前世之所以會對周呈言有些想法，也是因著受了一些那出戲的影響的。

  如今說出這齣戲自然也並非無意間說出。而是再暗示著魏氏。季錦一邊說一邊偷偷瞧著魏氏的反應。

  自己雖是可以促成二人的感情。但是若是長輩幫襯，也是無法讓季宏昌納了白氏的。

  魏氏不需要參與進自己的計劃。只需屆時出來說一些話，此時便也是跑不了的。何況，也是需要告訴魏氏，還是提前放著些白氏的好，免得白氏和前世一樣，再次算計到自家爹爹身上。

  果然，聽了季錦的話，魏氏也是深思起來。本來今日這季宏昌和白氏一同進來魏氏倒也是沒有多想什麼。

  只道是路上巧遇。那顧氏又一貫是個喜歡嫉妒人的。所以顧氏擠兌白氏的話，也只以為是顧氏覺得白氏今日太過好看了。

  現在一向，確實有些不對勁了。前些日子這顧氏對白氏的熱絡她也是看在眼裡的。今日對白氏說話確實那般難聽。自是看出了什麼。

  再說白氏，今日進來前那和季宏天談笑風生大氣的樣子可完全不似平日裡的怯懦樣子。

  這般想著，魏氏的心裡倒也是計較起來。如今一向，若是白氏有這個心思，那白氏可就也不是什麼單純良善之人了。

  虧得一向都是裝的謹小慎微的模樣，自己倒是小巧了她。這白氏若是將主意打到了季宏天身上倒是還好，若是敢將主意打到夫君身上.

  這般想著，眸間也是一陣狠厲。不顧也是轉瞬即逝。再抬頭時，看向季錦的眼裡依然還是原來的溫柔笑意。

  「錦兒，怎可如此胡言亂語，你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怎可調笑自己的叔叔。」雖說是責備，眼裡卻全是寵溺。

  「這不是對著娘親嘛，自然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了。」季錦確實靠近魏是得好懷裡，挽著魏是的胳膊輕笑道。

  「真是拿你沒辦法。」感受著季錦的親近，魏氏臉上笑的愈發燦爛。「錦兒還是要將精力多些在學業上的。」

  說著魏氏確實用食指直接輕輕颳了一下季錦的鼻子。魏氏自小便也是被培養出來的。

  季錦方才的話也並未多加掩飾，自也是能看出季錦的意思的。但是魏氏卻仍是順著季錦的。

  季錦望向魏氏，眼裡卻滿是認真，「女兒自是知曉的。一會兒便去聚文館上學。」

  季錦確也是沒想著要隱瞞魏氏什麼。重活一生若是對待自己的至親還要算計來算計去，未免疲累。所以方才的暗示才是說的那般明顯。

  算來今日也是周五，按照王顯的交代，今日也是該去聚文館的日子。一會兒也是可以直接去聚文館的。

  季錦就這般與魏氏一路上說說笑笑，也是不到一刻鐘便已經回到了魏氏的主院。

  魏氏吩咐下人去備些糕點。拉著季錦走進花廳。示意雲裳去拿來昨日收到的季宏昌的家書。

  信封上大大寫著四個字，「夫人親啟。」這信封也是用了些心思的。上面也是用水墨拓上了魏氏最喜歡的月季。

  魏氏看著上面的字卻是臉頰上都泛起一層可疑的紅暈。心裡暗罵，都老覅老七了還整這些做什麼。這被錦兒看見了，可怎麼好。

  魏氏想著也氏不覺抬頭輕輕看向季錦的反應。卻見季錦也是不甚在意的樣子。

  反而氏看著季宏昌的字，有些出神。想來季錦也是已經許久不曾看見季宏昌寫的字了。

  季宏昌的字寫的大氣磅礴。因著氏武將常年帶兵出征，更是有一番錚錚鐵骨的意味。筆力遒勁。

  前世，季宏昌魏自己上書請求收回成命。再慕帝想要肥厚之時上書保全自己。拿庭院深深氏給自己寫的家書聊以慰籍。

  魏氏因是女眷還可再後宮走動。可是季宏昌，自己卻是只能靠著家書來聯繫了。

  不過自從自己垂簾聽政，卻是再也沒有見到過父親的奏摺，因著自己聽政，父親唯恐朝堂眾人說自己徇私偏袒，也是交上了自己的兵權。

  將自己多年來的心血都是交付給了孟軻，自己回家甘願頤養天年。

  想來自己也真是自私。為了自己的權勢。竟是逼得父親只能卸掉半生的心血。

  父親多難來的宏願便是能收服大周的疆土。自己卻是生生收回了他的兵權。打破了他的夢想。偏偏父親為了自己還是心甘情願。

  這般想著，竟也是有幾分愧疚。

  魏氏原本還印著季宏昌的肉麻感到幾分的不自在。此時看著季錦對著拿心出神，面露幾分悲戚，倒是以季宏昌為季錦是因為想念父親，擔心季宏昌兒感到難過。

  也是出聲安慰道，「你爹爹再有一個月便可回京了，你也莫要憂心了。皆是你哥哥也定是會回家的。快來看看你爹爹信里寫了什麼。」

  因著季錦是被夫妻二人嬌寵這長大的。季錦也是一直都像過年季宏昌得。多i季宏昌得每封信都有帶給季錦的話，每次也是都要叫季錦一起看的。

  季錦聽著魏氏的聲音，道也是回過神來。「我也想快些見到父親和哥哥了。不知曉哥哥什麼時候才會回家。」

  這般說來倒也真是想哥哥了。那個前世一直護著自己，甚至插手宮斗，幫著自己算計別人的哥哥。眼裡也是一陣暖意。

  走至魏氏身邊，跟魏氏一起看起書信來。

  輕輕翻開信紙，季宏昌卻是一開始便氏寫給季錦的。

  「聽聞錦兒今日所作策論令朝野上下嘆服。為父亦為之欣慰。倘使朝堂之上有人為難，待為父歸來定會幫季錦教訓。今日得來一小火狐，待回潮便送於錦兒。錦兒若是還有起他想要得，父親定會尋來，作為錦兒得過年禮物。」

  語末明明已經寫了句號。卻好似還是不放心。有添了一句。「托周成化仍是處處針對，錦兒不必留情。父親自會給你撐腰。」顯然是知曉了那日朝堂治傷發生得事情。

  「太師大人博學多識，錦兒定要好好尊敬。若是不想學習，也可回家玩樂。爹娘自會為你處理好一切。」還是擔心季錦乃是一時得興趣。怕王顯逼迫她學習。

  季錦看著暗自好笑。卻還是真心感動。前世自己五十之時，季宏昌便是因著重病走了。如今回到父母健在的時刻，自己還是被當作一個小女孩兒一般的寵著。事事都可隨意而為，眼眶都不禁有些濕潤。卻是生生忍住。

  魏氏看著卻是笑了出來，「你爹爹啊，還氏擔心別人會欺負了你去，還把你當作原先那個任性的小女孩，真該叫他看看現在你的樣子，定是會高興的睡不著覺。」

  這般說著，看向季錦的眼裡也滿是欣慰。季錦進來的變化她也是看在眼裡的。妹妹提到師父，更是滿滿的尊敬，哪裡會不想去學習。

  再往下又念叨了季錦幾句，季錦也只是笑笑。之後卻全是對魏氏的思念了。還有對季梵的恨鐵不成鋼。怎可拋下家中娘親和妹妹去外面學習。

  倘若娘親和妹妹被欺負了該如何是好。他可不覺得弟弟季宏天會為了魏氏和季錦和別人對上。甚至還揚言回來定要好好教訓那小子。

  看的季錦氏哭笑不得。接下來卻是給魏氏說的悄悄話了。季錦也不在多留。免得娘親還要提心弔膽爹爹又說出什麼肉麻的話。

  「娘親，今日握該去聚文館上學，卻是不該遲到的。我便先走了。」說著也是看著外面的天色。

  太陽卻是也已經微微升起了。透著一種蓬勃的生氣。

  魏氏倒是如蒙大赦，看著上面的「想念吾妻染染」，忙氏連連點頭，唯恐季錦會看下去。

  季錦看的卻是感覺一陣溫馨。雖說爹爹卻是是個武將，但是待娘親卻是極好極真心的。

  自也是不會掩飾自己對魏氏的喜歡。若自己真的是個閨閣少女，確實是會羞澀。

  只是自己前世確是經歷了那樣滿心算計的婚姻，此時看著只覺羨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