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9章 抓人
2023-11-18 13:11:06 作者: 煙波稠
「幹活啊。」周文菲眨著眼說,「沒看到還有那麼多樹苗沒挖出來嗎?」
方城不贊同,「這裡有五個人幹這片地夠了,你回家洗碗做家務去吧。」
周文菲是方城心尖上寵著的妻子,怎麼可能捨得她下地幹活?
周文菲正想說什麼,方茴也跟著站在方城這邊,彎腰把籃子提起塞到周文菲手上,「爹爹說得對,娘你回家洗碗收拾屋子吧,我們幹活就行。」
「嗯。」方傑和方強點頭。
看著這些個孝順的孩子,周文菲頓時熱淚盈眶滿是感動。
「好好,」她連連應聲說,「那我回家收拾屋子,等弄好了我就去鎮上換些好吃的回來給你們吃,辛苦你們了。」
方茴臉上掛著好看的笑容搖頭,「不辛苦,你快回去吧。」
周文菲點頭。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方茴從地上拾起個水瓶喝了兩口水,下地幹活。
方傑和方強也沒有處理過植物的根部,怕弄錯了就把樹苗都挖出來擺在河邊,留給方茴清理,再和霍鍾一起鬆土種植已經處理過的樹苗。
中途,周文菲去鎮上的時候來給這些個人送來水喝,見地已經弄了大半。
估計今晚很早就能收工了。
周文菲開心,加快了去鎮上的速度,要趕著回家給孩子們準備大餐。
等樹苗處理好,方茴扶著腰站直身體,輕輕的扭動了兩下等舒緩過後才去把水壺撿起來。
拿到河邊,剛要把水壺浸到河裡時,她注意到壺嘴上落的血跡。
方茴眉頭皺緊,眼底滿是怒意。
果然是人為!
方茴瞧著這血跡心裡越發的難受,要是這個時代再發達一點,像現代那樣,她就能拿著這個血跡去把罪魁禍首給抓出來了。
不過沒關係,儘管現在沒有這個科技,她也可以憑著小聰明來抓人。
方茴眨了眨濕潤的眼睛,把灑水壺浸在河水裡,清洗過數遍後才裝起乾淨的水去澆樹。
或許壺裡還殘留著一點點毒藥,不過那一點點藥效並起不了什麼作用。
方傑見只有一個灑水壺,澆得慢,索性回家取來個灑水壺一起澆水。
等到天黑,剛好做完這項任務。
方茴瞧著這片重新種好的樹苗,疲憊的身體輕鬆了許多。
「好了,我們回家吧,」方城也累了,「你娘應該已經做好飯等我們回去吃了。」
方茴揉了揉酸痛的腰說:「爹,我還不能回去,你們先回去吧。」
「為什麼?」霍鍾第一個開口問。
方城瞧著關心自家女兒的霍同志,眼睛頓時笑得眯起。
方茴老實的回答說:「抓人,抓破壞我們樹苗的人。」
她相信,那個人知道樹苗被救回來肯定會再跑一趟,再一次破壞這些好苗子,讓方城丟掉職位,讓方家落敗,等著看方家笑話。
方傑臉色跟著沉下,「我也留下。」
「我也……」
方強的話還沒說完,方茴皺著眉趕人。
「你們那麼大隻,都留下是想讓人發現然後跑嗎?」方茴認真的說,「你們都回去,我留下。」
「……」
方茴話聲一落,站在邊上的男人都不敢接話。
論大隻,誰也沒有方茴大隻。
「還是我留下吧,」霍鍾委婉出聲,「我是男人,力氣比你大。」
「這是我們方家的事情,」方傑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還是我留下吧,你跟我妹妹回家吃飯好了。」
方茴是方家人的寵兒,每個人都把她當做心肝寶貝來對待,自是不好說她最胖,最不好躲。
方茴後知後覺,臉倏地紅了。
方城沒讓這些孩子搶,直接落定:「就大哥留在這裡守,弟弟妹妹跟我回家吃飯。」
幾人離開沒幾分鐘,天就徹底變暗,方傑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蹲下,躲在草叢裡等著那個人上鉤。
「霍同志,你也辛苦了一天,來我們家吃飯吧?」方城笑呵呵地邀請。
霍鍾臉色有些發紅,這是要去方茴家裡吃飯,面對著的是方茴的家人,「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方茴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直說,「我娘做飯特別好吃,而且……其實今天你不用那麼辛苦的,都是我們連累了你,來我們家吃一頓飯也是應該。」
既然見方茴這麼說,霍鍾也不好拒絕,便應下了。
周文菲知道霍鍾會回家吃飯,多做了一個人的飯。
而方傑,蹲在草叢裡許久才見著一個身影,拿著手電筒緩緩走過來。
那身影不高也特別瘦小,像個女人。
方傑眉頭倏地皺起,沒敢直接出去,而是等那個女人提著灑水壺去河邊,倒入藥粉的時候他才跑出來,抓住了她的手。
「啊——」
秦楣沒想到這裡還蹲了個人,被觸碰到的那刻發出驚悚的尖叫。
方傑看到秦楣好看的臉,也滿是驚愕,「秦楣?」
秦楣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驚駭的表情轉變成驚愕。
方傑冷笑,「沒想到你心眼那麼壞,搶了我們三妹喜歡的人還想搞壞我們方家的名聲!」
「不是,你誤會了。」秦楣著急掙脫被他鉗制住的手。
奈何方傑力氣大,任她怎麼動都擺脫不掉。
「現在是人贓並獲,還有什麼誤不誤會的!」方傑本來就不喜歡秦楣和沈少華,現在抓住人,直接拖著去了生產隊。
秦楣想把手裡的藥粉丟掉,方傑直接給搶了過去,「這是證據,你想往哪裡丟?」
秦楣瞧著方傑得意的嘴臉,腦里浮現起方茴的模樣,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看方家笑話,沒想到反過來被看笑話。
方家來到生產隊門口,見生產隊的大門已經關上,於是抬起手用力敲著門。
生產隊的大門是鐵門製造的,敲起來發出「哐哐哐」的噪音,很大聲。
很快,就有人圍了過來。
張隊長和方城以及家人也都聞聲過來了。
方茴看到方傑抓著秦楣,沒有半點驚訝,仿佛早就知道是她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