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2章 涼茶大賣

  「你幹什麼？」

  等方茴皺眉問時，秦媚卻又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來，「你自己賣不出去東西，幹嘛往我身上撒氣。」

  方茴聽得目瞪口呆，「我說秦媚，你還真是不要臉啊，我沖你撒氣，你以為你是誰啊，我跟你說的著嗎！」

  「你說誰不要臉！」

  秦媚臉色漲紅，周圍人也都向著她說話，面上委屈，心裡卻更加得意起來。

  方茴滿不在乎看著她說道:「我就是說你呢怎麼了？」

  「方茴你太過分了！」

  方茴正是氣兒不順的時候，沈少華又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了出來，「你必須向秦媚道歉！」

  「行，你們兩個還真是形影不離啊？」

  方茴滿臉寫著嘲諷，沈少華臉上掛不住，色厲內茬質問她，「你憑什麼隨便罵人？」

  「沈少華，我告訴你趕緊滾，要不我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方傑見沈少華這麼咄咄逼人更不客氣，將東西往地上一扔，立馬就要上拳頭。

  「行了哥，」方茴實在心情不好，不願意和他們揪扯，「娘還在家等信兒呢，咱們趕緊回去吧。」

  方傑這才放手，威脅狠狠瞪了沈少華一眼，徑直帶著妹子回家。

  周文菲已經在家等的心焦，一見方茴回來，趕緊迎了過去。

  「哎呦我這寶貝姑娘啊，今兒日頭這麼大，曬沒曬著啊，中午吃的什麼，你哥哥給你買吃的了沒有？」

  方茴一見她娘，心裡就一陣陣愧疚，「娘，對不起，這一大天白糟蹋了，什麼都沒賣出去，還平白多了這麼多花銷。」

  「不難過不難過，」周文菲趕緊將人兒摟到懷中安慰，「那爹娘掙錢不就是給你花的嗎，賠了就賠了，你可不許難受！」

  方茴胡亂點了點頭，方傑愧疚站在一旁，心裡總覺得對不住妹子。

  「娘，大哥在外頭累就一天，你給的五分錢全給我買了吃的，大哥還一口糧食沒吃呢。」

  周文菲聽了趕緊起身上廚房，「剛才小霍來，送了一袋子米還有些面來，我不肯收，他又說是你問她借的，眼下也沒辦法，我就拿了，全當解燃眉之急了。」

  方城坐在炕上始終沒開口，心裡也是難受，拍了拍身邊位置叫她坐在，輕聲說道:「明天不行就別去了，爹在使使勁兒，不會叫我閨女餓肚子的。」

  「那怎麼能行！」方茴剛坐在，頓時有竄起身來，「爹你放心，你閨女沒那麼容易被打倒，明兒我還去，就不信干不出個名堂來！」

  方茴說到做到，第二天起的比昨兒還早，今兒陪她去鎮上的是二哥方強，雖然話不多，但人卻十分細緻。

  「二哥，我估摸著是昨兒賣的法子不對，沒錢的捨不得買，有錢的又怕買虧，到最後越沒人買。也就越賣不出去。」

  「那妹子你怎麼打算？」

  方茴想了想，「我倒是有個主意，咱們可以定量，前五十杯或者一百杯免費，這樣肯定會有人心動，試過好喝，自然還會來買的。」

  方強有些猶豫，「可這樣，咱們不是虧了嗎？」

  方茴笑笑，神秘兮兮說道:「放心吧二哥，我自有辦法！」

  方強留在原地擺攤，方茴轉身又去了一趟玻璃廠，這一次，還帶了一大罐涼茶。

  「大爺，我又來了！」

  看門大爺一見方茴就高興，這個小丫頭長得白白胖胖，說話又好聽，一見就叫人喜歡。

  「你今兒又來討些什麼呀？」

  眼看自己已經被看穿，方茴也不遮掩，嘿嘿笑了笑，指了指門房大爺放在桌上的小酒杯，「就這樣大小的酒杯，您有多少我要多少！」

  大爺有些奇怪，「這東西最不值錢，賣都不好賣，你要是要，我去上車間給你討一布袋來！」

  方茴沒想到大爺竟然這麼爽快，頓時喜上眉梢，「那可真是太謝謝您了！」

  說著，她把準備好的涼茶拿出來放在桌上，「這是我自己熬的，清涼解渴，大爺你也嘗嘗！」

  來時空著手，回去的時候，方茴卻背了一大袋子小酒杯。

  回到攤兒上，方茴抓緊時間將小酒杯都洗了出來，擺放在一早準備好的大托盤上。

  「清涼解渴的涼茶，免費喝免費喝了！」

  方茴這一吆喝，但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拿著個煎餅過來，「這涼茶，真免費喝啊？」

  方茴趕緊指了指托盤上的小酒杯，「頭一杯免費！」

  「那給我來一杯吧，今兒這天可熱。」

  方強趕緊遞了一杯過去，酒杯畢竟小了些，這一口下去，嘴裡剛有點甜滋味兒，就已經見底了。

  「這么小一杯，也不禁喝啊。」

  「那就花錢買一杯吧，兩分錢一大杯，足夠你喝個痛快！」

  剛才那一杯下肚，倒還真升上幾分清涼的意思來，小伙子想了想開口道:「我瞧你今天也是剛開張，再給便宜點吧！」

  方茴想了想說道:「也行，你再找個人來，頭一杯我還叫他免費喝，你倆再要兩個大杯，第二杯半價，我只要你三分錢。」

  「這倒還行。」

  小伙子興沖衝去找人，不大一會兒又拉了個人回來。

  兩人直接要了兩個大杯，迎著日頭喝了個乾乾淨淨。

  「這清涼解渴還真不是白吹的！」

  兩人這麼一誇讚，再加上方強再一旁「免費喝」的吆喚，攤子周圍的人，頓時多了起來。

  賣包子的女人今兒又是姍姍來遲，瞧見這頭生意已經這麼紅火，更是來氣，摔摔打打咒罵了一句:「不正經的玩意！」

  方茴根本不將她的話放在眼裡——她接待生意還照應不及呢。

  涼茶口感好，清熱解暑，轉眼之間一傳十十傳百，附近的工人排起了長隊，把涼茶吹得都有幾分神化。

  待到日頭落的時候，整條街才逐漸散了，她這才起身看了看木桶里。

  「二哥你快看，已經空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說不出的驚喜。

  方茴高高興興的收了攤子，「二哥，成了，咱們成了！」

  有了今天的經驗打底，方茴更加有自信起來，左右涼茶都已經賣空，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二哥，快，收拾東西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