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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高品新飛鳥

2023-11-18 12:17:27 作者: 端陽.CS
  天氣變冷,風逐漸變成了刀子一般,吹在人臉上,仿佛鈍刃在麵皮上劃拉一般。

  天牢門口,幾個全神戒備的獄卒押著一個蓬頭垢面的犯人,出了大牢。

  大牢門口,已經換上了棉袍的速哈爾察縮著脖子,免的冷氣吹進脖頸里去,看到被押出來的犯人,瞬間站直了,冷哼一聲。

  「帶走」

  幾個禁衛上前,按住了犯人。

  同樣裹著棉袍的鄭開抬頭看了一下天空,語氣里滿是鄙夷。

  「兀骨突,你運氣不錯,今兒可能下雪,若是下了雪,你這腦袋被砍了,就不用見天價在天牢里挨凍受餓了。」

  蓬頭垢面的犯人正是兀骨突,被押送入京半年,終於到了問斬的時候。

  兀骨突嘶啞著嗓子:

  「血蠻子,王爺為什麼不見我?我兀骨突好歹也是草原上曾經的王者,長生天座下的雄鷹,心中還潛藏著無數的秘密,王爺就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麼?」

  說著話,兀骨突臉上的傷口裂開,滿是泥垢的臉容猙獰可怖。

  速哈爾察又縮了一下脖子,似乎被兀骨突的猙獰模樣給鎮住了。

  鄭開冷哼一聲:「那又怎麼樣?」

  兀骨突面上的猙獰瞬間就定格了,心中迴響著一個鄭開的話:

  那又怎麼樣?

  是啊,那又怎麼樣!

  蘇王爺富有四海,就算自己有寶藏掩藏,對蘇王爺而言,九牛一毛罷了,還不如殺了自己,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圖勒人,柔然人看看,反叛帝國的下場是什麼樣的。

  腦袋耷拉下去,兀骨突徹底失去了精氣神。

  「我、我願意獻上寶藏,只求放我一條狗命,終生關在天牢里也行。」

  「帶走」

  速哈爾察開口說著,臉容有些紅,似乎是因為剛才自己縮頭而羞惱,這樣的廢物,自己剛才竟然還害怕了。

  禁衛們架著兀骨突就走,今兒是明正典刑的日子,兀骨突就要被棄市了,再說什麼,都晚了。

  一路上,可以看到不斷有要被處決的犯人押往刑場,今兒是冬訣的日子,斬殺的犯人較多,看熱鬧的民眾也多。

  兩人押著兀骨突,到了刑場的時候,周遭已經是圍了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了。

  與監斬官交割了犯人,鄭開就要帶著人走掉,卻被速哈爾察喊住了。

  「不行,我要看著他被砍腦袋。」

  速哈爾察惡狠狠的說著。

  鄭開奇怪的看了速哈爾察一眼,有些奇怪,這小子有毛病啊,好好的花酒不喝,竟然要在這雪地里看砍頭。

  「我不想死,我要見王爺,我招供。」

  刑場內的兀骨突突然叫了起來。

  兩人疑惑的看過去,只見三個劊子手正按著兀骨突,往台子上拉,兀骨突卻是破了膽,死命的向下掙扎,蠻橫的如同發狂的牛,鐵鏈都被甩的嘩啦作響。

  鄭開冷哼一聲,「死不悔改的玩意,真以為他招供有什麼用一樣。」

  大踏步的進了刑場,鄭開到了兀骨突面前,冷冷的說著:

  「上去,還能給你一個體面,好歹也是曾經的王者,不要墜了王爺對手的氣勢。」

  劊子手們放開了兀骨突,兀骨突立即如同爛泥一樣軟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了。

  「我不想死啊,我想見王爺,我還有用,我可以為王爺收服那些舊部,開挖寶藏,幹什麼都行啊。」

  「我有用,鄭將軍,求你讓我見見王爺吧,我對王爺有用處。」

  速哈爾察站在鄭開旁邊,突然撩起袍服下擺,手指彈了一下,撣落袍服上一點兒泥垢,得意的說著:

  「知道我這是什麼袍服嗎?」

  「這是三等王爵才能穿著的袍服,本王現在是漢國北地王,我老子用一條命,跟我西王庭數不清的人命換來的,你想見王爺,你有……。」

  「王爺駕到」

  刑場門口突然響起了禁衛的聲音,四個禁衛開路,蘇路已經進了刑場了。

  速哈爾察不再炫耀,轉身面向蘇路,如鄭開他們一樣跪了下來。

  「參見王爺。」

  蘇路手一揮:「眾位免禮,兀骨突,今兒是你歸於你們長生天懷抱的日子,我跟你好歹是相識一場,過來送送你。」

  兀骨突頓時來了精神:「王爺,我招供,我什麼都招,您放了我吧。」

  「我不要多,只要能封我……不,我啥也不要,饒我不死就行。」

  蘇路笑了。

  周遭的禁衛也笑了。

  鄭開跟著速哈爾察也笑了。

  劊子手們沒笑,這樣的人他們見多了。

  蘇路指著速哈爾察向他說著:

  「速哈爾察,西王庭曾經的小王,未來的可汗,他父親為了抵擋柔然入侵而死,他親手把隸屬西王庭的三萬大軍上交給朝廷,你兀骨突做過什麼?」

  「反叛,謀逆,累我謝將軍被殺,無數百姓被柔然屠戮。」

  「你覺著在場的人中,誰會願意放過你?」

  兀骨突呆愣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路。他生平狡詐多變,投降漢國是見風使舵,投降柔然更是望風而降。

  只是可惜押錯了寶,才導致什麼都沒有了。

  「我不想死,求王爺繞我一命。」

  兀骨突只是磕頭,也不再尋找什麼理由。

  蘇路手一揮,「上台吧。」

  速哈爾察冷冷一笑:「王爺可憐你,讓你趕上時辰,你若是再鬧,長生天都不好要你這樣的奸詐小人。」

  兀骨突被三個劊子手抬著上了台,害了軟骨病一樣站不起來。

  趴在冰冷的石台上,耳邊聽著監斬官宣讀自己的生平,兀骨突心中滿是悔恨,當初面對柔然大軍的時候,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堅持一下。

  即便不能如烏察耳一樣死戰沙場,只要是不投降,就算如速哈爾察一樣,也能得封一個王爺啊。

  可惜啊,一切都沒法子重來了。

  剛才若是表現的硬氣一些就好了。

  下一刻,脖頸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腦袋一重,周遭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台上兀骨突被斬,台下鄭開笑著問了蘇路。

  「王爺,您今兒怎麼有空來看兀骨突被砍頭?他叫了許多天的見您,您可以一次都沒搭理過他。」

  蘇路突然仰頭看天。

  「我是去軍械司看新式飛鳥的,順路過來瞧瞧。」

  「嗡……」

  天空中響起巨大的破空聲音,一台沒有翅膀的飛鳥高飛在天上,緩緩朝著刑場上方而來,速度飛快。

  蘇路突然感覺臉上一涼,只見潔白的雪花正從天上沸沸揚揚的落下。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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