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蒼天有眼

  簡單洗漱，趙焱決定先去醫院看看。

  關上房門走下樓梯的時候，沒有適應突然覺醒變強的視力，趙焱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之上滾落下去。

  小心翼翼走到二樓，201的門被推開，從中走出一個滿頭花甲的老奶奶，看見了趙焱，好像看見了外星人一樣的打量著。

  「哎呦，這不是趙焱嗎？什麼時候回來的？」老奶奶開口問道。

  「剛回來幾天。」趙焱禮貌的說道，他可最怕和老人打交道了。

  「回來了咋不來竄竄門呢，聽說你現在在BJ呢？跟人合夥開什麼工作室？一個月能賺七八千？咱們這棟樓的家有兒女，也就你小子最有出息了！」老奶奶一言不合便打開話匣子和趙焱聊了起來。

  ……

  好不容易老奶奶口中脫身的趙焱從小區出來走在街上陷入了回想。

  是啊，曾經的自己，是一名遊戲代練工作室的打手，收入還算可以。每天主要負責給人代練英雄聯盟，不過現在，自己被辭退了。

  自嘲的笑笑，沒想到曾經身為王者打手，竟會被代練工作室辭退。最後淪落到需要參加志願項目換取獎金為生的地步！

  獎金！突然想起。好像是昨晚使用了由政府重金研發的新項目，那個VR虹膜後才發生的眼部出血。

  「難道是那個虹膜有問題？」趙焱在心中猜想。

  「警告，警告，由於液體視網膜具現化VR虹膜出現了毀滅性的技術故障，現在發出緊急召回。請10月18日晚匿名領取的志願者切勿使用。否則出現任何後果概不負責」

  這時街道旁的液晶大屏幕上緊急插播了一條新聞，趙焱一怔，10月18日。拿起手機看了看日期，這不正是昨天嗎？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

  「我的天，這是什麼！」趙焱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引起了過往的路人一陣注目。

  沒有心情再去管別人的看法，因為趙焱的眼中，手機上出現了一個雪白頭髮，露出一隻赤紅眼睛，黑色眼罩帶著拉鏈口罩的少年。

  輪廓清晰的展現在眼前，比3D還要更加真實。

  這是自己的手機牆紙，東京食屍鬼的主角金木研，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眼前！

  眨眼間，金木研又『消失了』。重新化為了平面牆紙安安靜靜的躺在手機上。

  「不對，剛剛那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圖片！」趙焱再次全神矚目的向著手機看去。

  「出來了，出來了！」金木研又出現在手機前，趙焱伸出手去觸摸，可是卻一穿而過摸在了手機上。

  「只是影像？」

  「哎，看來自己的眼睛真的出現了毛病，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趙焱不再考慮為什麼會這樣，加快了腳步前往醫院。

  ……

  半個小時後，趙焱花了五塊錢掛了號來到了眼科室。

  「小城市就是好，掛號看病都不用排隊！不像京城，看個病先排上倆小時吧！」趙焱心中想著推門走了進去。

  一名中年醫生看見了趙焱微笑的對他說道：「小伙子你怎麼了？」

  「醫生，我眼睛不舒服，昨晚流血了，那個什麼VR虹膜也沒了！」趙焱開口說道。

  聽了趙焱的話，醫生有些嚴肅的站了起來，那個虹膜是啥自己不知道，但是眼部出血可是大問題。示意趙焱躺下後醫生取出了一根手電，在趙焱的眼睛上拔來拔去的看了半天。

  黑白分明，並沒有任何異常！

  然後將趙焱叫了起來，指了指遠處的視力檢測圖對著趙焱問道：「小伙子，現在我問你答。」

  中年醫生拿著一根教學棒在視力檢測圖上指來指去。

  「左，右，上，下，右，下，上，左……」

  趙焱每說出一個方向，醫生的臉龐就陰沉一分。

  直到最後趙焱將5.2的那一排全部說對後，中年醫生停了下來有些不悅的說道：「小伙子，你是沒事來秀視力的吧？趕緊出去我這裡一會還有其他病人呢！」

  ……

  趙焱鬱悶的從醫院走出，花了5塊錢掛號最後得出的結果是眼睛一切正常並且視力遠遠超出標準水平。

  這怎麼可能？長期熬在電腦前全神貫注，就沒有哪個職業打手敢說自己的視力正常。

  而且自己有著輕微的近視，只不過沒有佩戴鏡子。

  就在這時，一個羽毛球從高空落下，眼看就要砸在趙焱的頭上，趙焱下意識本能的躲開了。

  撿起羽毛球正準備質問是誰幹的，趙焱忽然發現周圍的人像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你們怎麼了？」趙焱不解的問道。

  其中一名小男孩拉著旁邊的婦人說道：「媽媽，媽媽，他好厲害，竟然能夠躲開從身後飛來的羽毛球。」

  「他是不是火影中的日向寧次啊！」

  婦人拉了拉身旁的小男孩，不讓他亂說話，但是那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心中的疑惑。

  ……

  趙焱恍然大悟！是啊，自己怎麼能夠看見從身後飛過來的羽毛球。

  這根本超出了人類能力的範圍，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視力範圍能夠看到身後的東西。那種眼睛只存在於動漫和小說之中。

  迅速的冷靜下來，趙焱不禁想到，莫非自己因禍得福，獲得了類似寧次的白眼？

  不，能夠將屏幕之中的東西三維立體化呈現在眼前，這種能力比白眼更加強橫。

  看來老天待我不薄，終於開眼！這種能力，我就叫它天眼吧！

  蒼天有眼！在我趙焱失去一樣東西的時候總算給了我另外一樣。

  這種能力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引起恐慌被抓到實驗室解刨研究可就不好了。

  趙焱從路旁攔了一輛車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上，還好看到剛剛那一幕的人不多，只有路人，沒有記者之類的，不然趙焱恐怕難以脫身了。

  ……

  京市，不知道多深的地下實驗室內，一名穿著白色大褂帶著呼吸儀器的蒼老教授對著眼前的另外一名年輕的技術員嚴肅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現在才報上來！新型VR虹膜技術致死的原因查出來了麼？」

  「沒，還沒，不過已經努力的在研究了。」被呵斥的另一名年輕的技術員絲毫不敢頂嘴的說道。

  「如果新型VR出現了志願者死亡的案例，那麼政府也無法保全你了，回去吧，這個時間多陪陪家人。」蒼老的教授聲音越往後越低沉，帶上了一絲同情。

  因為他很明白，雖說志願者出現任何事故政府不會承擔，但是如果造成死亡，那麼政府會為了防止社會動盪和消除負面影響追究到個人身上。

  聽到了這句話那名年輕的技術員一個踉蹌面色如土，險些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