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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59:15 作者: 晏池池池池
他們四目相對來,宋郁一時忘了動作,手裡那含苞待放的花枝委地,落在了地上的青石板上,和那些零落下來的花瓣混於一處。
季安和的目光卻在這一瞬鮮少地起了波瀾,他也鮮少地抬了手,障了宋郁的目,遮了宋郁的眼。
他的唇落在宋郁微動的喉結上,他含住了那個一開始就暴露了宋郁心思的喉結,又順著宋郁的脖頸一路向上,吮舐著,親吻著。
他微啞的聲音陡然落進了宋郁的耳畔:「不是苦戀。」
宋郁微微向後仰起脖頸,拒絕了季安和最後要落在他唇上吻。
他的手上沒了花枝,反而空了出來。
他用自己空出來的手鉗住了季安和的下巴,目光卻不肯落在季安和那裡,只是嘴角攜著苦澀的笑意,追問道。
「季先生說,不是苦戀,那是什麼?」
宋郁臉上的笑意沒有維持多久,或者該說是根本就維持不了多久就會散開。
季安和邁了半步,被宋郁鉗住下頷而仰看著他的那雙眼裡多了點什麼,那點東西與季安和眼裡一貫的溫柔和寵溺不同。
之前那些神情看在宋郁眼裡不會叫他有別的想法。今天的這點深情的眼神卻像是要將宋郁釘死在他的骨血里一般。
「是……」季安和似乎也沒在腦海里找到一個合適的詞。
宋郁,是他貧瘠生命里陡然出現的沃土。
而他和他的那點感情,就像一粒種,漸漸地生根,發芽……卻又在要紮根時,撞進了沃土外貧瘠的土地里。
季安和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待這嫩芽淺根,倒是宋郁給了他一條明路。
也是宋郁一早安慰自己的退路。
「是艷遇?」宋郁替季安和回答自己,他低頭看著季安和,看著季安和攀附到他手上的手,看著自己在季安和手的牽引下,放開了鉗住他下頷的力道。
季安和卻猛然攬過宋郁的脖頸,唇抵在宋郁的唇上,吻也一改往日的淺嘗輕啄,變成了毫無章法的進攻,倒更像透露著幾分迫切與猴急。
但要說是猴急,又不如說是討好。
他張著嘴,吮吻著宋郁的唇,即便是靈巧的舌尖也只是在探開了宋郁的唇後,就再無動作。
宋郁這時垂下來的手卻驀地在握緊成拳和鬆開來交替著。
他也在矛盾著。
他想擁有這份艷遇,又不甘於只算作是艷遇。
他貪婪卻想做得灑脫,他自私卻想勸服自己……
他不是只想簡單地擁有季安和。
-
他還想求個朝朝暮暮,月月年年。
他還想與季安和一起,風輕雲淡,歲月安好。
……
但這些想法直到季安和的手扶上宋郁的腦勺,直到季安和的吻從宋郁的唇角滑到了宋郁的耳根,直到季安和低啞的聲線再次響起,直到那兩個字瓦解了宋郁的最後一點矛盾的那一刻,都蕩然無存了。
季安和埋首在他肩頸間,啞聲喚他:「宋老闆。」
「嗯?」宋郁一手捧著季安和的臉,一手在季安和的腰間徘徊。
季安和的手卻突然覆在了宋郁的手背上,他引著他的手背一路往下,落到自己的大腿間。季安和用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低啞的嗓音再次蠱惑著宋郁。
「操我。」
季安和言簡意賅的邀請讓宋郁靈魂深處藏著的那點念頭像被突然點燃的乾柴一般熊熊燃燒起來。
「季先生。」宋郁的聲音也跟被傳染了一樣,他啞著嗓子確認道,「你……」
「我在邀請你,宋老闆。」
季安和含住宋郁的耳垂,濕濡聲里摻雜進了季安和含糊的邀請,他再次重申著,話音卻不如他之前的那般溫潤。
這話裡帶著顫,他也在忐忑不安。他在宋郁陡然的沉默里,皺起了眉頭,聲音在宋郁耳畔聽著輕飄飄的。
「操..我,宋郁。」
這四個字對宋郁來說,不言而喻,就是致命的。
宋郁的眼裡升騰起來的欲望壓過了院外的潮漲潮落。他一把摟住了那個向他發出盛情邀請的男人。
吻難以抑制地從唇落到了耳根又從耳根滑到了脖頸。酒杯被宋郁忘情的動作翻到了桌下,梅酒澆了花紅,酒氣蔓延到了花間,醉了花木,醉了蟬蟲,醉了這方院落。
吻難以抑制地從唇落到了耳根又從耳根滑到了脖頸。酒杯被宋郁忘情的動作翻到了桌下,梅酒澆了花紅,酒氣蔓延到了花間,醉了花木,醉了蟬蟲,醉了這方院落。
宋郁的吻停在了酒杯清脆的聲音里,他起身,將季安和攬進懷裡,帶回了屋內。
屋內的裝潢和魚那間客棧是差不離的。都是及其現代的布置,屋內還擺有一張大床。
宋郁和季安和腳步都未在窗前站定,就已經滾在了一處。宋郁混似個毛頭小子,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季安和壓得死死地。
他像是怕季安和會反悔一般,唇沿著鎖骨在季安和的身上留下濕濡,腿擠進季安和雙腿之間,下身重複著不斷磨蹭著季安和的動作,
季安和的那處也在宋郁的磨蹭下抬了頭。
他的手難耐地摸了上來,摸到兩人相互頂著的地方。他的手沿著宋郁的褲子往上,挑開了宋郁牛仔褲的那顆扣子,手貼著宋郁腹下的肌膚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