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基爾加丹的疑惑

  然而這個罕見的團結僅僅維持了三個小時，就因為一個惡魔衛士覺得一個魅魔太醜，屁股沒鬼母大。而另一個惡魔衛士覺得鬼母都是醜八怪，破壞魔才是最好看的而破滅了。

  雖然他們都是沒有那種情緒和需求，是只期望破滅的那種惡魔，但是他們也只不過是再找藉口罷了。惡魔的天性促使他們再次進行了爭鬥。

  他們又恢復了那種無序和暴虐之中，肆無忌憚的殺戮和對抗，這些遵從天性的惡魔們，他們腦子中那因為恐懼死亡而產生的虛假理智，也在誤傷，戰鬥和痛苦面前瞬間消失了。

  惡魔永遠都在滿足自己欲望的路上，並且從來都缺少耐心，除非你給予的愉悅能夠讓他覺得等待是一件划得來的事。不然就別奢望他們能夠靜靜的在哪裡等你，並且遵守規矩。而且燃燒軍團的惡魔，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可以盡情的折磨其他的惡魔，所以才會加入進來的，如果讓他們不能夠盡情的折磨其他的惡魔，對他們來說那可是要比死了都玩痛苦的一件事。

  薩格拉斯也沒指望他們真的能夠像那些凡人士兵們一樣聽從命令，他所需要的，不過是那些高階惡魔能夠認清楚現實，由他們來努力的約束部下。根本就不指望這群隨時隨地會從扭曲虛空中誕生的惡魔懂得什麼叫做『紀律』。畢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燃燒軍團那短暫的安靜被一點點小事破壞，這並不出乎他們的意料。

  「你曾經給我說，會給我們一隻所向披靡的精良大軍，並且永遠勝利下去，但是現在，這就是你給我說的『精良大軍』？」基爾加丹看著那重新歸於混亂的惡魔，以及自己那積極備戰的艾瑞達同胞，頭也不回的問著薩格拉斯。

  「這話，我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你們真正的進入燃燒軍團之後就對我說過，但是很快你就沒了疑問，並且很快的沉浸在了他們那狂野的力量之中。」

  薩格拉斯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沉穩。

  「……我們將族人的命運交給了你，並且堅信著你所說的勝利，但現在，我們卻在一顆小小的星球上折戟沉沙！」

  基爾加丹有些憤怒的說了出來。

  「而且阿克蒙德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基爾加丹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薩格拉斯執意要干涉阿克蒙德的重生，將他的靈魂徹底的蒙蔽，以至於他放棄了逃跑的機會，直接被那個大主教給徹底的消滅在了德拉諾。

  「我有我的理由。」

  薩格拉斯沉默了一會才開口，畢竟他不能告訴基爾加丹，他所要的是全部世界的毀滅，所以在當初看到一隻泰坦大軍的可能的時候，他許諾給了阿克蒙德以泰坦的力量，讓他給自己把李珂給帶回來，但他徹底的搞砸了一切。讓自己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準備，以完全的狀態去迎戰了那個大主教，還讓他……

  算了……

  現在最主要得就是解決他們，過去的事情還是不要想了。

  薩格拉斯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並且把一些他不願意去想的事情拋到腦後。比方說到底是誰的錯誤這一點，他就儘量的不讓自己去想。而是去想如何去擊敗這個人革聯。

  很可笑不是嗎？但是是很現實的，畢竟他現在也是一名惡魔。

  「好吧，你有不能告訴我們的理由。」

  基爾加丹轉過了身，直視著薩格拉斯的影像。

  「但為什麼要我這樣做，難道就連你也覺得我們無法擊敗那些人嗎？」

  「艾澤拉斯即將甦醒，儘管隔著連光都要走上數十年的距離，我也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她即將從星球中出生了，塑星者的力量正在不斷的加快她生長的速度，所以如果你們不能夠拖住他們，那麼就只能期盼在我到達的那一天，艾澤拉斯還沒有鍛造出她的身體了。」

  薩格拉斯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那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毀滅艾澤拉斯，不然艾澤拉斯就會毀滅我們？」

  「是的，而且到那個時候，整個宇宙之中將不會再有人能夠抵抗虛空的侵襲，諸界都將在虛空的力量下毀滅，並且沒有人能夠倖免。」

  「那些人持有的聖光的力量也不行嗎？」

  「光與暗的分界線有多麼模糊，你是知道的，基爾加丹，所以不要妄想他們的渺小燭火能夠驅散整個世界的黑暗，因為那是邪能才能做到的事，也只有邪能才能拯救這個世界。」

  基爾加丹沉默了。

  「或許吧，但是自從遇上那個叫做李珂的人之後，我們就一直在失敗。似乎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幫助他一樣，他那錯漏百出的計劃，卻總能夠讓我們的計劃陷入僵局。」

  基爾加丹有些意興闌珊的看著薩格拉斯。

  「他了解我們，但我們卻幾乎對他一無所知，很多時候我們都還沒有行動，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如同是我們的克星一樣，但我們不是已經從命運之中脫離了嗎？這讓我不得不覺得我們其實並沒有從命運中脫離出來，我們依然還是他們手中的棋子。被一隻只無形的手控制著，做出種種滑稽的行為，而目的只不過是為了取悅他們罷了。」

  「他是塑星者，有著塑造泰坦的力量，所以再正常不過了。」薩格拉斯看得出基爾加丹的仿徨，但是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也出現了這樣的情緒。

  自從這個李珂出現之後，一切都亂了套，從德拉諾開始，軍團的行動就連連的的失利，一個目標都沒有達成過，派人過去只是白白送死。而不派人過去，他們在和平之中只會發展的更快。

  似乎就像基爾加丹說的那樣，這個不應該出現在未來的李珂，的確是有人派來對付他們燃燒軍團的，不然根本就沒辦法解釋他那令人無法相信的能力。

  就如同一出蹩腳的歌劇之中，那些突然降臨，用來解決歌劇窘境的窘迫『神靈』一樣，因為在預訂的劇情中之中，要被擊敗的自己和軍團太過強大，所以掌握這個歌劇的人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派出了一個『神靈』來幫助『主角』們擊敗自己。讓這個故事能夠勉強的收場。

  「塑星者……」

  基爾加丹喃喃自語著。

  「果然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什麼真正的主角嗎？薩格拉斯，在我們行動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吧。」

  「如果沒有燃燒軍團，那麼會不會有什麼聖光軍團，奧術軍團，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軍團代替我們對抗虛空呢？並且是有能力真正意義上的對抗和消滅，而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基爾加丹的問題讓房間裡安靜了很久，才傳出了薩格拉斯的堅毅聲音。

  「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