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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牛人難伺候

2023-11-17 14:49:34 作者: 堂燕歸來
  開陽城已破,臧霸損兵折將,只餘數百殘兵望北逃去,已成喪家之犬,不足為懼。

  一場血戰之後,諸士們皆已疲憊,陶商自要讓他們稍作休整,加以獎勵,再發兵北上,攻取琅邪北部諸縣。

  當晚,國治府大堂中,臧霸所藏的好酒,皆成了陶商慰勞眾將的工具,眾將士們開懷暢飲,共慶這場決定性的大勝。

  一片歡暢的氣氛中,卻唯有廉頗一滴酒都不沾,干坐在那裡,蒼老的臉上並沒有多少勝利的喜悅。

  見他這副樣子,陶商便舉杯道:「我的廉老將軍,今日這一場勝仗,你居功至偉,我敬你一杯。」

  陶商舉杯,一飲而盡,那廉頗卻連酒杯都不碰,咳嗽著道:「老朽向來滴酒不沾,還請主公見諒。」

  「今天難得高興,只喝一杯助興而已,沒關係的。」陶商笑道。

  「咳咳咳……」廉頗卻依舊態度冷淡,「主公心意老朽心領了,只是不沾酒是老朽的原則,哪怕天塌下來,老朽也不會破。」

  廉頗當著眾人的面,又一次拒絕了陶商的好意,左右將士們皆是眉頭一皺,責怨的眼光看向那固執的老頭,眼神分明是暗責他不識抬舉,連主公的一片心意都敢不領情。

  花木蘭也惱了,杏眼一瞪:「廉頗,你莫非是立了功,架子也變大了,只是一杯酒而已,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主公,你什麼意思。」

  陶商也不說話,看向廉頗,看他是什麼反應,畢竟他被拂了面子,心裡邊也有些不爽。

  「咳咳……」廉頗又咳了一陣,喘了半晌,依舊固執的答道:「老朽早說過,主公的心意我領了,滴酒不沾卻是老朽原則,原則絕不破破。」

  「你——」花木蘭又氣又惱,面對這個固執的老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陶商的腦海中,卻突然響起了系統精靈的聲音:「系統提示,剛剛掃描到對象廉頗英魂情緒波動,忠誠度有下降風險。」

  陶商心頭一震,臉上一絲不悅旋即收斂,便是哈哈笑道:「講原則好,總比那些反覆無常,沒有底線的小人要好,一杯酒而已,心意到了就好,不喝也罷。」

  「多謝主公體諒。」廉頗拱手謝道。

  「嘀……系統提示,對象廉頗情緒波動消失,忠誠度恢復穩定。」

  腦海中再次響起提示音,陶商這才暗鬆了口氣,心想廉頗統帥值80,武力值91,智謀和政治也都70朝上,絕對是五子良將級別的棟樑之才,唯一不足就是英魂太過牛逼,性格太過強烈不好伺候,喝杯酒就要忠誠度下降。

  「以廉頗的武力值,剛才他忠誠度要是不小心下降為零,突然叛亂的話,分分鐘就能把這裡所有人都殺光,看來得趕緊想個辦法,提升這老頭的忠誠度才行……」陶商心有餘悸的琢磨著。

  正為此頭疼時,廉頗卻忽然問道:「主公,老朽想問一句,追擊臧霸,你打算派誰統兵?」

  陶商一怔,自然是想也不想就想回答,派徐盛、花木蘭還有你廉頗,甚至是我本人統兵北上追擊。

  話到嘴邊時,陶商眼珠子一轉,卻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這個老頭子很自負,歷史上就因為藺相如風頭蓋過了他,就大發脾氣,不肯跟藺相如同朝,如果讓徐盛他們跟他分兵權的話,這個老頭子一定會不高興,忠誠度不下降才怪……」

  思緒飛轉,陶商有了主意,遂是笑道:「以廉老將軍你的本事,足以擔當重任,我自然是命你率大軍北上追擊,徐盛等皆聽你號令。」

  此言一出,花木蘭等堂中將士,無不大吃一驚,未想陶商竟有這麼大的氣量,竟然這麼信任這個廉頗。

  廉頗蒼老如樹皮的臉上,卻頓時湧起喜色,顫晃著起身,拱手道:「多謝主公信任,老朽必不負主公所託。」

  「嘀……系統掃描到對象廉頗忠誠度上升10,目前忠誠度為20。」

  「嘀……系統掃描對象廉頗產生仁愛點10,宿主現有仁愛點10。」

  廉頗忠誠度上升是在陶商意料之中,但同時還產生了仁愛點,卻著實讓陶商驚喜不已。

  要知道,忠誠度和仁愛點一般是不同時產生的,廉頗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這就說明廉頗這個固執的老頭沒什麼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獲取別人的「信任」。

  這也難怪,歷史上長平之戰最關鍵的時候,廉頗因為不被趙王信任,臨陣被趙括替換,導致四十萬趙軍全軍覆沒,趙國從此一蹶不振,必然給廉頗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創傷,君主的「信任」就成了取悅廉頗唯一的因素。

  把到了廉頗的「脈相」,又收取了仁愛點,陶商心中暢快不已,當即舉杯,豪烈笑道:「今晚咱們喝他個痛快,不醉不休,明天醒來再痛打落水狗,追擊臧霸,喝他娘的!」

  「喝他娘的——」

  陶商一飲而盡,眾將士興奮咆哮,舉杯狂飲。

  整個國相府,整座開陽城,今晚都沉浸在大勝的狂喜之中。

  ……

  幾百里外的郯城,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數天內,陶商大敗臧霸,攻破開陽的消息,便傳入了這座東海郡治所,令一城的士民,再次陷入了嘩議之中。

  陶商,那個曾經被視為無能的紈絝子弟,再一次成為了徐州人街頭巷尾,私議不斷的風雲人物。

  「聽說了沒有,那位陶大公子給自己栽培出的一個老卒,起了一個古代大將廉頗的名字,結果真的跟廉頗一樣神勇,把那個泰山賊臧霸殺得落荒而逃,連開陽城都不敢入。」

  「那可是臧霸啊,泰山寇的首領,先州牧和咱們現在的州牧玄德公都忌憚三分,不敢怎樣,竟然給陶大公子打敗了。」

  「看來咱們都看走眼了,這個陶大公子真不是一般人啊,早知道當初先州牧還不如把位子傳給他呢。」

  街頭巷尾,人人都在議論著陶商,就連街邊攤販,都三句不離陶商。

  大道上,那騎著高頭大馬,臉色灰白,面相和藹的中年男人,耳聽著這些議論,兩道濃眉悄然皺了起來。

  「主公,看來糜別駕這道借刀殺人之計又落空了。」中年人身邊,騎著白馬的年輕文士,低聲嘆息道。

  「去郡府。」中年人濃眉又是一皺,低喝一聲,策馬揚鞭,沿著大道飛奔而去。

  年輕文士嘴角揚起一抹詭笑,高喝一聲「駕」,策馬追隨而去,直奔東海郡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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