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山雨欲來

  秦川靜靜地看著王紫凝整理出來的關於九葉谷動向的信息，看完之後，眉頭微皺，不過還是沒有忘記開口表揚王紫凝：「紫凝，這些天來你辛苦了，信息整理的極為詳盡。賜你靈石一塊，去找你蘇師叔領取去吧。」

  王紫凝得到師父的親口誇讚，比獲得靈石的賞賜還要高興，連忙躬身致謝。

  「還有，這幾天，一定要讓風靈鳥加強對九葉谷的監控，嚴密注視他們的一舉一動。」秦川又吩咐道。

  「徒兒遵命。」王紫凝鄭重領命，然後轉身退出門派大殿。

  王紫凝退走之後，秦川手掌微微發力，紙張立刻變成粉末。

  毫無疑問，方少陽果然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了。同時與錦繡宗、飛雲門、天嵐宗三個門派進行接觸，應該是在糾結力量，準備正式挑動戰爭。

  其中，飛雲門、天嵐宗兩個門派，在九曲回龍洞中都遭受了極為重大的損失，在實力上跟九葉谷已經不是一個檔次。只要方少陽略微施壓，相信這兩派一定會乖乖臣服。

  至於錦繡宗，九曲回龍洞之行雖然沒有受創，但蘇秀心那人一看就不像是有原則、有節操的人。若是方少陽誘之以利，八成也會加入方少陽的聯盟之中。

  四個門派抱成一團，目標會是什麼呢？

  這個答案其實很簡單——在方少陽眼裡，羽化門實力低微。若要進犯羽化門，報復當日之仇，絕對用不著如此大張旗鼓。因此這四派結盟，目標一定是崑山派和神符門！

  飛雲門、天嵐宗這兩派在九曲回龍洞之中，精英盡死，如今連掌門都換人了。實力大幅衰退，不足畏懼。而錦繡宗向來實力弱於九葉谷。一旦崑山派和神符門被成功滅掉，那麼，原本六大派林立的狀態，登時就要變成九葉谷一家獨大了。

  秦川這樣想著，臉上浮現起冷冷的笑容。以方少陽的為人，心中肯定在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只可惜，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羽化門竟然能夠網羅到一個練氣期大圓滿高手，更沒有算到，不顯山不露水的羽化門，才是九曲回龍洞探寶行動的最大贏家！

  當同樣邁入練氣期第九層的我，率領著邱成風以及紫焰參商獸、冰寒參商獸同時出現在方少陽面前的時候，不知道他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到時候，場面一定會很有趣！

  就在這時，秦川的耳畔忽然響起了掌門系統的提示音：「紫焰參商獸馴化成功！羽化門獲得三級靈獸一隻！冰寒參商獸馴化成功！羽化門獲得三級靈獸一隻！」

  秦川聽到提示，立刻興奮起來。花費大量靈石和時間之後，這兩隻堪比練氣期大圓滿修為的參商獸，終於成為了羽化門的專屬靈獸！

  在方少陽蠢蠢欲動的時候成功馴化，這正是天助我也！

  心中充盈著高興之情，秦川第一時間離開主峰，直奔玉泉峰靈獸園查看。

  靈獸園內的馴化洞穴，此時果然已經停止了馴化陣法的運轉，兩隻實力強橫、性格高傲的參商獸，此時都靜靜地趴在洞中，戾氣盡褪，眼神溫和。秦川嘗試著對洞中的紫焰參商獸吩咐道：「紫焰，站起來。」

  紫焰參商獸聽到秦川的呼喚，果然乖乖地站了起來，走到洞口，抬頭凝視著秦川，目光中盡顯溫馴之色。

  「跳兩下給我看看。」秦川再次發出命令。

  畢竟這兩隻參商獸乃是堪比練氣期大圓滿的存在，不確定它們被完全馴化了，秦川還真不敢貿然放它們出來。

  不過，秦川的擔心顯然是多慮了。紫焰參商獸聽了秦川的命令之後，果真又乖乖地跳動了幾下。這時候的它，看起來更像一隻溫馴聽話的小狐狸，而不是之前那隻火焰狂噴、殺氣沖天的厲害妖獸。

  這時候，秦川才徹底放下心來，打開馴化洞穴的封鎖功能，讓紫焰參商獸從洞穴之中走了出來。

  三級靈獸雖然還未達到靈智開啟的程度，但也獸類之中，已經是頗有智慧的存在了。此時，參商獸走出馴化洞穴之後，立刻邁動著輕易的步伐，跑到秦川身邊，用兩隻紫色的小耳朵，不停滴在秦川腿上蹭來蹭去，極顯親昵之色。

  秦川的表現，卻沒有這隻小靈獸那麼自然。畢竟，對方可是堪比練氣期大圓滿的存在啊！當初親眼見識過它恐怖的破壞力，現在突然間如此親昵溫順，秦川還略有些不習慣。

  當然，不習慣的感覺很快便在紫焰參商獸的親近之下化為烏有。秦川將這隻渾身紫色、外形頗似狐狸的靈獸從地上抱起來，左看右看，越看越覺得這小傢伙漂亮至極。

  靈獸園的馴化功能果然不是蓋的，幾十塊靈石沒有白花！如此強橫、兇悍的妖獸，此時真的變成了乖巧順從的靈獸了！

  有了它和冰寒參商獸可供驅策，羽化門門派實力更上層樓！

  和紫焰參商獸玩耍了一會兒之後，秦川便將它放開，讓它在占地廣闊的靈獸園中隨意玩耍一下。自己則來到第二個馴化洞穴，觀看冰寒參商獸的狀況。

  有了紫焰參商獸的表現，秦川對於冰寒參商獸再無擔憂。只是，兩隻參商獸之間，見面即要死磕不止的天性，恐怕不是靈獸園所能改變的。因此，日後還得給它們兩個好好分配居住之地，免得它們相見相爭殺才是。

  礙於這一點，秦川暫時沒有將冰寒參商獸從洞中放出來。還是讓它們像當初在九曲回龍洞中一樣，輪流關禁閉以保障和平共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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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化門東北方九百里外，便是飛雲山的所在。

  和飛羽山比起來，飛雲山不但高出數倍，而且占地廣闊。山上風景也比飛羽山優美許多。

  可是，此時此刻，風景優美的飛雲山上，全完全被一片愁苦的氛圍所籠罩。

  原本，在六大派之中，飛雲門的實力屬於絕對上層。所有門派之中，只有崑山派能夠跟飛雲門相匹敵，其他門派全弱上一籌。

  可是，九曲回龍洞探寶行動，連同前掌門曹功澤在內的大量門派精英弟子，居然全部一去不返，全部死在了洞裡面！

  門派基業廣大，不可一日無主。經過剩下的弟子商量之後，一致推選長老孟陽之弟孟坤繼任掌門之位。

  陡然登上最高職位，孟坤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

  因為，他的修為才僅僅達到練氣期第八層。除他之外，門派中還有兩個練氣期第七層的弟子。剩下的，全部在六層以內。

  孟坤心中清楚，這樣的實力，已經不足以位列本地的一流門派之中。也不足以維護原本飛雲門已經取得的那些利益。

  萬一有其他門派對飛雲門占領的那些靈藥谷地起了垂涎之意，自己該怎麼辦？

  這實在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想來想去，孟坤覺得，最明智的選擇，是主動獻出一部分利益，投靠到一個有實力的門派庇護之下。這樣才能為遭受重創的飛雲門爭取到喘息的機會。

  就是在他這樣的心理之下，方少陽對飛雲門施壓，飛雲門幾乎沒有進行任何抵抗，便投靠到了九葉谷的麾下。

  以孟坤之前所見，方少陽為人輕浮驕橫，投靠到他的門下，恐怕飛雲門不會有什麼良好的前景。但是實力大損之下，自己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正當孟坤心中為最近的這些煩心事糾結的時候，門下弟子忽然前來通報：「啟稟掌門，天嵐宗宗主到了。」

  「哦？天嵐宗宗主到了？快快前去迎接！」孟坤聽了之後，立刻快步趕往山門，親自將天嵐宗宗主迎入門派大殿。

  天嵐宗前宗主項天，和飛雲門前掌門曹功澤一樣，均因為仗勢欺人，謀害羽化門，而最終喪命九曲回龍洞之中。此時來到飛雲山的天嵐宗宗主，也是新近剛剛選出來的，名為萬金龍。

  萬金龍和孟坤二人本就相識，關係不錯。此時遭遇相同，面臨的困擾也相同。因此二人相見，心中皆有惺惺相惜之意。孟坤將他迎入大殿之中，熱情招待。

  不過二人還沒說上幾句話，立刻又有飛雲門弟子來報：「啟稟掌門，錦繡宗宗主駕臨！」

  錦繡宗……

  聽到這三個字，孟坤的臉上浮起一抹複雜的神色。當初前掌門在世之日，錦繡宗的實力遠不如飛雲門，若是錦繡宗有事拜山，飛雲門只要略盡地主之誼便可以了。

  但是現在……

  孟坤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萬金龍告罪一聲，然後吩咐弟子道：「快快跟隨本掌門前去迎接蘇宗主的光臨！」

  不等孟坤往外走，萬金龍也站起來說道：「孟掌門，萬某也跟你一起去迎接蘇宗主！」

  孟坤心中明白，如今在九曲回龍洞中未受創傷的九葉谷和錦繡宗，已經儼然成為昔日六大派之中的領銜者。天嵐宗和飛雲門一樣，想要日後有安穩的日子過，必須對這兩派額外恭敬才成。

  兩人並肩走出大殿，恭敬迎接蘇秀心的到來。和二人的恭敬、熱情不同，蘇秀心的表情卻冷淡得多。孟坤和萬金龍何敢挑剔，依然客氣地將蘇秀心迎接到大殿之中。

  「來人，快快為蘇宗主奉茶！」孟坤進殿之後，立刻大聲吩咐。哪知道他的聲音剛落，大殿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哈哈大笑：「孟掌門，有好茶一起給本谷主來一杯如何？」

  孟坤和萬金龍聽到聲音，臉色齊齊一變——此次四派聚會的發起人，九葉穀穀主方少陽到了！

  讓孟坤感覺彆扭的是，方少陽的到來，竟然沒有守山弟子通報，很顯然，是方少陽不循規矩，私自闖上山來了。

  本來，在門派交往之間，私自闖入人家的山頭，這是大忌。但是，現在飛雲門和九葉谷早已不是一個檔次了。沒有對等的實力，就沒有資格奢求對方的尊重。因此，雖然明知方少陽闖了山頭，孟坤卻不敢表露出任何不快，反而臉上擺出恭敬的神色，連忙上前躬身施禮：「飛雲門掌門孟坤，參見方谷主！」

  天嵐宗宗主萬金龍見狀，也快步走到孟坤身邊，與他一同躬身行禮：「天嵐宗宗主萬金龍，參見方谷主！」

  九曲回龍洞事件之前，六大派雖然實力略有差距，但是互相牽制之下，各門派首腦均平等相處。見面時候只是互相抱拳問好，絕對沒有人會給對方行如此大禮。

  可是現在，飛雲門掌門和天嵐宗宗主，卻均在自己面前彎下了腰，低下了頭。方少陽心中之愜意愉悅，簡直難以形容。

  他擺了擺手，對孟坤和萬金龍說道：「大家同為一派至尊，二位何須客氣。免禮，免禮！」話是這麼說，但是語氣之中，卻明顯透露出老氣橫秋之意。

  孟坤和萬金龍兩人，心中著實不悅，但是面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蘇秀心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忍不住酸溜溜地說道：「方谷主滿面春風，看來最近過的頗為愜意啊！」

  「哈哈哈哈，蘇宗主，你們錦繡宗九曲回龍洞一行獲得大量寶貝，而且全部留在自己手中，應該同樣愜意吧？」方少陽當然聽得出蘇秀心言語中的酸意，但絲毫不覺得生氣，心情反而更加舒暢。

  蘇秀心心中暗暗說道：「老娘倒想把東西拿出去換成築基丹，這不是被你硬搶了去嗎？」

  當然，這種話蘇秀心只敢心中說說，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的。畢竟，九葉谷實力本就強過錦繡宗，如今又將飛雲門和天嵐宗也拉攏到他的陣營之中，錦繡宗絕難抗衡。這也是當初蘇秀心答應和方少陽結盟的主要原因。

  當然，蘇秀心雖然是女人，但在修仙界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表面上雖然答應了與九葉谷結盟，心中卻一直在暗暗盤算，一定要找機會和崑山派通通聲氣，只要雙方能夠聯合起來，一定可以鉗制方少陽的囂張氣焰。

  蘇秀心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方谷主，不知今日召集我等在此會面，有何要事？」

  方少陽陰陰一笑，說道：「大家時間寶貴，本谷主也不拐彎抹角了。三日前，神符門門主潘玉龍，派人到本谷之中討要靈石。本谷主再三向對方解釋，谷中連日有事，花費巨大，一時之間實在拿不出足額的靈石支付對方的靈藥錢。但是神符門人態度異常蠻橫，不但對本谷主進行辱罵，而且還揚言要聯合崑山派，滅掉我九葉谷。這真是豈有此理！與其等著被別人欺壓上門，倒不如先發制人。諸位與九葉谷既成盟友，想必不會坐視不理吧？」

  蘇秀心、孟坤、萬金龍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神中的懷疑。

  這件事確實詭異。神符門在九曲回龍洞中同樣遭受重創，除了門主潘玉龍之外，幾乎喪失了其餘所有精英。這樣的情況下，神符門豈會不知死活，主動招惹九葉谷？

  只要潘玉龍不是傻子，絕不會這樣做！

  身為六大派之一的掌舵者，眾人當然清楚潘玉龍不是傻子。那麼答案便很清楚了——一定是方少陽在編造事實！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猜錯。方少陽確實在編造。

  三日前，神符門前往九葉谷討要當初售賣百年年份靈藥許諾的靈石，確有其事。但是事情的經過和方少陽所說的截然不同。

  神符門長老雖然奉掌門之命，上門要債，但是門派的悲慘遭遇，讓他毫無底氣。言語之間，十分謙卑客氣。

  但是，方少陽卻厚顏無恥地開出條件，要求潘玉龍將女兒送到九葉谷，和自己共同修煉雙修之術，然後才肯支付當初約定的靈石數目。

  神符門長老回去稟報之後，潘玉龍大為惱怒。他是有個女兒，名叫潘韻蓉，雖然年方十九歲，但是對於符籙之術天資過人，潘玉龍對她愛若心頭之肉。

  為了將愛女打造成才，潘玉龍不惜花費巨額代價供其修煉神符門代代相傳的制符之術。

  而潘韻蓉也確實爭氣，小小年紀，已經成為了中級制符師。

  潘玉龍一腔希望都寄托在愛女身上，滿心期待她能夠將神符門基業發揚光大，豈肯將愛女拱手送給方少陽這等卑劣小人！

  其實他心中也清楚，方少陽如今敢這般囂張，無非是吃定了神符門實力大損，難以和九葉谷抗衡。但是潘玉龍無論如何咽不下這口氣，同時也確實擔心方少陽真的會對愛女下手。思來想去，六大派之中，只有崑山派和神符門交好。不如便前去尋找崑山派掌門丁航，共同商量對策。

  潘玉龍這樣做，早在方少陽的預料之中。這也正好給了他機會編造理由，正式展開對崑山派和神符門的戰鬥。至於蘇秀心、孟坤、萬金龍等人信不信，方少陽才不管。

  此時，雖然蘇秀心等三人都已猜到方少陽在信口開河，胡亂編造，但是卻沒人敢當場點破。

  孟坤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方谷主，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等隨你一同對付崑山派和神符門？」

  方少陽肯定地點點頭：「不錯！這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們既然要對我不利，我又何須客氣！以我等四派聯手之力，區區崑山派和神符門，又豈能抗衡得了！」

  蘇秀心和孟坤、萬金龍等人對視著，都不再說話。

  方少陽眼珠子轉了轉，接著說道：「當然，此等大事，本谷主是絕對不會讓各位白白忙活的。六大派之中，崑山派所占的靈藥山川數目最多，質量最好。神符門與之相比，縱有不及，也相差不多。將來滅掉兩派，所有戰利品，九葉谷只取三成，剩下的七成，由你們三派平分，如何？」

  崑山派和神符門底蘊深厚，傳承數百年，不論是門派內部的靈石、法器、符籙之類的貴重物品，還是門派之外生長有靈藥的山川、谷底，都是一筆數目龐大的財富。若真能吃得下去，對門派實力的增長，大有好處。

  但是，這樣的誘惑擺在面前，其餘三派首腦卻並沒有多強烈的喜悅之情流露出來。

  他們心中都明白，真吃得下去的，才叫美食。吃不下去強吃的，只能噎死！

  當然，他們擔心的並不是崑山派和神符門的實力過於強大。讓他們擔心的，正是眼前這個滿口許諾給自己好處的方少陽！

  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孟坤首先表態道：「大家既成盟友，遇到困難，即使沒有好處也該相互幫助才是。更何況戰利品方谷主只取三成，實在豪爽之極！我飛雲門，願意追隨九葉谷，消滅崑山派，神符門！」

  萬金龍和孟坤心意相通，也跟著說道：「天嵐宗也願意聽從方谷主的調遣！」

  蘇秀心目光閃爍，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但是口中也同樣表態同意：「既然大家一致通過，那也算我們錦繡宗一個！」

  「哈哈，很好！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麼事不宜遲。你們這就各自召集本門弟子，四派匯集一處，共同殺上崑山派！」方少陽見事情按照自己的預想順利進行下去，心中大為暢快。

  商議完畢之後，孟坤找來二名美貌的外門弟子，將方少陽引入貴客室，悉心侍奉去了。蘇秀心本來也要下山去，卻被孟坤無比熱情地挽留在了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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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少陽自以為行蹤隱秘，無人察覺。但是遙遙飛在天上的風靈鳥，每時每刻都將他鎖定在視線之中。

  只有風靈鳥知道，方少陽雖然在飛雲山上出現的晚，但是他其實比天嵐宗宗主萬金龍、錦繡宗宗主蘇秀心到的還要早。只不過一直隱藏在暗處沒有現身而已。

  因此，萬金龍和蘇秀心分別上山的情景，也同樣落在了風靈鳥的眼睛之中。

  而當方少陽正式登上飛雲山之後，風靈鳥不敢再繼續跟下去。這才迴轉身，飛返羽化門。

  王紫凝得到秦川叮囑，密切注意風靈鳥的動向。此時從風靈鳥吐出的晶片之中得到消息，立刻仔細整理，然後飛速上交給秦川。

  秦川捏著最新的情報，緩緩吐出一口氣：「立刻召集眾位長老，大殿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