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大發其財

  歐陽和一見秦川要走，登時大為緊張起來。如果因為自己的蠢行而流失如此重要的客人，被家族知道之後，責罰下來，自己根本擔待不起。

  這時候歐陽和再也沒了剛才的高傲，連忙拉住秦川的衣袖，苦苦哀求道：「貴客，貴客請留步！剛才是小的有眼無珠，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則個！若是您實在難以消氣，小的願意給您磕頭賠罪！」

  他正拉拉扯扯的時候，只聽靈寶閣內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緊接著一個身穿金袍的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歐陽和這個樣子，登時沉下臉來喝道：「歐陽和，對客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退下！」

  歐陽和一見金袍管事來到，又愧又怕，連忙垂首站到了一旁。

  那個金袍管事喝退歐陽和之後，快步來到秦川身旁，客氣地說道：「這位貴客，在下歐陽明，是靈寶閣的管事。下人如此失禮，都怪在下教導無方，還望海涵。」

  這個歐陽明不論神情、語氣，比起狗眼看人低的歐陽和來說，讓人舒服多了。秦川於是迴轉過身來，對他說道：「歐陽管事客氣了。這麼點小事，在下還不放在心上。」

  「貴客胸懷廣闊，歐陽明佩服！」歐陽明對秦川抱了抱拳，說道。

  此時蘇淺雪在一旁插口道：「歐陽管事，我師兄胸懷廣闊，可以不計較，但是我可看不過去。我師兄身份尊貴，到你們靈寶閣是談生意來的，哪知道卻要受你們一個下人的氣，真是豈有此理！」

  歐陽明能夠及時趕過來，是因為得到了靈寶閣內其他人的通知，知道有貴客上門，卻因為歐陽和接待不善發生了不愉快。

  對方是能夠一次出手二百斤靈谷的大戶，背後勢力想必不凡，不論是從生意角度，還是從家族的人際交往角度來看，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因此聽了蘇淺雪的話之後，歐陽明立刻喝道：「歐陽和，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給我原原本本地講出來！」

  歐陽和雖然知道自己的蠢行說出來後，會造成嚴重後果，但也沒膽子隱瞞，只得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歐陽明聽得大怒：「歐陽和，你在靈寶閣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居然如此不懂規矩！今日衝撞貴客，你承擔得起嗎？還不快給貴客下跪賠罪！」

  歐陽和聞言，立刻撲通一聲跪倒在秦川的面前，磕頭如搗蒜一般：「都是小的狗眼看人低，還望貴客息怒，息怒！」

  秦川看著他現在的可憐樣子，不禁搖頭嘆息：唉，不論任何時候，都絕不能以貌取人。歐陽和要是懂得這個道理，今天就不會有如此下場了。

  不過秦川好歹也是羽化掌門，一派之尊，當然不會真的去跟這種小角色一般見識。淡淡地對歐陽明說道：「歐陽管事，方才我師妹已經說過，我們來靈寶閣是談生意的，不是鬥氣的。這點小事兒，就此揭過吧。」

  歐陽明立刻抱拳說道：「貴客寬宏大量不計較，歐陽明在此謝過。不過歐陽和如此不懂規矩，損害的是歐陽世家的聲譽，絕不可輕饒！歐陽和，從現在開始，立刻捲鋪蓋從靈寶閣滾蛋！返回家族，自行到執法堂領受責罰！」

  歐陽和被如此當眾痛斥，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不過不敢不遵，只得再次給秦川叩頭謝罪，然後灰溜溜地走出了靈寶閣。心中之懊悔簡直無以復加。

  平日裡歐陽和仗著歐陽世家的名頭以及跟管事歐陽明的親戚關係，高傲慣了，還以為自己真的挺了不起的。今天碰到硬釘子上面，才知道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是！

  當眾驅逐了歐陽和之後，歐陽明連忙又邀請秦川上樓去談。

  秦川本來只是看不慣歐陽和的小人嘴臉，打算給他點教訓而已，並不是真的要終止出售靈谷。現在歐陽明行事恰當，他心中的火氣也消了，在歐陽明的引領之下，登上了靈寶閣二樓雅室。畢竟，羽化門現在迫切需要穩定的發展環境，對於外部勢力，能結交的一定要結交，同時儘量不要結怨。

  進了雅室之後，歐陽明先是熱情地和秦川攀談幾句，然後很快就將話題轉移到了靈谷之上：「聽下人匯報，貴客帶來了二百餘斤靈谷？」

  秦川點點頭：「不多不少，正好二百斤。」

  站在一旁的蘇淺雪立刻將那四袋靈谷又從儲物袋中取出，擺在了歐陽明的面前。

  歐陽明仔細驗看過靈谷的品質之後，神情登時變得凝重起來：「以在下的經驗來判斷，貴客的靈谷並非野生，而是種植出來的。不過在下負責靈寶閣十數年，還從來沒見過有哪一門哪一派能夠種植出如此優質的靈谷！想必貴客一定擁有經驗十分豐富的靈植師吧？」

  秦川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蘇淺雪天生愛好侍弄花花草草，在《靈谷靈藥種植紀要》的幫助下，日後或許真的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靈植師，但是此前羽化門並沒有靈植師。靈谷之所以長得好，完全是靠了那一畝靈田的功效。

  當初陳伯還跟秦川說，靈谷的收成不好。秦川也不甚滿意。卻沒想到，收成不好的穀子在別人眼裡，居然都是無可比擬的優質。將來要是靈田再升級，而且蘇淺雪的種植技術也跟上去，那種出來的靈谷豈不是更要讓人目瞪口呆了！

  秦川想到這裡，心情不由得大為愉悅。白花花的靈谷，代表的就是亮晶晶的靈石啊！

  「歐陽管事，卻不知這些靈谷，貴閣能夠給個什麼價錢呢？」秦川問道。在他眼裡，再多的誇獎都是虛的，只有價錢，才是最實在的。

  歐陽明立刻說道：「我們靈寶閣在價錢方面，一向是雲霧城中最厚道的。這一點貴客若不放心，可以先外出打聽，然後再進行交易。此時的公行價格為二斤靈谷兌一塊下品靈石。不過貴客的靈谷品質如此優良，在下可以按照自身的最大權限，將價格再上浮一成！若是貴客願意長久交易，本閣還會給出更多優惠！」

  靈寶閣如此大的規模，秦川相信他們不會在價格方面弄虛作假，否則敗壞了名聲，只會得不償失。另外，按照他給出的價格，二百斤靈谷，便可賺到一百一十塊靈石，這已經大大超出了秦川當初的預想！

  這讓秦川心中大為滿意。痛快地和歐陽明完成了交易。用二百斤靈谷，換回了一百一十塊白花花的靈石！

  從接掌羽化門到如今，這還是秦川第一次擁有如此巨額數目的靈石。正所謂有錢好辦事，這句話在修仙界一樣通用。有了這些靈石，自己完成「煉器傳承」任務，大大有望了！

  靈寶閣之中，除了為歐陽世家收購靈谷之外，同樣也收購靈藥，以及妖獸皮毛骨頭等等各類靈物。不過那些並不屬於歐陽明管轄的範圍。但得知秦川同樣有這些物品要出售之後，他還是熱情地帶著秦川去到靈寶閣的其他分部。

  相比起靈谷來說，秦川手頭的二三十株靈藥以及那些靈鶴羽毛、妖狼皮骨之類的，在雲霧城中就算不上大宗的交易了。不過歐陽明還是幫秦川爭取了一個優惠的價格。

  這一番交易下來，又是五十塊靈石入袋。此行的收穫，足足超出了秦川原本預期的一半。真可以說是大發其財！

  從今天開始，自己終於不用再像以前那樣，一塊一塊地數著靈石過日子了！一百五十塊靈石，雖然還不算是多雄厚的資產，但在和羽化門同等規模的門派，肯定無人能比！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次交易讓秦川徹底認識到了靈田的價值。只要靈田升級，精心料理，日後靈谷靈藥就會源源不絕地出產，而靈石自然也將如同流水一般嘩嘩入袋了！

  懷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秦川走出了靈寶閣的大門。原本站在門外等真看秦川出醜的方雲心，早已經逃得不見了蹤影。

  雖然他只是個靠欺騙新人為生的小混混般的人物，但畢竟在雲霧城生活了十數年，對靈寶閣的規矩頗為了解。一見金袍管事歐陽明親自出來接待，登時推斷出自己遇到的不是什麼肥羊，而是背景深厚的大人物！哪裡還敢耽擱，立刻便有多遠就跑多遠去了！

  秦川此時滿載而歸，心情大好，也懶得跟這樣的人計較。

  眼下靈石大把，底氣十足，該去四處逛逛，尋找出售丹方以及煉丹鼎爐的人了。

  秦川和蘇淺雪沿著長街一路走下去，四處觀看，發現賣鼎爐的人不少，但是賣丹方的卻不多。偶爾看到一兩個，賣得丹方卻都是些下品丹方，根本不符合任務要求。

  眼看這一條街已經走到盡頭，卻沒有看到哪怕一張中品丹方。秦川不禁有些失望，正要回頭離開，忽然被角落中一個扎著長辮的女孩子的小攤吸引住了目光。

  這個女孩子擺攤出售的也是一些煉丹相關的物品。有金鐵之物，有鼎爐，也有其他。

  這些東西在其他小攤上都很常見，並不起眼。不過她的小攤角落裡擺著一個牌子，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大量中品丹方，便宜甩賣。

  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攤，真的會有價值昂貴的中品丹方？而且還「大量」，還「甩賣」？秦川不太相信，不過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