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廉價飯菜，無價忠心

  「秦掌門，該吃飯了。飯菜我是給您拿到房間裡去，還是就在這裡吃？」

  秦川修煉結束後不久，王嬸就走了過來，低聲詢問。

  王嬸雖然比秦川年紀大很多，但看著這位年輕的新掌門，她的眼裡充滿敬畏。

  昨天她按照秦川的吩咐將銀錢給陳伯送去，返回主峰的時候也立刻發現了門派舊貌換新顏。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走錯了地方。

  確認自己不是幻覺之後，王嬸又匆匆下山，再次找到陳伯，告訴他主峰上發生的神奇變化。

  陳伯當然也不敢相信，和王嬸、恆兒三人一起上了主峰。發現果然，今天早晨議事完畢之後，門派還是一副破落景象，現在不過短短几個時辰，居然全部變成了嶄新、氣派的新建築！

  眾人不敢去找掌門詢問，去找到了陳浩。這才從陳浩口中得知一切都是新掌門秦川所為。

  看著煥然一新的門派氣象，眾人心中既覺得不可思議，又激動萬分。對秦川的敬畏，自然又加深了一層。

  「王嬸，現在我不餓，就不吃了。」秦川對王嬸說道。

  王嬸立刻焦急起來，說道：「那哪能成！昨天您一天都沒吃，看您在修煉，我沒敢打擾。今天再不吃，身體可就餓壞了！」

  秦川知道王嬸並不懂修煉之事，也就不跟她解釋太多，笑笑說道：「好吧，那我就吃一點，飯菜就擺在這裡吧。」

  王嬸答應著，手腳麻利地將飯菜擺在了不遠處的石桌上。

  秦川一看，一個青菜炒肉，一條魚，一大碗白米飯，忍不住說道：「王嬸，今天的飯菜怎麼這麼豐盛？」

  記憶里，羽化門常年經濟拮据，也只有過年過節的時候，才能吃上魚、肉之類的。這一月來前掌門被宋陽打傷，要花錢治傷，吃的更是越來越差。想不到今天卻有魚有肉，秦川不禁有點意外。

  王嬸呵呵笑著說道：「魚是陳伯帶著恆兒在河裡抓的，這次他沒有帶到山外賣，全部留了下來。肉本來就有點。下山之前陳伯特意囑咐我，說掌門這段時間會很辛苦，讓我做的飯菜豐盛些。」

  秦川聽得心裡有些發酸。前掌門生前一味修煉，這些年來一直是陳伯在獨力打理羽化門這個窮攤子，一定很苦，很不容易。

  現在自己成了羽化門的掌門，一定要竭盡心力，讓門派儘快富強、壯大起來。讓這些選擇跟著自己的人，不再過苦日子！

  走到石桌前，秦川剛要坐下吃飯，突然發現王嬸的身旁還有一個食盒。

  知道這是給陳浩的。秦川於是說道：「將這個食盒打開我看看。」

  王嬸遵命打開食盒，裡面卻只有一碗米飯和幾塊鹹菜。

  秦川輕輕嘆息一聲，放下筷子，對王嬸說道：「去把陳浩叫到這裡來，讓他跟我一起吃早飯。」

  「是，掌門。」王嬸領命，快步去往陳浩的房間。

  不一會兒，陳浩那憨憨肥肥的身軀就出現在秦川的視野中。秦川微笑著對陳浩招招手：「師弟，坐下來一起吃飯。」

  陳浩看著石桌上的魚和肉，忍不住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不過卻堅決地搖了搖頭：「掌門師兄，那是你的飯菜，我不能吃。」

  「這些飯菜兩個人吃也夠了。快來坐下吧。」

  陳浩依然搖著頭：「不，不，掌門師兄，我真的不能吃。其實，我吃鹹菜也挺好的……」

  秦川故意板起了臉：「你一口一個掌門師兄的叫著，卻連掌門的話都不聽？坐下吃飯，這是命令！」

  「是，掌門師兄！」

  秦川擺出掌門的架子壓人，陳浩不敢不從，乖乖地坐到秦川旁邊，兩人開始一起吃飯。

  將石桌上的魚和肉平均分成兩份，一份推給陳浩，一份自己留下。秦川對陳浩說道：「現在，本掌門命令你全部吃光。若敢有剩，罰你面壁三天！」

  「遵命！掌門師兄！」陳浩本來就天性好吃，但門派窮困，往往一兩個月都見不到油水。到了這種時候，他再也經受不住誘惑，答應一聲之後，立刻埋頭大吃起來。

  一邊吃著，一邊時不時偷偷瞄秦川一眼，神情既不好意思，又充滿感激。

  秦川看著陳浩，時不時也會露出笑容。

  雖然叫陳浩一起吃飯，並不是刻意收買人心，但他知道，這一頓廉價的飯菜，換來的將是陳浩更多的、難以估算價值的忠心。

  吃完飯之後，秦川將《五形歸真訣》從納戒中取出，遞給陳浩：「師弟，我這裡有一本新的修煉功法。你拿回去用心研讀，並抄錄一份。以後就不用修煉《羽化飛升訣》了，專心修煉這本《五形歸真訣》吧。」

  「新、新功法？」陳浩聞言，神情頓時激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秘籍捧在手中，不敢置信地說道：「掌門師兄，以前我聽前掌門提起過，說大家都懷疑四代掌門默寫出來的秘籍有錯誤，因此導致修煉緩慢。只是多代掌門窮盡心力也弄不到新的修煉功法，只能照著《羽化飛升訣》練下去。想不到你繼任掌門才僅僅一天，居然就弄到的新的功法！」

  秦川淡然笑道：「師弟，這才只是開始而已。你選擇跟著我，絕對是聰明的決定。我保證，你會擁有一個嶄新的未來！」

  「掌門師兄，我陳浩此生此世一定忠心追隨，絕無二心！」陳浩越說越激動，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秦川的腳下。

  秦川連忙伸手拉起陳浩：「你我之間，不必行此大禮。好了，吃飽喝足，專心修煉去吧。別忘了我們羽化門的危機還沒解除，你實力越強，就越能為門派出力！」

  「掌門師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陳浩恭恭敬敬地施禮，退下。

  秦川叮囑陳浩努力修煉，自己也不閒著。同樣在山上找了一個僻靜之地，專心修煉起來。

  雖然對於一個掌門來說，最重要素質是領導能力和大局觀，這些秦川自認為都不缺。但是修煉方面也同樣要做出表率。

  畢竟，堂堂掌門，門派里最高的存在，實力要是還比不上門下的弟子，那實在是有損威嚴。

  另外，意圖強搶門派的散修宋陽，也一直是個巨大的隱患。這同樣讓秦川不能鬆懈。

  這一次，秦川一修煉又是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才停下來。

  剛一站起身，秦川就感覺到有人朝自己走過來。還以為又是王嬸來送飯，哪知道回頭一看，卻是恆兒。

  恆兒快步走到秦川面前，恭恭敬敬地施禮：「參見掌門。」

  秦川點點頭，問道：「恆兒，陳伯買回東西來了麼？」

  「是的，掌門。陳伯讓我來向您稟報，東西已經全部買齊，送過來了。」

  「很好，將東西送給王嬸，讓她按照以往祭祖的規格處理一下，然後去通知陳浩，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到大殿等我。待會兒跟我一起拜祭羽化門的各位先人。」

  秦川吩咐完恆兒後，就返回自己的住處，收拾了一下必備物品，然後按照「祭祖」的任務要求，來到主峰上一處乾淨的水潭之中，沐浴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