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受傷而歸
2023-11-17 08:10:20 作者: 一人之下
他們本身就是謝家宅院的護衛,在謝家老爺死前一個月他們才被調出謝家大宅,對謝家大宅的布局門清。
守護謝家宅院的女護衛死了一半,剩下的他們也沒放在心上。對於那群娘們,這群常年遊走在生死線上的壯漢就沒拿正眼瞧過。
帶去四個好手加二十個特地從岣山島調回的海盜,結果沒把他想要的美人帶回來,還只剩兩人一身是傷狼狽逃回。
不止如此,還帶回一個讓他暴跳如雷的消息,柳頌頓時氣炸了,上去就對跪在他面前的大侄子就是兩耳光,扇出兩個巴掌印,一邊一個,一腳將唯一個活著的黑衣人踹翻在地。
俗言打人不打臉,柳晁第一次被叔父打臉,還打的這麼狠,兩邊臉火辣辣的疼,不止是疼還有被打臉的羞憤。
發泄了一通,柳頌重新坐回榻上,虎目圓睜盯著不爭氣的侄子,怒吼:「你知道你今天幹了什麼?老夫在安河城數十年的經營就因你今日愚蠢的舉動就要一朝盡喪。」
「叔父,我們蒙著面,李軒從始自終都沒見過我們的真面目……」
「你如田舍奴一般愚鈍。」
柳頌氣得直接把手上的茶杯砸在柳晁的腦袋上破碎,柳晁的額頭頓時頭破血流。
「李軒需要看見你們兩個蠢貨的面目才能確定你倆是誰嗎?當謝燕菡主僕是無知的蠢娘們是嗎?李軒就不會從謝燕菡主僕的嘴裡得知你們的來路?」
「你要殺李軒就殺吧,關鍵是你沒殺成,自己差點沒命回來了。
這回可好,把李軒得罪死了,他回家後必然對我柳家下手。
生死之仇不共戴天,這個仇難解了。」
柳頌悲呼不已,想他幾十年的家業,竟毀在一個不成事的侄子手裡,此刻殺了這個蠢侄子的心都有了。
關鍵是現在殺了他也毫無意義了。
柳晁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半途會殺出一個山野村夫就不對李軒動手了,這次沒擄走謝燕菡又不代表下次沒機會,比平白得罪死一個刺史要好多了。
唉,李軒從謝家主僕那得知是他帶人要殺他,估計滅他滿門的心都有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叔侄倆愁眉苦臉,常吁短嘆,心道自從李軒來了安河城,他們柳家就沒舒坦過,姓李的不斷破壞他柳家的計劃,得到的利益僅僅只有稽陽春河南道五州三年的經銷權,還被坑了一萬貫的保證金,想想就氣人。
「叔父,姓李的雖能從謝家主僕那得知我等的身份,畢竟侄兒從未露出面容讓他們瞧見,事情還是有可操作的空間……」
柳晁抬起被打了兩個巴掌印的臉諂笑道。
「你的意思是姓李的沒證據證明你倆是我柳家的人,就沒有理由對柳家下手對嗎?」
「叔父明鑑!」
柳頌陰沉著臉,他都不知道該說這個蠢侄子什麼好了。
諾不是自家兄長的長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推出去向李軒請罪,李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畢竟要殺李軒是這個蠢侄子自作主張,他又沒有指使。
無非肉疼下向李軒孝敬一番。
叔父聽到自己的主意不但沒寬慰反而陰容滿面,柳晁便知,這又是一個毫無意義的餿主意,不由的低下了頭顱。
等待責罰的柳晁心中突然一驚,要殺李軒的事可是他自個的臨時主意,說來跟叔父毫無關係。以叔父的老奸巨猾,為了避免被李軒收拾保住柳家家業,想必會把他推出去請罪。
諾真如此,我柳晁豈不性命危矣。
一時間叔侄兩個各自琢磨著如何應對此次事件。
……
李軒有驚無險的在城門關閉前進了安河城。
諾不是李軒外面罩了一件袍子,讓他們瞧見李軒出去一天竟滿身是傷而回定會驚的下巴都合不攏。
「郞君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田一呢?」
大廳抱著酒罈子狂飲的尉遲林一臉驚色的看著李軒,臉紅脖子粗的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了,站起來人都歪歪扭扭的。
「唉,一言難盡啊。」
李軒步履艱難的坐在塌上,臉色極其難看。
因為酒精的麻痹作用,尉遲林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
聽到下人稟報李軒孤身一人來,尉遲林趕到客廳,見到李軒,十來日分別甚是思念的前挽著李軒噓寒問暖、關切倍至,見郞君臉色難看以為只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尉遲林一觸李軒的身體,李軒就疼的齜牙咧嘴。
尉遲林一驚:「,少主,你這是受傷了嗎?」
李軒常吁短嘆:「今天差一點你們就見不到我了?」
「發生了何事?」
李軒脫下罩在外面的袍子,看到李軒身上好幾處用布條當繃帶包紮的傷口,浸出的鮮血將布條染紅。
尉遲林怒容滿面,站在一旁的護衛都嚇了一跳。
「何人膽敢傷我家郞君?」
看著李軒一身的傷,尉遲林氣得混身顫抖,雖都是皮外傷也止了血,但周身被割了好幾處,包紮時染紅的繃帶顯得觸目驚心。
回過神來的尉遲林瞧見李軒身上的傷勢,嘭的一聲將酒罈子砸在地上,扯著大嗓門吼道:「天殺的,竟有賊子動某家郞君。」
「郞君快說,是何人下得手,某現在就去滅其滿門。」
尉遲林衝到李軒面前大聲嚷嚷著,一身的煞氣嚇得護衛快跪了,混身冒著酒氣更是熏的李軒直捂口鼻。
護衛膽顫著小心肝,硬著頭皮將眼前這位凶生拉硬拽往出拖一幾步就拖不動了,只得放手由著他,要是惹怒了他,一巴掌估計能把他打懵。
尉遲林吵吵嚷嚷著:「郞君你快說是誰下的手,某這就帶人去抄家滅門……」
李軒一臉懵逼的看著借酒勁發飆的尉遲林,心想我都沒想到要滅人家滿門的,你到好,直接去抄家滅族了。
夠彪悍,不過我喜歡!
差點被人給殺了,李軒心中鬱氣難消,此仇不報非君子。
頓時整個人陰沉沉說:「那伙賊人雖蒙著面,卻從謝家主僕嘴裡得知領頭的是長史柳頌的侄子柳晁。」
「柳晁為何要對郞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