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毒計

2023-11-17 07:41:35 作者: 揍我之前帶醫保
  「你說你嘴饞,去這新開的酒樓,吃頓飯,怎麼就中毒身亡了啊!」

  「我的命可好苦啊!」

  等張謙趕過去後,一個婦人抱著兩個孩子,披麻戴孝,就這麼在絕味樓門口燒起紙錢了。

  他一陣頭大,剛準備走,就被熱心的群眾發現,有人大喝道:「看,那是掌柜!」

  店內其他小廝或是廚子都做不了主,他們只能哭喪,主事的一來,眾人立馬圍了上來,討要說法。

  「你們這酒樓,第一天開張吃飯,就能吃死人,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對,你這乾的是殺人買賣,我要將你告到官府,將你拉到東頭菜市場砍頭謝罪!」

  「好可怕,還好我沒來,這掌柜的太不是東西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叫嚷道,紛紛要拉著他去見官。

  憤怒的人們拿出爛菜葉,臭雞蛋紛紛丟向他,他是有苦說不出,只能連連後退,忽然,他眼角餘光出,一道亮光襲來,他下意識的便伸手去抓……

  掌心一股溫熱的暖流划過,暖洋洋的,如大雪紛飛的天氣中,忽然將凍得通紅的手掌按在一盆熱水中。

  接著,一股撕裂的痛感傳來,將他從夢境拉回現實,他驚駭的發現,有人居然在人群中拿著刀要捅殺他!

  「殺人了!」

  「殺人了!!」

  「殺人了!!!」

  他舉起手掌驚恐大喊,可周遭百姓發泄的熱情徹底被激起,誰敢管他殺人不殺人呢,丟他就是了!

  他隱隱約約的看到,在人群的縫隙中,兩張陰險猥瑣的臉看向他,如同看待宰的豬羊一般。

  我不能死!

  他快速朝著人群鑽去,忽覺一人扯著他的衣角,他大駭,順手扯爛衣服,驚魂落魄的逃到沈躍所在的酒館。

  「你這怎麼了?」

  沈躍奇怪的看向他:「一副被人追殺的樣子。」

  「出出出出出出事了!」

  張謙一緊張,結巴的毛病立馬起來了:「他他他他、他們……他他他……」

  「哎呀。」

  沈躍扶額:「你他個半天也他不出個結果來,是不是那三個酒樓找麻煩來了?」

  「是是是……」

  「你別緊張,把舌頭捋順了,咱們好好說,看到沒,我手裡這火槍,八百里開外,一槍幹掉鬼子的狙擊手,你別怕。」

  看來這次真的給張謙這個富家公子嚇的不輕,他喘著粗氣,心驚肉跳許久才緩過來。

  林子衿從樓上拿來藥箱,沈躍替他包紮傷口。

  「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回來稟報,酒樓出事了,有人在酒樓吃飯,被毒死了。」

  張謙頓足嘆息:「我知道他們三家會來報復,沒想到僅僅三個時辰,報復就來了,而且他們用的手段如此卑劣。」

  一個酒樓,開業第一天,毒死了食客?

  這傳出去,對酒樓的影響是致命的。

  誰出來吃飯,不想吃些安全衛生乾淨的飯菜,一旦一個酒樓有毒死人的前科,以後誰敢買帳?

  即便是現代,出了這檔子事,飯店就等著關業大吉吧。

  沈躍在一旁沉默,思考對策。

  不得不說,他們用的這招,夠毒辣,將商人的奸詐發揮的淋漓盡致。

  如果不出意外,現在酒樓被官府查封,而張謙作為掌柜,也在通緝的行列。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時,董承來了。

  他幸災樂禍的背著手:「年輕人,可需要幫忙?」

  說著,他將城樓處張貼的通緝令放在桌面,一張沈躍的,一張張謙的。

  「小人得志。」

  沈躍翻翻白眼:「說吧,你要什麼好處?」

  「入我漢室為官,任右僕射,如何?」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少年沒好氣的將手中毛巾往桌上重重一砸:「你別想了,你漢室氣數盡了,再怎麼說,我也不會做這種飛蛾撲火的事。」

  董承一直以來就想將他拉到漢室那條破船上,到了如今還賊心不死,沈躍都有些懷疑,這通緝令是不是董承搞出來給他壓力的?

  「年輕人,話別說這麼早嘛,凡事好商量的哇。」

  董承捋須,頗為得意。

  如今的他再不復當初那滿是絕望,嗚呼哀哉的小糟老頭子了,而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拳出手,天下我有的自信。

  「你還是趕緊走吧,我怕我忍不住摳扳機把你糟老頭子一槍崩了。」

  沈躍深吸一口氣,本來就煩,你這老貨還來添油加醋。

  董承哈哈大笑,邁著八字步,如同螃蟹橫行,悠然走出酒館。

  只是,這老貨,出了巷子便鑽進馬車,而馬車內,種輯正在悠然摳著指甲。

  「如何?」

  「無非是再次拒絕了老夫的要求。」

  董承並不氣餒,反而奸笑道:「咱們去找滿寵,將這酒館告知於他,讓他抓此二人回去。」

  「年輕人嘛,沒吃點苦頭怎麼知道世間險惡呢?」

  「可是,他年紀輕輕的,如何能抗住滿寵的毒打?」

  種輯有些不安:「你忘了這滿寵,當初可是將高平張苞活生生的打死了?」

  「自古至今,有才能之士,都有天爺爺護佑,放心,這年輕人,不會被滿寵打死的。」

  滿寵可是一大酷吏,若是沈躍知道兩人的打算,定會大罵三字經。

  這傢伙,號稱許都破案第一人,不管如何撲朔迷離的案件,到了他手裡,不出三日,定會水落石出。

  要問他是怎麼破案的,就一個字。

  打!

  往死里打!

  管你有事沒事,進了他滿寵的縣衙,先打八十殺威棒,打的半死不活時,拉進牢房,用燒紅的烙鐵燙在皮膚上,瞬間印下一個黑乎乎的「奸」字。

  犯人吃痛,立馬驚醒,鬼哭狼嚎起來,若是不招,再拔指甲,傷口撒鹽,等等一系列操作下來,沒事人也給你整的交代兩句。

  但有一說一,這人有個倔脾氣,即便後來抓了曹操的族人,也未曾徇私枉法,趕在曹操之前弄死了他的族人。

  種輯哆嗦一下,看向董承:「要不,還是算了吧,這小哥身子骨弱,我等矇騙了他這麼久,又讓其受如此酷刑,這樣不太好吧?」

  「我自然知道,沈躍是被陷害的,他若不吃些苦頭,怎會想到老朽能救下他?」

  董承笑眯眯的招呼車夫:「出發。」

  種輯心中狂跳,但無力反駁,這種輯本就是曹營的人,屆時你這個國舅說話好不好使還兩說呢,千萬別把自己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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