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馮家的對策

  馮劫不以為意，其實在他看來這個柴尺不過是一個權力的過客，大秦的丞相至此已換了無數人，無論怎麼換就像他父親說的那樣要保持和上位者一致。

  這就是馮家早就有的家訓，畢竟馮去疾明白一件事情，權力是留給符合上位者心中所想的人，這個位置每個時代都有他的結束。

  當年的銳意改革的商鞅怎麼樣？或者說鼓勵大秦商賈走出新的路子的呂不韋又怎麼樣？這兩個人都是曠世之才不是照樣在大秦翻車了嗎？

  其實很簡單，當上位者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有了存在的價值，到了使用完你的時候，如果你的政敵過多，那麼不好意思，你就是替罪羊了，為國君最後出一把力以後可以去了。

  當年父親和李斯提出的郡縣制有用，所以代替了王齙和昌平，到了現在柴尺的新法有用自然始皇帝開始重用柴尺。

  不過柴尺的新政剛開始還沒有得罪什麼政敵，也只有與趙高發生了死斗，這個就是為了立太子產生的矛盾，如今的朝堂之上動了土地的念頭這個恐怕就要有點出事了。

  畢竟剛開始的改革沒有觸動氏族的利益，所以他們能夠忍耐，再加上柴尺給出的政策不但是給了最下層人民希望，還給了商賈利益，如此一來自然是開始被擁護。

  不過一旦開始觸及土地，那氏族的利益被觸動了，恐怕等待大秦的將是動亂了，只是不知道這次觸動會有多大。

  「聽經濟署說了，以後的農業稅是要按照土地數目來徵收的，這樣恐怕那些老氏族會有很大的意見！他們兼併的土地太多了。」

  馮去疾點了點頭，這個看樣子是要出事了，朝堂上政策再變執行不下去就是白搭，這個可是鐵的規律，下面的人很清楚，上面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查到。

  這是是要有多少人去執行的？報上來的數目有多少是準確的？這個還有待商討。

  「父親，這次丈量動用的不是原來的官吏，而是用的大秦教育司數學組的那些培訓的先生！」

  這可是有點太好笑了，難道柴尺的義務教育部管了嗎？馮去疾的腦子裡轉了個圈，不過最後還是落在了最後的哪一點上。

  「這個事情咱們不參與，我們的土地保證不要出現差錯就行了，你可是要知道陛下要的是穩定的江山，不是一個四處飄搖的世界。」

  這個就是所有帝王的最後選擇，不然那恐怕就會改朝換代了，這個可不是馮劫想要的，如此大的變動，不知道會帶來什麼結果，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可是不想做出這樣的決定。

  馮去疾這次的不參與也算是符合他的政策了，不過他對於老秦人的暗地裡的支持總是那麼的讓人無奈，這個你總不能說不讓人家串個門什麼的啊。

  柴尺就算是知道了也拿他無法，畢竟馮家從來都不衝到前面，這個也是馮家最精明的一點，不管你怎麼樣都不會影響到馮家的利益的。

  不過這個時候咸陽的商人們也都開始紛紛動盪了起來，畢竟這些人都是有著財產的，他們對於土地也是很在意的，所以這次土地的丈量必然也會受到衝擊。

  「我等眾人參見中丞大人。」

  為首的商人自然是巴季，這個大頭他還是必須要做的，不過柴尺和他早就有過商榷，對於這次商人的來訪他也是明白的。

  「好了，都不必客氣，直接說吧，你們是不是為了這次土地丈量來的？」

  柴尺也不跟他們客氣，反正這裡的情況都清楚的很，你們自己貪墨了多少自己交代出來好了，本來下一輪的競標就要開始了，要是丟了這輪競標我看你們覺得那個值！

  所以柴尺不怕商人們亂，這個情況在裡面放著呢，要是有人敢亂經濟司的制裁馬上就會讓你哭的，這個柴尺有信心。

  不過在這裡說明一下還是有必要的，顯然這些商人是想要討要一點好處，不過這個是國家的根本，大秦的四十八個郡縣除了新設的十二個郡縣不適宜丈量以外。

  老的三十六個郡縣在這裡一個都跑不了，想要在這裡找不自在，他柴尺沒有這個能力，除非是你直接找到始皇帝的門路，否則找誰都沒有用。

  「這個……中丞大人，還是您最清楚這裡的情況，我等可是給大秦立過功勞的，大人看這個事情是不是……」

  「不要說了，我還以為你們都是眼光長遠的人，如此看來個個都是鼠目寸光，你們的功勞大秦都不會忘記的，這次水利的興修，我本來給各位想要爭取更好的待遇呢，看來沒有必要了！」

  柴尺直接就拋出了最大的誘餌，頓時這群魚都急不可耐的上鉤了，這個也不能說他們貪財，商人逐利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大人說的可是運河項目？大人啊，不是小人們沒有想法，關鍵是小人們沒有做過水利工程一旦做的不好，必然會引起事故，這個到時候小人們可擔當不起啊。」

  柴尺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的商人取利還沒有到後世無孔不入的狀態，最起碼這些人還是保有一些良心的，他們都知道一旦自己的東西沒有修好那必然會讓後代遭殃。

  畢竟那個時候的人還是有些顧忌的，不像柴尺那個時代為了錢就是他自己都敢出賣，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做的？

  「這個你們不用怕，知道都江堰的李冰父子嗎？這次實地勘察的人就是他們，以後就是你們承包了工程，也是他們給你們指導，怎麼修築這個都是有圖紙的，這個你們自然是可以放心的，要是沒有這些把握本相怎麼能讓你們去吃虧呢？」

  頓時這些商人已經忘記了他們來的目的了，那些許的土地怎麼可能比得上承包一次工程賺得多的？這個可是承包了一次以後十年都夠吃的活啊！

  「你的土地怎麼辦啊？都給我個準話，今天誰不說個准信誰都不准走，是在不行我帶他去經濟司說清楚！」

  柴尺衝著大家的背影喊著，巴季在下面偷偷的笑這個事情可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畢竟這些還是有他們自己的利益在裡面的。

  「行了我的國婿大人，我和妹妹明日就要出發了，你說的這個水利工程就算是開始了，這個恐怕也不是，一點點的時間可以弄完的，我這裡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就不給你添亂了。」

  「路上可就擺脫大哥照顧好巴嬙了，我要是明天趕不及送你們就叮囑她小心一些，哎！我容易嗎？對了，大哥再給你打聽點事情，巴家的化學是從哪裡來的？難道咱們有自己的煉丹師嗎？」

  這個事情一直是柴尺想要問清楚的，畢竟這裡何有可能存在最早的化學知識在裡面，要是真的利用起來，有沒有可能出現最早的火藥以及槍炮呢？

  「真要是這個事情，妹婿啊，我還是要給你好好說一下的，巴蜀地區有一支小的族人，他們有一種火器叫做葫蘆飛雷的東西，妹婿啊，還真的有點像你的掌心雷。」

  巴季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對於自己妹婿想要問什麼自己早就有了準備，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他說一下的。

  「我們巴家有很多的東西都是得自這些少數的族類交流的時候換來的，不是愚兄我不告訴你，實在是不能說啊，你也不想為兄被族規懲罰吧。」

  柴尺點了點頭，這個葫蘆飛雷他是聽說過的，這個事情最早傳出來是在清朝的時候清軍和便民作戰的時候發現的，基本上這個葫蘆飛雷有點接近現在的手榴彈了。

  「這個我知道，但是等我去找巴嬙的時候，大哥你可要給我引薦一下咱們族裡的巫醫啊，這個我可是很感興趣的。」

  「這個放心，到時候你能學多少還要看你的造化了，我這裡有飛雷的引信製造的方法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