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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再攻壽春(二)

2023-11-17 05:39:56 作者: 嘆伶仃
  只見他手中金鏜揮開,方才馬延、張南兩將沒能避過的奪命長箭瞬間被他一鏜掃落一旁,輕鬆寫意的如同扇飛一隻蒼蠅一般。

  伏在馬背上的太史慈心中浮起一絲陰霾,他曾經無數次憑藉這一手精絕的箭術讓敵人斃命馬下,縱然對方是高手,那這品字形的連珠箭也能讓他們手忙腳亂一番。但如宇文成都這般輕鬆寫意,連身軀都不曾有任何動作,只是輕輕揮一揮手中金鏜便能將所有箭矢撥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但太史慈心裡卻清楚,自己不能畏懼,否則的話,此戰必敗無疑!

  縱馬衝到跟前,掌中大槍一抖,太史慈厲喝道:「賊子,還我家大王命來!」

  啪啪啪,三槍瞬間刺出,一槍比一槍更快,仿佛閃電一般在空中划過三道寒光。

  這是太史慈的成名絕技,有個名頭叫追魂槍,講究的是一個速度,一個技巧。

  銀槍於中途發力,一觸即退,絕不硬拼。而且三槍相連,如果目力不足的話,甚至分不清這是一槍還是三槍,道盡了快准狠的要訣,用來對付比自己力氣大的武將最為好用。

  當年宇文成都擊殺孫策的時候,太史慈並不在場,但在他看來,宇文成都的蠻力很足,而且那柄金光燦燦的奇形兵刃看起來便不輕,蠻力大的武將一般技巧都不足,或者說沉重的武器限制了他們的速度,自己這一招足以讓他手忙腳亂,而搶占先手之後,自己很有可能占據上風。

  但有一點是太史慈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隋唐第二猛將可不僅僅只有一身蠻力,宇文成都的速度可一點都不慢。

  太史慈的槍法確實精妙,但在宇文成都的眼中,也就一般而已。

  宇文成都眼中沒有一點慌亂,掌中金鏜瞬間翻轉,輕飄飄的點了出去。

  太史慈感覺到了自己的槍頭和金鏜相撞,正準備發力的那一剎那,卻突然生出一種一槍刺在空氣中,絲毫髮不上力的錯覺。

  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就要撤槍變招,但槍勢已老,宇文成都根本沒給他變招的機會,怒吼一聲,壯碩的身軀瞬間從馬背上長身而起,金鏜仿佛車輪一般,一下接著一下猛烈地砸在太史慈手中那杆銀槍之上。

  瞬間的爆發力讓馬超難受的幾乎被砸趴在馬背之上,手中銀槍更是難以控制,在生生承受宇文成都九擊之後,不堪重負的銀槍終於發出一聲輕吟,呼得一聲脫手飛了出去。

  「大言不慚之輩,看鏜!」

  鳳翅鎦金钂猛然在身側轉了一圈,向著太史慈橫掃而去。

  太史慈被嚇得連忙在馬背上一個鐵板橋,那金鏜擦著他胸口的甲葉掠過。

  嘩啦

  一聲脆響,鳳翅鎏金鏜鋒利的鏜刃將太史慈胸前的甲葉掃得粉碎,無數鐵片在空中漫天飛舞,激射而去。這也就是兩人在陣中斗將,並沒有親兵在身旁,否則的話,就憑這四散的甲葉就能讓無數人命喪當場。

  這一下並沒有砸實,但金鏜上那股勁風卻讓太史慈承受不住了。

  論能力,太史慈確實算得上三國本土武將中最頂尖的那一批,隱隱能達到前十的行列,比他強的人兩個巴掌絕對能數得過來,但面前隋唐第二員猛將,橫勇無敵的宇文成都,他的本事卻有些不夠看了

  一口鮮血狂涌而出,太史慈伏在馬背上就逃。

  為太史慈掠陣的張定邊和周泰兩人也驚呆了,太史慈的武藝是個什麼水平他們清清楚楚,雖說張揚麾下猛將無數,但在他們看來,太史慈就算不能取勝,但拼個不勝不敗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萬萬沒想到,不過區區幾招而已,在江東難逢敵手的太史慈竟然敗下陣來.

  「狗賊安敢如此!」

  「太史將軍休慌,周泰來也!」

  沒有任何猶豫,張定邊和周泰兩人拍馬出陣,舞刀挺槍迎著宇文成都就殺了出來。

  這一下可惹惱了晉軍中的另外兩員大將,只見秦瓊、高寵兩將縱馬出陣,狂嘯道:「江東群鼠只知以多欺少,當我軍無人乎!」

  兩將馬快,秦瓊迎著周泰,高寵對準張定邊就殺了過去,周泰等兩將無奈,只得舍了宇文成都,和各自的對手打在一處。

  一時間,陣中亂成了一團,太史慈和宇文成都兩人一追一逃,張定邊、周泰兩人則和秦瓊、高寵兩將斗在一處,只見四匹馬來回盤旋,三桿長槍和一柄大刀並舉,場中四將打得險象環生,兩軍將士看得目瞪口呆。

  就連張揚、典韋等一干高手都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不得不說,場中這六將沒有一個易與之輩,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足以名垂千古的名將。

  「系統,張定邊、太史慈、周泰的屬性分別是多少?」

  「張定邊,統率94,武力99,智力71,內政52,武器八寶雁翎刀武力加1,當前武力100。」

  「太史慈,統率89,武力95,智力69,內政48,武器亮銀點鋼槍武力加1,當前武力96。」

  「周泰,統率86,武力92,智力60,內政33,武器渾金虎頭槍武力加1,當前武力93。」

  就在張揚在腦海中詢問系統的這個當口,宇文成都和太史慈之間的距離已經拉得十分之近。不得不說,戰馬一直是江東將領的弱點,別看宇文成都兵刃無比沉重,但他胯下那匹赤碳火龍駒可是難得一見的寶馬,豈是太史慈胯下那普通馬匹能夠比擬的,所以別看太史慈先逃一步,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在不斷被拉近。

  身後馬蹄聲清脆,太史慈僅僅從這聲音便能聽出來,宇文成都已經就在他的身後,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趕上來。

  太史慈心中大急,銀槍被挑落的他如今可以說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如果被宇文成都追上.

  想到這裡,太史慈向腰間的寶劍摸去,不管好不好用,總比手無寸鐵強不是?

  不過掠過身前的右手卻突然碰到一物,讓太史慈突然心安起來。

  原來剛才在射殺馬延和張南兩人之後,他隨意地把鐵胎弓掛到了馬前,並沒有重新背回背上,這就導致宇文成都那一鏜掃碎了他的鎧甲,但這把張弓卻安然無恙。

  不過太史慈並沒有焦急,宇文成都的能力他十分清楚,正常手段縱然他把箭壺射空也未必能夠傷到宇文成都,所以他只能行險一搏!

  想到此處,太史慈默默觀察著地上的陰影,在兩馬相距不過數步的時候,太史慈偷偷將狼牙箭搭在弓弦之上,猛然回身,連珠七箭甚至沒有瞄準就被他射了出去,仿佛不把箭壺射空誓不罷休一般。

  「著!」

  七支狼牙箭在空中收尾相接,盡數向著宇文成都的面門激射而來。

  破空的利嘯在耳邊迴蕩,宇文成都吃了一驚,不過他卻不是張南、馬延那等三流武將,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鐵板橋直接躺在了馬背之上,七支狼牙羽箭擦著他的面龐激射而過。

  待宇文成都重新直起身軀之時,只見他頭上金盔上的流蘇正中一箭,左側臉頰上浮現出一道一寸來長的傷口。可能是因為箭矢的速度太快的緣故,等到宇文成都起身之後,那鮮紅的血絲才順著臉龐緩緩流淌而下。

  「手下敗將只會暗箭傷人嗎?吃本將這招!」

  破相的宇文成都勃然大怒,自從他被召喚出來之後還從來沒曾受過傷,這次竟然在一個手下敗將的身上吃到了苦頭,而且還是破相,頓時狂暴起來。

  一手拔下頭盔上的狼牙羽箭,鳳翅鎦金钂交到左手,右手猛然探到馬鞍的兜囊中取出投槍,也不去看太史慈的位置,連珠箭一般擲了出去。

  破空的利嘯在耳邊迴蕩,太史慈幾乎被嚇得要哭了!

  和晉軍交戰多次的他十分清楚投槍的威力,更別說這投槍還是宇文成都擲出的,那恐怖的巨力,如果挨上一下的話,絕對不是破一道口子便能打住的。

  說時遲,那時快,根本不敢硬接的太史慈一把抽出腰間寶劍,狠狠斬在胯下戰馬的屁股上。

  戰馬吃痛,長嘶一聲,嗖得往前一躥,只聽身後數聲巨響,太史慈回頭看時,突然一陣心驚肉跳。

  只見足足五支投槍全部被貫入了青石官道之中,直至握柄,太史慈有些不敢相信宇文成都的臂力究竟有多麼強悍,他只知道如果此時再不逃走的話,只怕斷然沒有活命的機會。

  想到這裡,太史慈仿佛瘋了一般狂催胯下戰馬,向著壽春城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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