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投效
2023-11-17 05:39:56 作者: 嘆伶仃
聽到這個消息,張揚是懵逼的。北匈奴他清楚,但是這康居又是個什麼東西,從哪冒出來的?
其實在張揚攻破龜茲之後,烏孫和大宛.已經不能說是驚恐不安了,完全可以說是風聲鶴唳,深怕張揚立刻調轉矛頭來對付他們。
這其中又以烏孫最甚,原因也簡單,因為罪軍營的存在,烏孫王不只趕到恐懼,幾乎都要被嚇死了。
一開始的時候,烏孫國內上下都沒把罪軍營和冉閔、陳到放在眼中,畢竟五萬人雖然不少,但對於能湊出近十萬大軍的烏孫來說,並不會覺得懼怕。
但是在蝗蟲一般的罪軍營面前,烏孫從上到下都趕到一股深深的無力,這種不跟你打,只是到處破壞的傢伙,你能拿他怎麼辦?
逮,根本逮不著,可若是不管他的話,烏孫舉國根本會被攪成一團爛泥,到時候如果漢人大軍壓境,他們拿什麼去抵抗?
於是乎,一個嶄新的三國聯盟就此誕生。
經過蔡邕的解釋,張揚才算有點明白過來。
這個康居在漢書中就有記載,並不是什麼從沒和大漢交流過的國家,也不是因為張揚這隻小蝴蝶才出現的。
據蔡邕所說,這個康居同樣是匈奴人的一支,說到這裡,張揚便不得不感慨一番,匈奴人真他娘的是無處不在。本來在他的印象之中,到三國時期,匈奴已經衰敗,鮮卑正式崛起,這個天下,基本上都沒匈奴什麼事了。
但誰曾想,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不管是三國演義還是三國志,基本講述的都是大中華這一畝三分地,鮮卑和中原相鄰,自然或多或少會提到一些。但是匈奴在分裂之後,北匈奴基本上和大漢再沒什麼交集,自然也不會有他們的記載。
但是張揚的對外擴張卻不可避免地將這個本來會從中華史書中消失的傢伙給牽扯了出來。
康居的王治在卑闐城,一個張揚根本沒聽說過,也不知道在哪的城池。按照地域劃分的話,康居並不屬於西域。
而且這康居一度還十分的強盛,數次在西域搞風搞雨,對大漢一點好感沒有,相反,抱著很大的惡意。
不過想想也正常,匈奴人能對大漢有什麼好感?
張揚可萬萬沒有想到,收拾了四十多個國家,轉頭就跳出來幾個,而且還一個比一個強盛。
本來張揚以為,只要平定烏孫和大宛,再抵抗北匈奴之後,整個西域就算穩定了,最多大月氏再叫囂一下。但到頭來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烏孫、大宛、康居、北匈奴,原來想要平定西域,事還真不少。
沉思片刻,張揚看著一旁的李鴻章,問道:「漸甫,你看對付康居,能不能也來合縱連橫,遠交近攻?」
張揚的話很明白,就是問李鴻章,有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國家和康居有仇,就像大月氏和大宛一樣,拉出來給康居找點麻煩,最好能讓這國家和康居打個不可開交,好歹等他平定西域,修養生息幾年再說。
李鴻章苦笑一聲,沒有說話,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好事全部你遇上。你發愁大宛,然後出現一個大月氏幫你牽制大宛,你發愁康居,然後立刻又有一個國家幫你牽制康居?
李鴻章此刻很想對張揚說上一句,大王,咱睡覺吧,夢裡啥都有。
可惜,這話不能說,否則惱羞成怒的張揚很可能會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特別能打。
開口解釋道:「大王,此事基本上沒有可能,康居周圍的大國只有貴霜、大月氏、以及大宛、烏孫。如今貴霜分裂,任何一支勢力都沒有和康居對敵的資本,大月氏如此著急與我們聯盟,一方面自然是因為貴霜國,而另一方面則是懼怕康居。要知道在班定遠平定西域之時,這康居便有百萬人口,控弦近二十萬。最重要的是,他們本就是匈奴人,自然和北匈奴更為親近,想要離間他們,難於登天。」
張揚道:「難道這康居和北匈奴之間就沒有矛盾?當年鮮卑雖然有單于,但是各部落之間並不心服,交戰不在少數,如此兩個龐然大物,孤不相信他們之間一點齷齪都沒有。」
「或許有,但恕臣愚鈍,並不知曉。」
蔡邕此時開口道:「子昂,你莫要難為漸甫,此事老夫知道一些。」
端起案几上的酒樽,老頭喝了一口葡萄酒,繼續道:「北匈奴的王庭在支城,而這個支城在都賴水畔,這個都賴水可是在康居的境內,你說他們的關係如何?」
「嘶」
張揚倒吸一口涼氣,能把自己的王城放在另一個國家的境內,這關係一句鐵哥們都不足以形容,說他們穿一條褲子都不過分。
「沒錯。」蔡邕點頭道:「說這康居和北匈奴是一體的都不為過,想要離間他們,或許蘇秦和張儀復生會有些可能。」
蘇秦和張儀.還只是有些可能,那這個難度,張揚有些不敢去想。
「也就是說,我如果大肆出兵攻打烏孫,北匈奴肯定會出兵,而北匈奴出兵的話,康居一定不會看著,是不是這個意思?」
李鴻章點點頭道:「沒錯。」
此刻的張揚很想罵娘,最好再來一套素質三連,他娘的,這敵人怎麼還越打越多了呢?
康居二十萬,北匈奴也最少二十萬,大宛有大月氏牽制,暫時不需要理會,但是烏孫應該也能擠出十萬人馬,畢竟事關烏孫的存亡,想必烏孫王不會在這個時候吝嗇。
這麼一算的話,整整五十萬兵馬,比當初二十多路諸侯討伐他的時候聲勢還要浩大,除非調動他麾下的全部實力,否則此戰勝算渺茫。
似乎是有些不忍心,李鴻章開口道:「主公也無需如此擔憂,康居和北匈奴雖說都有控弦二十萬,但那是指傾國之力,代價必然不小,旁的不說,他們的土地都是苦寒之地,糧草輜重就是一個很大的負擔。我軍不妨先聯合大月氏滅掉大宛,再以大月氏來牽制康居,然後派兵繼續牽制北匈奴,主力吃掉烏孫。等到烏孫國滅,難不成北匈奴和康居還會為了一個已經滅亡的國家與我們展開大戰?就算如此,到時候的壓力也會比現在減少很多。」
張揚想了想,這個計劃聽上去很不錯,就是不知道具體實施起來怎麼樣。
如果一切順利,那自然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只要一環出現破綻,那張揚面臨的危機可十分可怕。
到時候,不只是烏孫和大宛無法攻下,只怕是連整個西域都得讓出來。
張揚沒有開口,仔細在腦海中沉思,這個計劃就是一場賭博,還是一場拿整個西域做注的豪賭。
贏了,張揚不僅僅能占據整個西域,說不定還能擴張一下領土,北匈奴和康居的地盤既然能養活這麼多人,想來應該不差。
輸了,這半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不說,還可能造成很大的損失,包括他這些年積累起來的威名,都會變成一場笑話。
有句話說得好,你成功的次數多了,大家都習以為常,覺得是應該的,但是你輸一次,之前的勝利沒人會記得,只會指責你的無能。
張揚不願意輸,也不能輸!
就在此時,典韋走了進來,望了一眼在座眾人凝重的臉色,低聲開口道:「主公,有人前來投奔。」
投奔?這個詞張揚聽過不少,但更多的時候,是他從系統中傳喚出來的人才投奔,本土人才,也就法衍和法正父子,今兒這是怎麼了?
「請進來。」
不管如何,有人投奔都是好事,不管是不是真才實學,總得親自看看不是?
等不多時,一老一少跟隨在典韋的身後出現在大堂之中。
說老有點不妥,因為此人看起來五十餘歲,但卻虎背熊腰,面容剛毅,筆直口闊,相貌堂堂。
老者身後的青年看起來二十五六,身長八尺,國字臉,頷下短髯仿佛鋼針一般,身材十分勻稱,不是什麼肌肉猛男,但是憑藉張揚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武藝不低。
「老夫賈龍,攜弟子張任投靠晉王殿下,還請大王收留。」
賈龍?有點影響,這位不是不久前在益州造反的那個校尉嗎?
不過張揚對他沒什麼感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在三國演義中應該沒出現才是。
不過這個張任
張揚脫口便問道:「你是蜀中張任?」
張任楞了一下,他可沒什麼名氣,可這位晉王怎麼不問自己師父,反倒來問自己?
「啟稟大王,正是小將,大王認識小將?」
能不認識嗎,你可是射死龐統的猛人啊。但是話可不能這麼說,如今龐統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呢,劉備也已經死了,再想讓張任射死龐統基本上不可能發生。
賈龍同樣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因為自家弟子搶了自己的風頭而氣惱。
「孤曾聽張繡提過兩句,不過你師父不是童淵嗎?」
「張繡?」張任點點頭道:「小將確實曾跟隨童師學習槍法,不過兵法韜略卻是賈師傳授。」
張任對張繡的反應有些平淡,想來這對同門師兄弟的關係算不上好,或者是他們分別跟隨童淵學習,根本沒見過?
這裡面的緣由,張揚不想知道,能得到蜀中大都督張任的投效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這賈龍雖然沒聽說過,但能教出張任這樣的弟子,想來應該也不是泛泛之輩。
「孤得二位相投,如虎添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