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舊日大地與現實的距離

  看著文本上的內容，楊七周咧了咧嘴，暗道遊戲角色這個逼裝的可真不錯。

  「贏神雖然只是容納了最低限度象徵的星靈神，位格在最低等級，但怎麼說也是真正的神靈，具備搭建神域，庇佑信徒的能力。」

  「接受庇佑，轉而信奉『贏神』，問題應該不大。」

  「到那時整個盜火村就是遊戲角色，哦，也是我的牧場，村民們虔誠的信仰，將會如同牛奶一樣，源源不斷提供舊祭。」

  「而這只是開始，」

  「等神域越來越廣袤，信徒越來越多的時候，贏神將會完全容納『好運金幣』所代表的象徵，成為完整的『贏神』。」

  嘴上嘀咕著，楊七周已經在幻想起遊戲角色放牧著『神靈』，高坐在雲端，沐浴著山呼，享受萬民的虔誠信奉的場景。

  朝著這個目標邁進吧，

  繼續努力，繼續努力，繼續努力。

  很快楊七周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遊戲上面。

  ……

  ……

  「蓮娜並沒有立刻相信你的話，作為『盜火村』的值夜者隊長，她見識過太多詭譎叵測的現象了，甚至懷疑現在的自己，是否處於真正的清醒狀態。」

  「你看到她拿出一個紅寶石吊墜，口中念念有詞，很快吊墜就搖晃了起來，仿佛在揭示著什麼。」

  「過了許久，蓮娜好像從剛才的行為中得到了某些印證，原本緊張的內心微微放鬆，只是望向那沐浴在流光中的崇高身影，依舊保持著警惕。」

  「你聽見蓮娜說道……很抱歉，崇高的神靈，請原諒我剛才無禮的行為，我只是在印證自己是否處於幻境當中，伱也知道的，這個世界太過於詭譎恐怖了，很多看似普通的現象都存在著詭秘。」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謹慎了，也對，若非如此的話，她早就死了，你心裡暗自想到，接著便用意念操縱起了『贏神』。」

  「那沐浴在流光中的崇高身影，也用看不出息怒的平淡語氣說道……你相信剛才的簡易儀式有用？」

  「蓮娜聳了聳肩膀，依舊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這只是個小把戲，以鐘擺的方法，確定自己是否在夢境當中，如果手中的吊墜一直搖晃，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那就證明我已經不在現實中，與之相對的，要是停下來，那就證明我目前說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你用意念操縱著『贏神』，繼續說道……你很肯定這個方法有效果。」

  「蓮娜搖了搖頭……不確定，也沒有必要確定，如果這個方法能夠分辨出來，就證明詭譎恐怖並不強大，還在我有能力解決的範疇之內，如果這個方法也分辨不出來，那就證明對方的恐怖遠超我想像，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是徒勞，倒不如就當做是在現實層面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縝密啊，你在暗中心裡不由得感嘆。」

  「你用意念操縱著『贏神』，繼續傳達屬於自己的意志……那麼，你的決定呢，是否願意接受吾的庇佑。」

  「蓮娜並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問道……代價是什麼？」

  「這個女人，是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啊，你思索了片刻，心裡很快有了決斷，臉上露出了一抹惡趣味的笑容。」

  「你用意念操縱著『贏神』，抬起了沐浴在流光中的手，指向了蓮娜……代價，是你。」

  「我？」

  「你看到蓮娜終於無法再保持鎮靜，下意識後退半步，臉上流露出不安，並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你操縱著『贏神』，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將成為吾之眷者，傳頌吾的尊名，在舊日大地上播撒吾的光輝，這就是代價。」

  「同時心裡還暗想著，用大白話來講，就是要你成為我的僕人。」

  「你看到蓮娜神態似有些放鬆，看起來又很糾結，猶豫了片刻後才做出回答……好，我願意拋棄原本的信仰，成為您虔誠的信徒。」

  「藉助『隱世神之衣』的效果，躲藏在暗中，你臉上的惡趣味笑意更濃了，心想著現在是從朋友關係轉變為僕人關係，以後要是時機到了，是不是還能夠稍稍轉變一下呢。」

  「你不得不承認，你的想法逐漸變得邪惡了起來。」

  「你告訴了蓮娜，『贏神』完整的尊名。」

  「接著你便聽到耳邊傳來的虛幻禱告聲……」

  「黃金天秤的傾斜者，」

  「你是執掌好運的星靈，」

  「也是厄難的敵人，」

  「三葉花代表了您的權柄，」

  「離光草是您的象徵。」

  「也就在這個時候，你感覺到眼前有灰白霧在翻滾，蓮娜以及她周圍的畫面顯現在了你的眼前，可與你肉眼觀測不同的是……通過神靈視界，你看到這個女人的體內，存在著多種邪惡混亂的力量，只是由於『黃昏結界』的隔絕，那些未知存在無法對這些力量施加影響，所以暫時還沒有真正傷害到她。」

  「你……」

  ……

  ……

  楊七周點擊屏幕的手指忽然停了下來。

  這不是他有意為之的，正好相反，此時劇情正刷在盡頭上，只想快點把這一段刷過去，根本沒有整理信息的打算。

  之所以會忽然停下，是因為祂耳邊忽然響起了虛幻的禱告。

  「這是……贏神的完整尊名？」

  楊七周有些難以置信，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視界裡忽然湧現出灰白色霧氣，緊接著一副畫面在眼前顯現了出來，那是一個遍布鐘擺、木偶，古書，銘文，充滿神秘學色彩的房間，一個女人正在虔誠的做出禱告，她的頭髮修長且銀白，眼睛呈現暗紅色，穿著略顯英武的緊身裙，五官端正恰到好處，給人一種邪異且充滿誘惑的美感。

  這是……蓮娜？

  「我竟然可以感知到，舊日大地上的原住民詠頌『贏神』的完整尊名時的畫面。」

  楊七周先是驚訝，再是恍然，以前心中的很多疑惑也都在此刻得到了印證。

  之前在遊戲角色成功放牧『贏神』，成為真正巫師的時候，楊七周也曾和遊戲角色一樣，來到了由宇宙所有權柄構成的虛幻星界中，再加上『秘修人』曾說過，『舊日大地』距離這個世界，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遙遠。

  這讓他下意識猜測，

  這個世界與舊日大地，或許就在同一片星空下，而構成當前世界的所有概念，象徵，物質，也都是從舊日大地輻射來的。

  只不過這個猜測太過荒誕，具備顛覆性，那個時候的楊七周不敢確定……

  但經過蓮娜的禱告，他可以肯定了，

  舊日大地和自己所在的世界，都同在一片星空宇宙當中，甚至兩者間的距離，都比想像中要近得多。

  這也讓楊七周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舊日大地既然距離這個世界如此相近，甚至可以通過詠頌完整尊名搭建的媒介通道，讓視線貫穿兩個時空，而如今『舊日大地』上的一切，又都以文字冒險類遊戲的方式，呈現在了這個世界面前，那是不是說……」

  「兩個世界相互間正在靠近，終有一天彼此會互相交匯。」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里浮現，楊七周就已經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

  也不怪他會這樣，實在是舊日大地太過於恐怖了，有依舊蒙著神秘面紗的外神，有支撐宇宙的支柱級神靈，有著古老支配者，有著各種各樣的禁忌與恐怖。

  與之相比，

  自己這個世界實在太過於薄弱了，大概率連個最低位格的神靈都沒有，如果兩個世界重迭，會是什麼後果不用想都能猜出來，

  被神靈奴役，成為被放牧的牲口，這都是好的結果，

  要是更加糟糕，

  或許當舊日大地降臨的一瞬間，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就會在瞬間死去，那是真正的末日，任何人都無法逃脫。

  雖然這還只是猜測，卻已經讓楊七周內心生出了極大的緊迫感。

  「只有成為『支柱級』神靈，才能夠在兩個世界重迭的時候，有自保的能力，現在遊戲角色的進度還是太慢了，必須要抓緊時間。」喃喃自語著的同時，楊七周又將注意力放到了虛幻的畫面上。

  嗯嗯嗯，蓮娜的顏值，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高很多。

  ……

  ……

  「你用意念操縱著『贏神』，以禱告形成關的聯作為媒介，用『星靈位格』本身附帶的力量，嘗試清除蓮娜體內各種混亂的象徵。」

  「你很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會傷害到蓮娜，導致香消玉殞。」

  「清除的過程很順利，由於『黃昏結界』的存在，這些占據各種邪惡象徵的神靈，無法對蓮娜體內各種邪惡的力量施加影響，自然也做不到對抗。」

  「你看到蓮娜的長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原本暗紅色的眼眸，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這讓你不由得暗自想到……雖然少了幾分邪異的美，但不得不說，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更顯得好看一些。」

  「這個過程很快就結束了，你看到蓮娜雖然努力保持鎮定，可眼中還是閃過一抹激動，並充滿敬意的說道……偉大的贏神，感謝你的救贖，盜火村蓮娜，以及所有的村民，願意永遠侍奉在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