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敵基督(上)
2023-11-17 04:28:18 作者: 妖馬合一
抬頭望去也根本看不見天空,只是同樣的沙幕。
但隨著小和尚不得衝著楊逆喊出這幾句話,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螺旋狀的漩渦。
漩渦越轉越快,就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向上抽取著周圍的沙塵。
很快,沙幕破開了一處口子,一道耀眼的光柱從天而降直接灌注到小和尚不得的身上。
光柱之中,不得盤膝而坐,口中輕誦經文。
誦經聲越來越響,敵基督該隱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該死,竟然在這裡還能驚動那些原始天神,她是怎麼做到的!」
該隱不再是之前那種溫煦和藹的神父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烈的怨毒。
不得依舊在不急不緩的念誦著已經念過了無數次地經文。
這經文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就是普普通通的《金剛經》,但每一個字從他嘴裡吐出,就仿佛變成了實體一樣,擲地有聲。
不僅如此,被敵基督該隱蠱惑的眾人也慢慢清醒了過來。
馬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剛才是怎麼了,我好像是做了個美夢呀,真不想醒。」
蛛蛛瞥了他一眼:「夢雖然是美的,但我們還是得面對現實不是,如果甘願一直沉浸在夢裡,那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她這句話既像是說給馬三聽的,也像是說給她身體裡另外一個人聽的。
不遠處,白瞳驚訝地望向小和尚不得,喃喃道:「竟然是另一個純白者,我沒想到自己能親眼看到【淨化】這一幕。」
楊望也在看著小和尚不得,問道:「這很難做到嗎?」
「那是當然,只有心存大執念的人才會被引渡到彌留之地,一般來說,這些執念只有回到現實世界之後才能達成。如果是在彌留之地就消除了自己執念的人,就是所謂的純白者。這在整個彌留之地的歷史上都極為罕見,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希望麵館竟然出現了兩個純白者,如果是主人看到,不知會作何感想。」
楊望輕輕一笑:「你說錯了,應該是兩個純白者,和一個締造純白者的人。」
白瞳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因為這次審判日,我倒是真是非常期待他最終會成長為什麼程度。」
楊望的心情似乎不錯:「你沒有看錯人,希望我也沒有。」
白瞳古怪的望了楊望一眼:「我突然想起來,你的執念也要消除了吧。」
楊望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淡淡道:「只能完成一半了,至於另一半……」
他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下來。
而此時正站在該隱身前的楊逆對此一無所知,他面對著這個神父,厲聲道:「把那個人交給我!」
該隱看了看已經奄奄一息的李青龍,轉過身來搖了搖頭:「你不會真的以為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麼簡單吧。」
楊逆絲毫不退步:「我只相信我眼前所見,」
「那好,我知道你有一顆極為敏銳的同理之心,那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嗎?」
此言一出,楊逆頓時陷入了一陣恍惚之中。
他大概已經猜到這個敵基督該隱非常擅長蠱惑人心,迷惑人的精神,正想要咬著牙強忍過這陣恍惚,突然一大段信息湧進了他的腦子。
這種感覺,就跟他用同理心感受到別人的內心是完全一樣的。
「該隱」這個名字,楊逆並不陌生,但隨後他便看到了這個人的一生。
該隱這是他的名字,而他的姓則是耶和華。
所有人都知道,在基督教中,亞當和夏娃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男人和第一個女人,他們是被神造出來的,而該隱就是亞當和夏娃的第一個兒子,也是世界上第一個被人所生出來的人。
但同時,該隱也是世界上第一個殺人犯,而他殺的正是自己的弟弟,世界上的第四個人亞伯。
可以說,他是世界上第一個惡人,也就是所有惡人的祖先。
殺死亞伯之後,耶和華把該隱驅逐出了伊甸園,但他卻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罪惡,反而把這罪惡無限的放大。
至於他為什麼會成為審判團的成員,這段信息中卻並沒有提到。
楊逆用力晃了晃腦袋:「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該隱又重新露出了笑容:「你既知道了我的來歷,那想必也該知道,耶和華在我的身上下了一個詛咒。」
「什麼詛咒?」
「神說【凡殺該隱的,必遭報七倍】。」
「那又如何?」
該隱嘆了口氣:「你還是不明白嗎,如果用你能理解的方式來說的話,那麼我的本命就是【反傷】,任何人永遠都傷不到我的。」
「哼,少在這胡說了,打不打得過,也得先打了再說。」
楊逆知道時間緊迫,不願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每多過一秒中,豐城鎮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去。
他長槍一挺,直接刺向該隱抓著李青龍的那隻手。
而該隱竟然絲毫沒有躲避,依舊是滿含微笑的看著楊逆,似乎早就已經知道這一槍下去會有什麼結果。
「小心!」
不遠處,楊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右手猛然向前一伸,等到胳膊伸直的時候,肘部以下已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就在楊逆的身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隻手掌,用力推向他的肩膀。
長槍頓時失去了準頭,向邊上偏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楊望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阻止自己,但楊逆還是本能的加力控制住長槍。
槍尖輕輕划過該隱的衣服,槍刃上鋒利的刀口劃開他的衣服,又在他的上臂隔開了一道5、6公分長的傷口。
這個傷口即便是對於普通人而言,也沒有什麼要緊的,無非就是皮肉傷罷了。
而該隱身為審判團成員,自然有他的不凡之處,在槍尖剛剛離開他的身體的時候,傷口就已經癒合。
就好像剛才這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