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仇人見面
2023-11-17 04:28:18 作者: 妖馬合一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黃泉遊戲的本意可不是讓玩家們舒舒服服的刷簽證時間,增強實力,而是實打實的生與死的較量,既然如此,就必須要在最終決戰來臨之前儘可能的獲得最大的收益。
一念及此,楊逆不再遲疑,將這張引路卡捏在手指間,眉頭微皺,一點精神力頃刻間注入了進去。
金卡上驟然亮光四起,一時間竟然照亮了這一片小小的區域。亮光乍然出現又乍然消失,但楊逆卻發現視線中多了一條淡淡的金色光線。
這條光線非常微弱,如同普通的縫衣線一樣細,但在周圍這種黑暗的條件下,只要稍一留心就不難發現。
楊逆指著這根金線問道:「你能看到這根線嗎?」
梁椿仔仔細細地找了好一會兒,然後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樣看上去,只有注入一點精神力的人能夠看到這條線,接下來只要跟著它走,就一定會到達那個隱藏著秘密的地方。
時間緊迫,兩人身上的追蹤印記都還沒有消耗光,無論幹什麼都必須儘快了。
楊逆和梁椿休息已畢,又從包里找了些球狀結合水喝下,便要打算離開這裡,跟著金線走下去。
但就在這時,突然石塔的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聲,楊逆趕忙駐足望去,只見那裡面突然傳來一陣陣怒吼和喧鬧,接著突然有5、6隻奪心魔直接飛了出來,撞在牆壁上不知死活。
然後石塔一層正門突然被撞得土石亂飛,一頭龐然大物四足著地,如同一輛微型戰車般沖了出來。
楊逆一看便知,這怪物就是之前曾經出現過的那隻巨熊。
它既然在這裡出現,那就說明十一和蔣毅傑應該就在不遠處。
果然,那巨熊衝出石塔後並沒有立即逃走,反而停了下來,回過頭來,沖塔內咆哮幾聲。
咆哮的回音在隧道內還未消失,蔣毅傑首當其衝,揮舞著酒吞太刀將一隻攔路奪心魔一刀斬成兩段,奪門而出。
他出來了,但女孩卻遲遲沒有出來。
巨熊有些發急,但似乎受制於某種命令,雖然不斷徘徊但卻一直沒有再次進去。
時候不大,女孩十一緩緩的走了出來,她一手拿了一把尖尖的剔骨刀,渾身上下都是那種藍色的奪心魔血液,顯然也是經過了一番惡鬥。
但是與其他人不同,十一把這種虐殺當成了一種消遣,她神色極度滿足,甚至還不斷伸出鮮紅的小舌頭一點一點的舔舐掉嘴角的藍色血液。
蔣毅傑寵愛的對她一笑:「這次你該開心了吧?」
十一滿臉幸福的點點頭,然後指著楊逆和梁椿:「咦,他們也在這裡。」
蔣毅傑其實早就看到了楊逆兩人,但限於目前的狀況一直沒有點明,但十一既然說了,他只能回過頭來,神色冷淡的看著楊逆。
與楊逆所猜測的一樣,他已經在奪心夢魘中看到了楊逆臨死前的一幕,自然也知道了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但他對此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反而因怨生恨。
他知道楊逆現在固然是把自己當成了頭號敵人,在真正的衝突爆發之前,他又何嘗不是希望楊逆快點去死。
雙方心照不宣,誰都沒有說話。
他們倆各有各的想法,但十一卻並不把這些當回事。
她好好看了看楊逆的臉,又回頭看了看蔣毅傑,突然拍手笑道:「哈哈,真好玩,我在夢裡同時見到了你們兩個人。」
然後指著楊逆笑道:「結果是你被殺掉了對不對,我猜的沒錯吧!」
十一的話將楊逆壓在心底的怒火再次點燃。
他回頭看了一下那座石塔,裡面的聲音停息,想必奪心魔要麼逃走,要麼已經死去,來自怪物的威脅已經解除,可來自人心的黑暗卻永遠都不會煙消雲散。
蔣毅傑向楊逆走近了幾步,淡淡道:「以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追究對錯意義不大。」
楊逆冷笑一聲:「以前有人告訴我,凡是說對錯沒有意義的人,那他多是錯的一方,我之前還不信,但現在總算是信了。」
蔣毅傑面色有些尷尬,可他也並非良善之輩,冷言道:「那你想怎麼樣?不然結束了這場遊戲,我們再來個了斷如何?」
楊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鎖骨,那裡就曾是蔣毅傑捅過一刀的地方,他語氣不變:「何必等到結束,現在就可以。」
蔣毅傑怒極反笑:「這倒也好,省得麻煩,就按照遊戲規則來如何?」
楊逆從進入這場遊戲到目前為止只跟那個羅伯特挑戰過一次,他現在身負「虛假的幸運」狀態,自然是不畏挑戰。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現在手裡的金卡雖多,但並沒有能在挑戰中使用的。
不過,事已至此,他並不想就此退縮。
實際上,楊逆自從獲得了虛假幸運後,遇怪的概率大大提高,別的玩家想找都找不到,可他每隔幾步就能發現一群,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但蔣毅傑一路與十一同行,雖然遇到的怪物不多,但他的手中卻有一張十分好使的挑戰用金卡。
因此他也毫不畏懼。
他這人習慣於先下手為強,語氣陰沉道:「那麼,就讓挑戰開始吧!」
他的話音剛落,那一陣熟悉的急促敲鼓聲再次傳來,三道雪白的光柱從天而降,在這間寬敞的洞穴中掃了好幾遍,然後突然匯聚到同一個點上。
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上,發牌者和他的挑戰台再次出現。
「哈哈,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呀,你們倆的恩怨之深已經驚動不少人了。但是,這也正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剪刀石頭布這個遊戲就是為了解決紛爭而生的,相信你們倆經過了這場遊戲之後,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畢竟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
楊逆皺著眉頭聽他囉囉嗦嗦的把話說完。
他總覺得發牌者這一次的開場白似乎有所指,只是現在的他還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