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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權與財

2023-11-17 04:28:18 作者: 妖馬合一
  進入1號車廂後,會有一個身穿制服的人在等著楊逆,在火車即將到站前忠實的履行自己身為列車長的職責——查票。

  楊逆能拿得出票的話尚且好說,可一旦拿不出,則會面臨和虛空啃噬者母皇同樣的選擇。

  要麼雙倍購票,要麼被驅逐出「未知號」列車。

  但問題是,這兩個選擇楊逆都無法接受。

  買票就需要錢,楊逆身上倒是還有幾枚泛宇宙通用點硬幣,但只剩幾枚銅子了。

  這還是小土狗翻他的戰鬥腰包時偶然發現的。

  楊逆可不覺得十幾個點就能夠買下這樣一個跑過半個星球列車的車票,更何況還要雙倍價格。

  至於被驅逐出列車則更是不可想像。

  雖然身處這樣一列高科技列車中,但此時室內溫度已經達到了60度以上。

  這還是在有車載空調系統降溫的情況下達到的。

  可想而知,隨著列車越來越接近終點站熔岩礦區,外面的溫度也一定是越來越接近1000攝氏度。

  出去,必然是死路一條。

  就算他能僥倖找到低溫區域,可要知道,離開這場黃泉遊戲的「門」則是在列車的車頭位置,一旦離開,楊逆將永遠無法通過這扇門。

  這樣一來,他只能在簽證時間耗盡後,孤獨淒涼的死在這未知星球上,這絕對無法忍受。

  所以說,這個制約列車長的規則之力,難道就是必須遵守火車上的乘車規則,至少要有一張車票?

  這個推測很有可能,畢竟排在第二位的字條,就是這個列車長曾經制止了乘務員用自己進行賭錢的行為。

  看上去,他至少是個很稱職的列車長。

  而且還有一個非常直觀的證明,在那個「一句話描述」中就提到【列車長把一號車廂的票留給了自己】。

  由此可見,如果他自己作為乘客的話,也是需要車票的,

  但楊逆又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他又將視線轉向並列第一的另一個詞條:

  「消費滿一定金額」。

  這是列車在天街站中途停靠時,乘務員轉達的列車長的「善意提醒」。

  而做不到這一點的後果則是,無法再次登上「未知號」列車。

  其實楊逆在進入這場單人遊戲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決定這場遊戲勝負的關鍵因素之一,是必須要保證自己的續航能力。

  所以,他不僅花費巨資購買了兩種類型的微型恢復藥劑,還托曲奇給他買了幾粒「劣質仙豆」。

  但即便如此,他當時還是當機立斷的在天街上出售了5支藥劑,算起來大約是1天半的簽證時間。

  這固然有他想要買「暴虐」套裝的原因在裡面,但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就是,他當時身上只有鍊金術娘金給他的一枚銀幣,完全沒有信心能夠達到列車長規定的這個「一定數額」。

  所以他才當機立斷,用藥劑換通用點,最終達到一舉兩得的目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楊逆對此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連續經過這幾場遊戲後,特別是在「象棋」中的經歷,讓他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黃泉遊戲場中的這些「原住民」並非電腦遊戲中NPC,他們有著自己的人生軌跡和心理想法,會根據情況的變化,做出不同的選擇。

  所以,象棋中的那位年輕母親才會在安葬完自己孩子的殘骸後,選擇自殺。

  而在擊鼓傳花中,發牌者甚至都被那些原住民麻屍給傳上天花。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費滿一定金額」的要求後,楊逆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一定是列車長和天街商人們布置好的一個局。

  車上的乘客消費越多,列車長能拿到的「返點」也就越多。

  所以說,這個列車長實際上是個非常貪財之人。

  從這個意義上講,是不是意味著,只要楊逆能夠給他足夠多的錢,他就能把通往車頭的鑰匙「賣」給他呢?

  其實,乘務員的描述中曾經明確的提到過另一個用錢從列車長手中購買鑰匙的人。

  就是那個由將軍淪為士兵的硬邦邦【強尼5號】。

  他當時就是被列車長忽悠的買下了這枚鑰匙,用的還是自己退役金。

  所以說,提供的三件道具中,紫金硬幣的作用就是「買路錢」?

  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但是線索太少,很難找到答案。

  楊逆的這番推測,進行的很快,這兩個念頭幾乎是瞬間出現在他的腦中,距離剛才的描述結束還不過七八秒鐘的時間。

  目前已知的是,僅有的幾條線索,都指向了車票和硬幣。

  答案極有可能就在這兩個之中。

  可對於只有一次的生命來說,三選一和二選一區別並不大,選錯了,很有可能就真的像那個乘務員所說,永遠都走不出1號車廂。

  權力和財富是絕對的原罪,不論對人還是動物都一樣,只不過是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但這兩者中,哪一個才是列車長最想得到的呢?

  想到這裡,楊逆突然又回憶起一個細節,這個細節並不在乘務員的描述之中,因此,也就沒有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些詞條中。

  但這個細節卻很好的說明了列車長在面對對權力和財富時的不同態度。

  乘務員曾為了贏錢而透露給楊逆額外的信息,並因此被列車長狠狠地責罰,這也間接地證明了列車長的盡職盡責。

  但是實際上,不知道這個乘務員用了什麼手段,在接下來的車廂中,依舊是由她負責描述,而且還明目張胆的又多次提到過「打賭」「賺錢」等字眼,甚至在剛剛對列車長的描述中,也提到楊逆為她賺了很多錢的事情。

  看上去,這位列車長並沒有對她採取什麼嚴厲的措施,之前的責罰很像是表面文章,有些高高抬起,輕輕落下的意味。

  甚至是乘務員接下來又肆無忌憚的拿楊逆跟同事們打賭賺錢,而列車長自那次之後卻再也沒有責罰過她。

  這在各節車廂中都有非常明顯的線索,楊逆當時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現在回想起來的話,打賭賺錢的事,未免提的次數太多了,很有可能存在貓膩。

  而這個貓膩,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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