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勢均力敵
2023-11-17 04:28:18 作者: 妖馬合一
憤怒、暴躁、欲望、殺戮、懊惱等等情愫一股腦的湧進楊逆的心頭。
此時的楊逆就像是一個容積有限的容器,卻在一瞬間被倒進了遠超其容量的液體,充滿了一種脹裂感。
他現在急需要找到一個宣洩口來把這些負面感情發泄出來,而直向他撲來的女屠夫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為了更好地達到這個效果,楊逆甚至都沒有使用剛凝結出來的銀刀,而是直接抬起雙手,正面迎上了也是雙手下撲之勢的女屠夫。
當四隻手兩兩互相握住,楊逆似乎能聽到自己的脊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吱」響聲。
即使組織強度已經暴漲到500以上,楊逆在力量方面也不是這巨型屠夫的對手。
大約在堅持了2、3秒後,他的身子開始明顯的向後彎曲,而女屠夫那種醜陋恐怖的大臉也離他越來越近。
不難想像,當這個距離足夠近之後,她的頭槌將會再次降臨。
可是,除了組織強度之外,楊逆的其他三項身體素質都要遠超過女屠夫。
數值的增加帶來的是戰鬥方式的改變。
稍一接觸後,楊逆便清楚自己無法與她比拼力量,於是他全身繃緊,鼓足力氣,抬起一腳猛踹向她的小腹。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命中她的胃部,力量之大,整隻腳甚至都深深的陷進她的肚子裡。
這個女屠夫雖然長相詭異,但身體構造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胃部被強大的外力踢中,她只覺得身子一軟,凝聚起來的力量瞬間渙散,接著喉嚨一酸,張嘴就吐出一些黃綠色的胃液。
楊逆抓住時機,另一隻腳猛然蹬上身後的牆壁,全身力量再次爆發,狠狠向前壓去。
女屠夫龐大的身體轟然倒下。
這還是楊逆第一次正面壓倒這個身高力大的人型怪物。
緊接著,楊逆用膝蓋死死頂住她的胸脯,然後握起拳頭左右開弓,狠狠向她的腦袋砸下。
楊逆一連砸了十幾拳,以他現在的力量水平,就算是一輛汽車也能直接被他砸成一堆廢鐵。
可他就感到自己砸中的是一整個實心鐵疙瘩一樣,且不說被砸的人怎麼樣,楊逆自己的手背骨節卻是一片血肉模糊。
那屠夫顯然這暴風驟雨般的攻擊給完全砸蒙了,一時之間竟然連掙扎一下都沒有,任憑楊逆的拳頭雨點般的落下。
楊逆也是被心頭這暴虐的感情充斥的有些失去了理智,他這裡正一拳一拳砸的性起,突覺腰間一緊,接著便是一股巨力傳來,他的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騰空而起。
他先是腦袋重重的撞到天花板,然後又「砰」的一聲摔到地面上,連著砸倒了兩排座椅。
就在剛才,他一味地只顧著發動攻擊,卻忽略了身下的女屠夫並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一時不察竟然被她抓住自己的腰間,直接就給拋了出去。
他趕緊站起身,晃了晃微微有些發暈的腦袋,那塊斷裂的眉骨在緩慢恢復著,但血液已經將他整隻眼睛全部糊上,視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好在這女屠夫要比楊逆傷得更重,在高達500的組織強度下強撐十幾拳而不死,已經是得益於她的肉體足夠強大。
可就算沒死,她的臉上也已經沒剩一塊好肉,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那隻萎縮的眼角已經是皮開肉綻,鼻血長流,就連兩顆枯黃的門牙也已經被她合著鮮血吞進了肚子裡。
經過這番發泄,楊逆的心中舒暢了不少,可他一停下來,那股混亂難捺的負面感情又有了抬頭的跡象。
楊逆強壓住心頭煩躁,一步就跨到女屠夫的身旁,右手一抖,銀刀出現在她頸側。
他厲聲喝道:「告訴我,鑰匙被你藏到哪裡去了。只要把鑰匙拿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這女屠夫是個典型的一條筋,只要是她認準的事情,就算用生命來威脅她也無濟於事。
她的歪嘴裡吐出一大口腥臭的血沫,語意不清的重複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楊逆一時有些無奈,他現在固然可以殺掉她,然後再尋找鑰匙,反正鑰匙也不會離開這節車廂。
但問題是,這幾車廂面積不小,裡面座椅、動物屍體等雜物隨處可見,地面上甚至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血水,雖然不深,但覆蓋住一把鑰匙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換言之,如果是楊逆自己的話,就算他最後能找到鑰匙,那也絕對是十幾分鐘之後的事情。
而時間已經容不下無謂的耽擱了。
楊逆正在這裡想著對策,耳畔突然傳來一陣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
他下意識地就向後退去,幾乎就在同時,一把跟車輪一樣大小的飛斧貼著楊逆的鼻尖「嗖」的一聲呼嘯而過。
趁著這個間隙,那女屠夫就地一滾,神態狼狽地爬起身來。
她抬起袖子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惡狠狠地盯著楊逆。
她的組織強度比現在的楊逆還要高,這也意味著她的肌肉組織格外強韌,皮膚就跟皮革一樣。
雖然看上去她的外傷頗重,但實際上,經歷了最初的昏沉之後,她已經很快的恢復了過來。
重新站起來的女屠夫雙眼血紅一片,特別是左眼眼球更是已經因為充血,連瞳孔都變成了暗紅色。
她搖搖晃晃的站穩身子,右手一抖,剛才那把逼退楊逆的巨型剁骨刀倏忽而至,重新飛回了她的手裡。
一刀在手,女屠夫似乎信心大增,大步一邁,直接從車廂的一層竄到了楊逆面前,「呼」的一聲,剁骨刀劈頭蓋臉的就砍了下來。
楊逆趕忙側身一閃,同時銀刀毫不留情地向她身上削去。
「咔」一聲輕響過後,女屠夫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件皮褂子的一條肩帶直接被銀刀削短,刀鋒甚至還劃破了裡面那件血跡斑斑的一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