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終

  光陰荏苒，距離秦壽撕裂宇宙盟約，解開神祇束縛的那一刻，眨眼間便已經過去近五千年。

  宇宙時間的五千年。

  在這段時間裡，秦壽所做的事情不多，最主要的事情，甚至他用一隻手都可以掰的出來。

  首先是關於毀滅權柄的。

  在毀滅權柄提升到中等神力所能到達的極限後，他便抽出了點時間，將毀滅神職晉升到了高等神力。

  接著就是煉化了那件天平樣式的本源神器，將其徹底化成了自己晉升的資糧。

  然後是讓神域晉升成了大型世界，直接追平藍星現如今的世界等級。

  最後，就是一直守在神國提升權柄權限了。

  可惜的權柄權限獲取的速度，並沒有達到秦壽心中的預期。

  毀滅跟維度兩種權柄不提。

  畢竟是先天權柄，超脫者才能接觸到的東西，自己可以獲取這兩種先天權柄的力量，並將這兩種權柄力量提升到現在這個階段，差不多已經是邀天之倖了。

  而泰坦權柄提升的難度，卻遠遠超出秦壽的想像。

  晉升偉大神力的條件之一，是泰坦權柄權限提升到百分之八十。

  可權柄權限越到後邊，獲取難度就越高。

  手持萬神殿，作為萬神之神的秦壽，在萬神殿的作用下，可以隨時感悟其他神祇的法則權柄。

  這就好似其他神祇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都在幫秦壽修煉。

  雖說比不上當日眾神眾志成城，撕裂盟約之時，但在這幫助下，秦壽可以肯定這個宇宙之中，不會有其他存在獲取權柄的速度比自己快了。

  還有煉化了一件本源神器化成了自己的資糧，世界晉升讓秦壽獲得了巨量的法則反哺。

  可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秦壽的權柄權限依然沒有提升到極限，而是卡在了79.9999%，

  嗯，也就是距離提升到極限，還差那百萬分之一的數據。

  而秦壽卻是不知道這百萬分之一的權柄權限，還需要多少才可以補充完整。

  畢竟，這點權柄權限已經卡了他近千年了。

  除此之外，讓秦壽稍顯絕望的是，哪怕現如今權柄權限提升到極限，但他依然無法滿足晉升偉大的要求。

  因為他的神名傳播的還不夠廣泛。

  雖說在眾多神祇以及大規模散播模因污染的情況之下，秦壽泰坦之主的名號幾乎已經傳遍了宇宙。

  哪怕是那些職業者以及機械文明的地盤之內，也有著秦壽的信息在流傳著。

  可在這種情況之下，秦壽卻依然感覺到自己神名需要被更多生靈所獲知，不然別想晉升成偉大神力。

  所以這是需要將自己的神名傳到蟲群之中，讓主宰知曉自己的存在？

  想到這裡，秦壽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別說，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藍星就在蟲群包圍之下，若是蟲群不知道自己這個內域最強者，概率還是比較小的。

  而蟲群跟主宰共享記憶，所以若是主宰沒有失去意識，那應該早就知曉自己的存在了。

  略顯困惱的搖了搖腦袋，秦壽隨即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的信徒身上。

  經過三千年發展，信仰秦壽的存在，自然是多了不知道多少。

  不提那些狂信徒繁衍之後生下的崽，光憑模因污染這一手段，就讓秦壽收穫了無數信徒。

  這東西對神祇傳教來說，確實是太好用了。

  所以現如今對秦壽而言，信徒什麼的，真的只是一串數字而已。

  除了這些普通信徒之外，秦壽的眷族數量也有了不少的提升。

  毀滅之子跟欲望之子還有機械泰坦之類的眷族，只要有足夠的資源，現在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困擾秦壽的，不是誕生這些眷族的資源，而是將他們培養起來的資源。

  至於其他的泰坦眷族，在秦壽破解了噬靈族的繁衍之秘後，數量也有了較大的增長。

  說是較大而不是極大，那是這種繁衍還是有著限制的。

  想猩猩們要加速繁衍，首先得去毀滅世界，然後剝離世界意志之中關於繁衍的法則，最後將這繁衍法則吞噬，才能讓母猩猩懷上。

  所以每一隻小猩猩的誕生，都意味著宇宙之中有一個以上的小型世界毀滅。

  當然，現如今內域之中肯定是沒有那麼多世界讓猩猩們去毀滅的。

  所以秦壽將絕大部分眷族都接到了外域之中，任由他們自己發展。

  摧毀世界也好，傳播信仰也罷，甚至有些眷屬做了一個宇宙中的流浪者秦壽都沒管。

  他的眷屬實在是太多了。

  現如今除了最開始那些叫的上名字的眷屬，其他眷屬在秦壽眼中，其實跟平常的信徒也沒啥區別。

  同樣是信仰自身的陌生人，何必分個親疏遠近呢？

  神念分成無數份，通過信仰線在各個世界的信徒身上流轉。

  感受著那些信徒高聲的呼喊自己的神名，虔誠的對自己進行祈禱，秦壽卻有那麼一瞬間迷失了。

  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回應過信徒了？

  好像從始至終，他都只是將這些信仰自身的生靈，當成了一種產出信仰的韭菜罷了。

  從未正視過他們的，也從未在意過他們的想法，甚至作為一個神祇，連信徒的祈禱都沒回應過幾個。

  跟其他兢兢業業的神祇相比起來，自己是不是顯得有些不盡職？

  靜極思動之下，秦壽在成神之後，第一次開始正視自己的信徒。

  梳理地脈，穩定空間，回應祈禱，降下神跡.

  神祇該對信徒做的事情，他都嘗試性的做了一遍，別說，感覺還不錯。

  許久之後，秦壽帶著一絲笑容將所有意識收束回本體之內，以後有空的時候，這種事情可以多做幾次。

  畢竟信徒得到神恩之時那種自然而然散發出來對的狂熱，讓他也感到心情愉悅。

  可當秦壽將意識完全收束回本體以後，他突然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世界，好像更加真實的展現在了自己面前。

  感受著突然產生變化的世界，秦壽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曾經花費了千年時間也無法提升上去的泰坦權柄，此刻卻已然到達了強大神力所能到達的極限。

  所以自己那些不起眼的信徒，用自身渺小無比的願力，幫助自己完成了最後一絲修行？

  此時此刻，秦壽卻是對神祇這種生物，有了更加真實的了解。

  看來，神祇跟信徒之間，可能是一個永遠無法分割的整體了。

  當然，先天神除外。

  先天神的晉升，只有權柄權限達到要求一個條件，其他亂七八糟的限制，對於先天神來說都形同虛設。

  而這，也是先天跟後天的區別之一。

  沒顧得上研究權柄提升到極限後跟之前有什麼區別，秦壽發現在在執掌了百分之八十的泰坦權柄以後，真靈好像出了點問題。

  按理說這應該是不可能的情況。

  半神晉升真神的時候需要真靈合一，缺少一絲都不行。

  但凡真靈有殘缺，靈魂都會被神火燃盡，然後真靈歸於泯滅。

  哪怕探查自身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存在，但秦壽依然覺得自己真靈有地方不對勁。

  這是他突然產生的直覺。

  緊鎖著眉頭，秦壽突然間便走出了神國，來到了神域核心之前。

  沒搭理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神域意識，感知著那熟悉的晶壁系本源，秦壽額頭上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他好似見過這東西。

  不是在獲取神域之後，而是在獲取神域之前。

  但這種感覺卻有些莫名其妙。

  要知道他在獲取神域之前只是一個凡人，怎麼可能接觸到晶壁系的本源？

  站在原地思索良久，秦壽突然嘆出了一口氣。

  下一刻，被秦壽分布在外界的無窮分身在同一時間消散，而神國中那堪稱無盡的祈並者也化成了一顆顆璀璨的光粒，漂浮在了神國的天空之上。

  而接著神國從神域的亞空間之中脫離，直接裹向了神域。

  這麼多年下來，秦壽除了那主要的幾件事情之外，自然也是還有做其他事情的。

  如果自身實力是硬實力，神器、神國之類是軟實力，那這段時間裡，秦壽的軟實力方面也有了極大的增長。

  想神國融入神域，將神域化為地上神國的事情，秦壽早就已經獲得了相應的信息。

  乘著時間充足，這種能增加自己實力的東西，秦壽自然早就安排上了。

  現如今神國融入了神域，神域在化為秦壽的地上神國之後，在秦壽的操控之下，直接化成了最純粹的法則，朝著秦壽本體融合而來。

  世界為鎧，法則為劍，眾生環繞其左右。

  說的，就是秦壽現如今的情況。

  披甲執劍以後，秦壽隨手便揮起了法則之劍朝前方落下。

  而後，時空在其身前退散。

  看著通道對面那散發著璀璨光芒的世界，秦壽再次呼出了一口氣。

  既然一切始於藍星，那一切，也終將歸於藍星。

  跨步走過時空通道，秦壽那比世界還要偉岸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了藍星眾生的腦海之中。

  戰鬥中的，閒暇中的，歡愉中的，甚至那已經徹底死亡，僅剩下了靈魂的存在，此刻腦海之存在的，都是秦壽的身影，也只是秦壽的身影。

  「克洛諾斯，你想要幹什麼？」

  也就在秦壽出現在藍星世界之外的下一刻，深藍的身影便擋在了秦壽身前。

  看著深藍那道略顯渺小卻緊緊的守護著藍星的身影，秦壽沉默了一下之後，便將身上散發的氣息給收了起來。

  「你發什麼瘋？」

  「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突然用氣息壓迫藍星？」

  「發生了什麼，難道藍星遇到了外敵，或者有其他世界的強大神力潛入了藍星內部？」

  看著一個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藍星神祇，秦壽卻依然沉默不語。

  有些事情，並不需要與他人訴說。

  看著眼前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影，看著世界內部形形色色，但無一不顯驚慌的同族，秦壽心思轉動之間，便朝著藍星一指。

  下一刻，風停雲歇。

  強大神力跟強大神力也是有區別的。

  藍星雖然靠著時間加速以及守護神的存在，擁有不少的強大神力。

  但這些強大神力，包括了深藍，也不過是剛剛晉升的那種存在罷了。

  這些存在對秦壽而言，派個分身便可直接碾壓，更何況自己現如今是本體出行？

  將整個世界封印後，秦壽抬腳便走入了本源海之中。

  藍星現如今是大型世界，裡邊也有不少強大神力。

  讓秦壽摧毀或許簡單，但是這樣封印著，也得花費不少能量，所以秦壽準備速戰速決。

  本源海之內，看著同樣陷於封印之中的藍星意志，秦壽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在秦壽心裡，一直以為藍星意志是一個隱藏於幕後的超級大BOSS，可現如今這麼容易被自己所封印了，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伸手打了個響指，下一刻，本源海之中的時間便恢復了流逝。

  而在秦壽眼中，藍星意志那一直以光球形態示人的外表，開始如水波一樣波動。

  片刻之間，便在秦壽略顯驚恐的眼中，轉化成了一幅人類的身軀。

  讓秦壽驚恐的，不是世界意志幻化成了人形，而是世界意志幻化出來的人形跟自己一模一樣。

  若是光從外表上看，現如今恐怕是誰也分不清秦壽跟世界意志誰是誰了。

  此刻的秦壽，卻突然想到了命運女神所說過的那句話：『我不想變成你』。

  思緒之間，秦壽便好似有無盡惡意朝著自己洶湧而來。

  實在是現如今的發生的事情，太過於毛骨悚然了一些。

  念動之間再次將整個本源海封印，看著眼前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秦壽靜立良久之後，便直接朝著本源海深處而去。

  他想過無數可能，但他所猜測的無數可能，註定無法跟世界意志核實，所以他決定自己去探索這個世界的秘密。

  ————

  本源海深處，秦壽看著眼前這條打著呼嚕的巨蟒，不免有些驚訝。

  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

  現如今的自己，可謂已經是站在了這個宇宙的頂點，除了傳說中的主宰，在秦壽獲取到的信息之中，並不存在什麼生靈讓自己多注視兩眼。

  但眼前這條蛇不一樣。

  烏洛波洛斯，傳說中的宇宙之蛇，世界之蛇，也是永恆之蛇。

  曾經秦壽剛晉升成真神的時候，感知到過這條蛇的存在的痕跡。

  那時他沒多想，當然，也可能是某種存在屏蔽了他的感知，讓他意識不到這條蛇的異常。

  要知道，烏洛波洛斯可是秦壽記憶中上個世界古埃及神話里的生物，這個世界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存在？

  而且從自己看到祂的第一眼開始，憑什麼就認知到他是烏洛波洛斯，而不是其他的存在？

  還有，這片區域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關於藍星的一切，都已經徹底被自己封印了，連讓秦壽有些驚悚的世界意志都已經動彈不得了。

  但這片區域卻好似獨立在世界之外，烏洛波洛斯在世界發生大變的時候，仍舊在埋頭苦睡，一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子，也是奇了怪了。

  看著沉睡的烏洛波洛斯，念動之下，秦壽便用法則之力將其撥到了一邊。

  「是誰敢打擾偉大的烏洛波洛斯沉.」

  只說了半句話而已，睜開眼睛看到秦壽的巨蟒便將剩下的話語咽進了肚子。

  看著巨蟒眼中的那絲狂熱，秦壽沉默了一下，隨即便朝著原先被巨蟒纏繞著的星門走去。

  他不知道星門對面是什麼，但卻可以感覺到，星門對面有著讓他覺得親切的意志在呼喚他。

  踏步走入星門，如同預料中一樣，並沒有受到什麼攻擊。

  而且星門也極度穩定，並沒有像秦壽平時撕裂空間跨越兩地之時的不穩定感。

  就好似尋常凡人從屋內走到屋外，只是改換了一個場景，一般情況而言，並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當然若是勾到門檻了，那這話就當沒說。

  視線轉化之後，秦壽感應四周，首先感應到了，是一個廣闊無比的大廳。

  大廳其高遠，遠勝於秦壽神域。

  若不是廳中有無數座位，秦壽還以為是被傳送到了另一個世界之內。

  不過此時這廣闊無比的大廳之中，卻顯得有些寂靜無聲。

  甚至別說聲音了，除了秦壽以外，他都沒有看到其他生靈的鬼影子。

  甚至除了大廳高空中的一絲光亮之外，這個地方甚至沒有第二個光源存在。

  站在星門出口，感受著呼喚所傳來的方向，秦壽思索再三之後，便踏步朝著那未知的呼喚起源之處走去。

  有些事情，距離真相越接近，自然也就顯得越加越清晰，但同時那種荒謬的感覺，自然也越加真實。

  秦壽現如今就是這種情況。

  隨著他神念掃過的區域越多，心中的那股荒謬感，也就越發強烈。

  如果他探查的沒錯，這地方，應該就是所謂的內域跟外域的交界處。

  不是無盡殘墟，而是那蟲族的地盤。

  此刻在這大廳之外，已經圍滿了密密麻麻的蟲子。

  王蟲，蟲後，異龍，雷獸，巢蟲，刀鋒女王.

  這些上輩子耳熟能詳的蟲群生物就不說了。

  會議廳之外，還有著各種秦壽可以叫出來的神話生物。

  嗯，上輩子傳說中的神話生物。

  西方的巨龍，獨角獸，夢魘獸.

  東方的犼，窮奇，王屍

  但凡秦壽可以說出來的神話生物，在這廳外都可以看到。

  而這些身上散發著強大神力氣息的存在，此刻卻安安靜靜的沉眠著，沒有散發出一絲氣息。

  若不是秦壽的神念足夠強大，他們又離會議廳太近，或許一個疏忽，秦壽便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了。

  隨意的朝著呼喚感傳來的地方前行著，秦壽此刻的心情，卻是已經平復了下來。

  對於主宰的身份，他大致已經可以猜出來了。

  這主宰，要麼是自己的老鄉。

  老鄉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無聊，所以想給自己找點樂子，然後就從故土隨意的拉了一個倒霉蛋，或者說幸運兒到了這個世界。

  然後給那個老鄉安排了各種機緣，等老鄉成長到足夠強大之後，便出現在那個老鄉面前，然後說一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

  要麼

  看著目的地神座之上的黯淡影子，秦壽微微一笑。

  翹著二郎腿，收支著下巴，再加上哪怕沒有身形，卻依然可以感覺到的那股吊兒郎當的氣質。

  要麼，這蟲群的主宰，根本就是自己。

  而現如今的情況，好像是第二種？

  沒有絲毫猶豫，秦壽按照心中的想法，直接坐在了那把由璀璨星光構成的神座上。

  下一刻，浩瀚的信息突然出現在了秦壽的腦海之中。

  這種信息不是外界輸入的，而是秦壽本就該知道這些事，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被封印在了這神座的影子之上。

  現如今影子重新融入了秦壽體內，那些被封存在影子之中的記憶，自然也就重新浮現在了秦壽腦海之中。

  隨著記憶開始浮現，虛空之中有無窮無盡的法則開始湧現，隨即直接沒入了秦壽體內，直接糾纏在了泰坦法則之上。

  而秦壽那本已經走道極限後，因為實力無法提升而被限制了的氣息，再次不受抑制的開始增長。

  曾經在他看來進無可進的實力，再次開始增加了。

  可秦壽此刻卻無心顧及自己那狂飆的實力之上，而是認真的梳理著自己的記憶。

  哪怕本就是自己的記憶，但一下子將無數年的事情全部在同時湧現，秦壽也得花些時間梳理才行。

  隨著時間流逝，對記憶梳理的不斷進行，秦壽對自己的曾經，也有了詳細的了解。

  或者也可以說現在的自己，跟曾經的蟲族主宰相比，除了真靈唯一之外，完全可以說是兩個生靈。

  事實就是如此，秦壽很早之前就穿越了。

  如果要涉及到時間線，這時間線就是在這個宇宙捕獲另一個晶壁系的殘骸那一刻。

  在維度力量的干擾之下，在兩個晶壁系相撞的那一刻，秦壽的靈魂便出現在了宇宙之中。

  剛穿越的時候，秦壽是懵逼的。

  畢竟活的好好地，突然變成了靈體，任誰也受不了。

  不過後來時間長了，他也就適應了，然後開始規划起未來。

  恰巧那時候宇宙捕獲了上個晶壁系的遺留，宇宙內部的各種奇遇不要太多。

  秦壽先是獲得了現代的生命科技，生物科技等等科技信息，接著是獲得了生命，複製，吞噬，統治之類的法則信息。

  兩相結合之下，在加上上輩子的記憶，那時候的秦壽便直接在法則以及科技的幫助之下，創造了蟲族這一種族。

  接下去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在苟足了實力以後，秦壽便派遣了蟲群大軍以侵吞天下之勢，開始朝著整個宇宙席捲而去。

  而其自身也隨著地盤的擴大，各種資源積累速度也就越發快速，其實力也就以之幾何倍數往上增長。

  很快，他就到達了強大神力所能到達的極限，再上一步，便可以成為偉大。

  可秦壽卻在自己即將徹底晉升偉大之時，主動的脫離了晉升的狀態。

  無他，就是秦壽感覺自己在晉升偉大之後，人性會徹底泯滅，變成一個真正的蟲族主宰。

  只知道殺戮，吞噬，以及成長的蟲族主宰。

  這也就代表了他會失去本性。

  這是秦壽所無法接受的。

  在秦壽看來，變強只是為了更好的生存。

  若是變成了一個只會殺戮的生靈，失去了自己的本性，那跟死亡有什麼區別？

  所以秦壽在約束了大部分蟲族，讓他們進入沉眠之後，再在蟲族內部開闢了一塊區域，用以自身輪迴。

  而那區域就是內域。

  至於藍星，則是秦壽用晶壁系本源所創造出來的。

  當然，為了自己人性可以長存，藍星內部發生的一切，出了註定會出現的神域以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沒做安排，一切順其自然。

  而現如今接受了以前的記憶後，秦壽也終於是明白了命運女神那句我不想變成你是什麼意思了。

  藍星眾生，說到底還是秦壽通過法則之力加生命科技給培養出來的。

  雖說有自己的人格以及真靈，但秦壽依舊有法子將他們回收。

  曾經的他，人性差不多已經泯滅完了，哪怕有意識的想要恢復人性，但提升自身實力，還是他的主要目標。

  所以現如今的藍星神祇身上，都有他留下的後手。

  只要他願意，可以選擇動用後手，將所有藍星生靈融入己身，將他們化作自己的資糧。

  也就是將藍星生靈，變成自己。

  當然，現如今人性高於神性的秦壽，肯定是不會這樣選擇的。

  這與他的人性不符。

  好不容易恢復了人性的他，怎麼可能又將自己推入深淵？

  ————

  良久之後，恢復了所有記憶的秦壽於星辰神座之上睜開了雙眼，隨即他的臉上便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則繼續以蟲族主宰的身份晉升偉大，成為這個宇宙中最強的存在。

  嗯，哪怕不晉升，他現如今也是最強。

  第二種，則是以泰坦之主，克洛諾斯的身份晉升。

  這兩種不同的晉升方法，晉升的結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若是以蟲族主宰的身份晉升，那他將失去神祇之軀，只在保留人性的情況之下，成為蟲群的主宰。

  未來與蟲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以神祇的道路晉升，那秦壽則會失去蟲族主宰的身份。

  也就是他將失去對蟲群的絕對掌控力。

  蟲群可以成為秦壽的信徒或者眷屬，但不會像之前一樣一心只為秦壽而活。

  他們也將誕生自己的意志，成為一個真正自由的生靈。

  不過對於秦壽而言，他是不可能放棄自己神祇的身份的。

  不說其他，光兩種先天權柄所代表的權能，就讓他不可能去選擇蟲族。

  若說泰坦跟蟲族兩種力量，代表著的是現在。

  那毀滅與維度這兩種權能，所代表的則是無盡遙遠的未來。

  靜坐在神座之上良久，秦壽終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曾經怎麼樣他現如今不想管，未來會如何那也是未來的事情。

  他此刻，只想晉升成偉大。

  下一刻，在秦壽念動之間，整個宇宙中所有智慧生命體的腦海之中，全都浮現出了秦壽的身影。

  若是靠自身偉力，秦壽肯定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但之前在身為主宰之時，他布下過無數暗手。

  現如今他將這些暗手一同啟動，也就有了這堪稱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些生靈注意到腦海中秦壽的身影后，身體便不由自主的作出了祈禱狀：

  「偉大的泰坦之主，至高的毀滅之神。」

  「您是泰坦創造者，亦是他們的守護神。」

  「您是統領一切維度是終焉，您是一切毀滅的根源，生靈最終的恐懼。」

  「至高，至大，至強之詞都無法形容您的萬一。」

  就在這一刻，無盡生靈匍匐祈禱，諸界高詠克洛諾斯。

  ————

  無盡時間線以後，一座漂流在混沌海之中世界裡，已然超脫的秦壽正抱著一隻橘貓在大樹底下乘涼。

  「克洛諾斯，吃飯啦。」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呼喊聲，秦壽隨即揉了揉大橘，起身後便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朝著那仍舊在冒著炊煙的小屋走去。

  那個，寫到這裡就結束了。

  大綱就那麼多，想寫也寫不下去了。

  宇宙之內在秦壽獲得萬神殿後基本就無敵了，混沌海也不想寫，繼續寫是能寫，但是太水了，還不如直接完結。

  沒寫好的東西有不少。

  比如命運女神的結局，也比如藍星眾生的未來，還有那群從未遠征的泰坦。

  所以書名跟內容完全不符，算是欺騙大家感情了吧。

  完結感言就不發了，沒啥好發的，終究有點爛尾了，不給你們多噴我的機會。

  就這樣啦，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