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泰坦舊事

  這次出門，時間花的比秦壽想像中的要多一些。

  無論是逛奴隸市場，還是在美食城品嘗美食，都花了秦壽不少時間。

  如果將這時間換算成藍星亞空間的時間流速，那麼時間就已經是過去了三年之久。

  經過長時間的積累，秦壽的泰坦信仰，早已累計到了預期的數量，但他也沒急著晉升。

  這一次要晉升成中等神力，還不知道得花費多少時間，所以他準備先處理一些突然出現的瑣事。

  而這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那五個自我封印的元素泰坦了。

  作為泰坦的種族神，秦壽麾下的那些泰坦生物都是他用泰坦權柄轉化過來的，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哀的事情。

  現在有了正統的泰坦生物成為自己的信徒，不得不說，秦壽還是蠻開心的。

  隨意在域外找了個沒有被信徒開發過的頂級位面，秦壽接著便在這頂級位面的亞空間之中開闢了一方偽神國。

  之所以收是偽神國，那是因為其功能跟神國極其相似，但是沒有發展潛力。

  秦壽將其建造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它未來就是什麼樣，無法自動接引死去的信徒靈魂，也無法讓秦壽在其內部的時候變得更為強大。

  並且若是沒有秦壽神力的補充，這方偽神國還會在時間的偉力之下逐漸破損。

  至於為什麼要製造這樣一個偽神國出來，那是因為秦壽不想將這五個泰坦生物帶到神國之中。

  這些被封印了無數時間的生靈，誰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被誰下了什麼暗手?

  而且秦壽覺得，應該將這些元素泰坦給隱藏起來，成為自己的第三批信徒。

  在他規劃中，他手底下的那些信徒，應該是來自各個世界，是互不認識的。

  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以前吹過的牛逼給圓起來。

  將偽神國造好以後，秦壽隨後便接觸了五個元素泰坦的封印，隨後他也沒停歇，接著便調動了泰坦權柄的力量，將他們的自我封印給解除了。

  下一刻，血肉自元素之中衍生，無窮無盡的規則之力開始朝著五個元素泰坦聚攏。

  在秦壽感知中，元素泰坦封印解開的那刻，便有浩瀚的意識在其內部甦醒。

  而那意識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絲毫不比蒼藍意志來的弱小。

  正當為放出了一個自己把控不住的存在懊惱，準備隨時跑路之時，秦壽突然感覺到，那幾股浩瀚的意志，突然間便帶上了一股遲暮的意蘊。

  停下打開維度通道的動作，看著亞空間偽神國之內不斷膨脹的元素泰坦，秦壽的心漸漸的安了下來。

  元素泰坦的體型越龐大，其身上散發出來的遲暮感覺就越明顯，甚至在下一刻他們一同老死過去，秦壽都不會覺得意外。

  也就在下一刻，或許量子規則的原因，也或者本該如此，火元素，冰元素，光元素跟暗元素的泰坦在同時開始陷入坍塌。

  是的，此刻用坍塌來形容這些元素泰坦的狀態，秦壽覺得更加合適一些。

  這些本已有著百來個藍星大小的元素泰坦在秦壽念頭落下之後，開始想著內部凹陷。

  不是縮小，而是仿佛有一個小型黑洞在他們體內，不斷地吞噬著他們的軀體。

  這種坍塌速度很快，幾乎是轉瞬之間，龐大的元素的泰坦便坍塌成了一塊大約石子般大小的水晶。

  沒動偽神國中懸浮著的水晶，秦壽將視線移到了唯一還存在著的元素泰坦身上。

  這個唯一剩下的泰坦是土元素泰坦，雖說沒有像其他幾個泰坦一樣急速坍塌成石子大小，但也處於緩慢縮小的狀態。

  待最後一個土元素泰坦停止縮小身軀，那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而此時的土元素泰坦身軀已經跟常人差不多大小，就連身上的氣息也跟未入階的生靈等同。

  對此秦壽並沒有什麼失不失望。

  畢竟半神也好，未入階也罷，對他的幫助其實都差不多。

  秦壽更看重的，是其原生泰坦的身份。

  等元素泰坦身軀不再變化後，秦壽可以感覺到，那古老的意志開始逐漸清醒。

  雖說土元素身上那股讓人戰慄的威壓不在了，可光憑那股意志，就讓秦壽心馳嚮往。

  這麼多年歲月過去了，還能保存這純淨的意志，也可以說明其的強大之處了。

  「未知的泰坦，告訴我，這裡是哪裡？現在又是哪個紀元？」

  土元素泰坦睜開雙眼，猶如玉石雕琢的雙眼環視周身一圈後便放在了秦壽身上。

  不過雖然不能從土元素泰坦眼神中看出什麼，但秦壽可以感覺到，一種名為悲涼的氣息，在他看到其他四個元素泰坦的遺骸後，便在偽神國之內蔓延。

  「這裡是我的神國。」

  「至於現在處於哪個紀元，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上個晶壁系已經戰敗了，傳說中的神上神不知所蹤，深淵意志隕落在了深淵。」

  聽完秦壽的話，土元素泰坦明星懵了一下，隨後便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秦壽。

  「你竟然敢竊取泰坦的權柄，不怕盟約反噬麼？」

  「什麼叫竊取泰坦的權柄，我是光明正大的泰坦神好麼，還有，盟約是什麼，為什麼我得到的傳承裡邊，沒有這所謂的盟約的信息？」

  秦壽話音落下，土元素泰坦明顯再次懵了一下。

  「是啊，晶壁系都已經破碎了，盟約自然也不存在了，我們泰坦，也應該迎來自己的主神了。」

  說道這裡，土元素泰坦緩緩的嘆了口氣。

  「你對泰坦盟約很感興趣？」

  「沒錯。」

  「或者說不止是所謂的泰坦盟約，我對泰坦的一切都很感興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麼？」

  「有什麼好介意的？」

  土元素泰坦話音落下，便直接席地而坐。

  「泰坦，是上個晶壁系最初的種族，在上個晶壁系最初之時，泰坦遍布整個晶壁系的角落，那時候除了泰坦之外，甚至沒有其他智慧生靈存在。」

  「當然，你也知道，晶壁系其實不止有一個。」

  「無垠的混沌海之中，有著數之不盡的晶壁系。」

  「這些晶壁系或者相互聯合，又或者相互敵視，當然，也有獨守自身的。」

  「我們就屬於最後一種。」

  「沒有敵人，也沒有盟友，無數年來甚至不對外交流。」

  「當然，那時候的我們也足夠強大，至強泰坦三族擁有者近百位堪比神上神的至強者，即使在無垠的混沌海之中，泰坦神族也是至強一族。」

  「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原本平靜的混沌海突然發生了暴動，無數混沌氣息開始朝著晶壁系內蔓延，混沌生物也變得躁動不安。」

  「為了守護晶壁系內的生靈，泰坦一族付出了難以承受的代價。」

  「但還好，晶壁系守住了，沒有像其他大多數晶壁系一樣被混沌氣息所侵蝕，徹底融入混沌之中。」

  「這些跟所謂的盟約有什麼關係？」

  秦壽看著土元素泰坦好似要從遠古的遠古講起，一下子便有些發麻。

  要知道現在可以是現實世界的位面中，按照土元素泰坦的語速，時間線又那麼長，秦壽覺得只講三五年都是小看他。

  這誰頂得住？

  被打斷話語的土元素傀儡沒好氣的看了秦壽一眼：

  「讓我講是你說的，現在打斷我的又是你，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

  「呃，您說，我保證不再打斷你。」

  秦壽已經決定了，要是這土元素泰坦不直達主題，或者講不出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就直接將主意識收束到神國內，原地就讓分身陪他嘮嗑。

  「好好聽著，我繼續講，這些對你執掌泰坦權柄沒準有幫助。」

  聽到這話秦壽立馬就認真了起來。

  啥事情都沒有權柄之力重要。

  不就是時間麼，浪費了就浪費了。

  「因為混沌暴動的原因導致了絕大多數晶壁系破碎，所以有些失去了家園的存在，便找到了泰坦晶壁系尋求庇護。」

  在秦壽期待的目光下，不帶有情感波動的話語，從土元素傀儡口中緩緩道來：

  「我說過，泰坦熱愛和平，所以也熱愛生命。」

  「在那些小傢伙可憐的注視之下，我們的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所以接下來，泰坦晶壁系迎來了數之不盡的其他生靈。」

  「人類，矮人，精靈，獸人，惡魔，天使，巨龍等等等等的智慧生靈都可以在泰坦晶壁系裡找到他們的存在痕跡。」

  「甚至不止是智慧生靈。」

  「一些蛇蟲鼠蟻，豺狼虎豹之類的動物也被它們帶進了泰坦晶壁系。」

  「隨著晶壁系內的生靈越來越多，那時候的泰坦感覺到自己所掌握的規則力量也開始變得越發強大，這也就讓他們更加熱衷於其他晶壁系的生靈加入泰坦晶壁系。」

  「甚至一些非守序陣營的泰坦，還會因為提升自身實力的原因，朝著外晶壁系發起戰爭。」

  「而這，違背了泰坦古老的祖訓。」

  「祖訓是不能對外界發起攻擊？」

  聽到這裡，秦壽還是忍不住插嘴了。

  「沒錯。」

  「在祖訓之中，我們應該是默默的守護者泰坦晶壁系，防止一切外在的窺視目光。」

  「這是泰坦盟約？」

  「並不是。」

  秦壽聞言點了點頭。

  這是祖訓，看著也不像是盟約，他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也是想要得到更直白的回答罷了。

  「盟約是外族強大了以後的事情了。」

  「原先的泰坦一族，走的是執掌法則的路子。」

  「法則你知道吧？」

  「知道，權柄的表層表現。」

  「沒錯，法則是權柄的表層表現，但其實跟權柄也沒什麼區別。」

  「掠奪了外界生靈無數年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泰坦晶壁系內部突然出現了神祇這一種生靈。」

  「他們初始很弱小，他們所謂的半神階位，跟一般的泰坦嬰兒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他們的弱等神力，也就是相當於青年期的泰坦罷了。」

  「嗯，還是那種不努力的泰坦娃子。」

  這話秦壽表示自己接不了，那個晶壁系的泰坦族，是現如今的自己無法想像的。

  光憑血脈，青年期就可以成為弱等神力，確實超出了秦壽的想像能力。

  「所以那時候的我們，並沒有將神祇看在眼裡。」

  「可這一切在一場大戰之後就徹底不一樣了。」

  「那是一場蔓延在整個混沌海之中的戰爭。」

  「又或者可以說是所有一已知的晶壁系，一起對泰坦晶壁系發起的討伐。」

  「惹眾怒了？」

  「差不多吧。」

  「那時候的泰坦攻略的晶壁系實在是太多了，但凡被他們發現的晶壁系，無一不會被泰坦掠奪一番。」

  「你認為他們做的對麼？」

  「對。」

  土元素泰坦聞言只是一笑，隨即便接著開口：

  「可最終結果是泰坦戰敗了。」

  「無數其他晶壁系的至強者打上了泰坦晶壁系，即使以泰坦的偉力，也無法同時面對這麼多同階位存在，最終泰坦中的至強者，戰死了十之八九。」

  「這下子，你還覺得那些掠奪他人的泰坦，做的還對麼？」

  「對。」

  「為什麼？泰坦晶壁系都因為他們而差點毀滅，你為什麼還認為他們是對的？」

  「他們只錯在自己不夠強，對敵人不夠狠。」

  「要是自己夠強，那些外晶壁系敵人打上來的時候，自然不會戰敗。」

  「如果對敵人夠狠，但凡侵略過的晶壁系直接將其毀滅，讓其穿不出什麼消息，泰坦晶壁系自然也不會遭到其他晶壁系的圍攻。」

  「至於侵略？」

  「世間本就如此，弱者就是被掠奪的對象，沒有生存權利。」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朝著秦壽點了點頭以後，土元素泰坦便再次開口：

  「雖說戰敗了，但我們也不是沒有準備。」

  「僅剩的至強者直接遷移了晶壁系的坐標。」

  「對了，至強者就是神祇所謂的神上神。」

  「遷移了晶壁系以後，這些至強者因為之前受到的法則之傷，以及遷移晶壁系中又花費了大量心力，所以都陸陸續續的死亡了。」

  「當然，那時候的泰坦晶壁系已經轉移到了陌生的混沌海中，所以即使失去了至強者，我們也不會碰到什麼危險。」

  「就這樣過了許多年，當泰坦異族恢復了一絲實力，族中再次出現了至強者的時候，我們才發現，神祇這一生物，已經有些尾大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