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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負責

2023-11-17 02:32:15 作者: 甜寶T
  「你你為何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連我都這麼著急,你這般無動於衷,不是故意同我作對麼?」洛雪沉本就因熬夜而嗓子沙啞,被他這樣一氣,說話讓人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一般,生生惹得人憐愛不已。

  關黔南聞聲,實在沒了法子,趕忙轉過身去看。只見她用手絹擋住了雙眼,低聲地啜泣著。

  這丫頭向來不是愛哭的人,今日怎的?

  「噗」洛雪沉實在是佯裝不下去,笑了場。

  關黔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哄騙我好玩麼?」

  說著,又要背過身去不予理睬。洛雪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腕子,低聲道歉:「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好生用藥麼,就算你不為自個兒想想,也得為我考慮考慮吧罷?我好不容易嫁了人,難道你就忍心讓我落個孤獨終生麼?」

  她見關黔南神色有些動容,便趁熱打鐵,「再說了,我都嫁給你了,你就應當對我負責。若是你一心求死,豈不是對不住我的日日操勞與關心?」

  關黔南望著眼前的人,一雙媚眼水波縱橫,半點朱唇微微勾起,他不禁在心中冷哼一聲,這丫頭倒是比小時候越來越好看了。

  念著她當初幫自個兒躲過淨身之事,又這麼不容易才將她娶進家門,他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女人真是麻煩!」

  見關黔南總算是鬆了口,洛雪沉喜不勝收,趕忙端過一旁的藥膏,「那你快脫了衣裳,我幫你塗藥按摩。」

  她這話語十分急促,惹得關黔南一頓好笑,「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看我的身子?」

  洛雪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什麼呢,這是做正事,可不是你想的那般。」

  「哦?」他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我想的是哪般?」

  「你!到底還塗不塗?這藥可是不容易得來的,阿德去抓藥,我好生熬了許久,然後又晾乾成塊,做成藥膏。所以你可得好好配合我,這樣才能快快好起來,別再說一些其他的話干擾我。」

  洛雪沉終是惱了起來,一張巴掌小臉落了個通紅,小嘴微微嘟起,嬌俏地讓人移不開眼。

  「好好好。」關黔南總算是認了輸,「來給我塗罷。」

  說著,他便支撐著身子,將剩下的幾個紐扣一一解掉,露出了那堅實廣闊腹肌和胸肌,完美的線條全然暴露在了洛雪沉眼前。

  她不過是瞥了一眼,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眼神再轉移不開,從他的脖頸處一直看到腹肌處,赤裸裸地眼神里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連手下的動作也停滯了下來。

  關黔南感覺到眼前人的異樣,便問怎麼了,洛雪沉倒是笑的坦然,「我只是不禁感慨你這身材,似是比女人的身段還好。腰肢纖細,卻又有肌肉,著實是不錯。」

  「哈?我以為你是個矜持的女子,沒想到這麼坦蕩地看光了我的身子,還在評價好與不好?真是孟浪了。」關黔南好笑地看著她,眼底里絲毫沒有責備,反倒是占滿了溫柔。

  洛雪沉一本正經道:「我這不過是感慨一番罷了,只是從表面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好的身段,有些驚訝罷了,再說你若認識一女子,難道不會第一時間注意她的身材好與不好麼?同樣的,我也不過是個俗人罷了。」

  關黔南見她一副振振有詞的樣子,不禁失笑,「什麼話到你嘴裡無理都變地有理了,我倒不願與你爭論,若是想看那便多看會兒罷。」

  被他這麼一說,洛雪沉反倒是打消了心猿意馬的念頭,開始將藥膏拿了過來,她將藥膏塗滿雙手後,便輕輕地敷上關黔南的胸膛和腹部。

  一圈一圈,手掌中的溫度與他的體溫完美地契合,燥熱之感從手心處傳至整個身子,頭腦昏昏漲漲,說不出來的不適。

  她努力讓自個兒保持平靜,低頭專注於手上的按摩,根本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神。

  「感覺如何?」洛雪沉輕聲問道。

  過了良久,她都沒收到回應,抬眸一看,關黔南正面色痛苦地顫抖著,一雙唇白的嚇人,額頭則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按摩太重了?哪兒疼?」她驚得收回了雙手,不敢再揉。

  關黔南咬了咬牙道:「繼續,不要停。當初.神醫就說過這藥效極猛,一般人恐怕承受不住,所以我才不欲用此法,但既然用了,那便只能支撐下去。你選擇了幫我,那就不要輕易停下來,我.我能受得住。」

  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讓人聽了心裡難免難受,洛雪沉顫抖著雙手重新撫上了他的胸膛和腹部,只聽得從他喉間發現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你別想著疼這件事兒,越想會越難受,我同你說一些我以前的事兒罷。」洛雪沉轉移話題道。

  關黔南嗯了聲,一雙貝齒幾乎將下唇咬破。

  「我記得小時候和爹爹一起學騎馬,那時候個頭還很小,看著高頭大馬就害怕。可是爹爹卻一直鼓勵我,讓我嘗試。我便暗暗告訴自己要勇敢,於是便試著去騎,誰知道那馬竟突然受了驚,我差點從馬背上跌下,死於馬蹄之下。從那以後爹爹再也不敢讓我騎馬,反倒是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武功,但是我卻不服輸,等稍稍長大了一些,又偷偷去馬場練習,後來總算是征服了騎馬的恐懼。我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無論什麼事情只要你想做,你有心去做,那麼一定會成功。就像是你的身子一樣,你只要有求生的信念,堅信它能夠好起來,那定然會恢復如常的。」

  一席話說完,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六爺,你聽到我說的了麼?」

  許久,那人都沒有回應。她心下一驚,抬頭去望,只見他雙眼金幣,面色極為蒼白,表情痛苦。

  洛雪沉猜到他定然是疼的昏了過去,不禁有些心疼。

  將藥膏按分量塗抹完畢以後,她便起身去外間兒端了盆水進來,幫他細細地擦拭身子,想讓他睡的舒爽一些。

  等忙完所有的事情以後,天已經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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