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爭鋒相對
2023-11-17 02:32:15 作者: 甜寶T
他瞥了三人一眼,神色在洛雪沉那精緻的面容上駐留了片刻,然後才開始辱罵一直默不作聲的阿德是關黔南養的一條狗,言辭惡劣,說出來的話鄙俗不堪。
洛雪沉見主僕二人不予回擊,一時心急,立即同關奕朗槓了起來,「四爺口中的狗恐怕不是阿德,是您自己罷?
見關奕朗氣的吹鬍子瞪眼,她的笑意更深了些,「您剛剛說的那番話,哪兒是人說的呢?難道您沒聽過一句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麼?」
「關黔南,你算是個什麼英雄好漢。如今還讓女人幫你撐腰麼?」氣急敗壞的關奕朗說著便擼起袖子上前,頗有一番要同關黔南幹仗的架勢。
可他還沒走幾步,便被阿德攔住,狠狠推了個四腳朝天兒。原本好的差不多的腿瞬間磕到了一旁的桌角處,疼的他齜牙咧嘴,嚎叫連連。
這關奕朗乃是老夫人的眼珠子命.根.子,如今被他們三人這般對待,她著實再難容忍下去,乾脆直接拿出殺手鐧,大罵關黔南不是男人,是個沒根兒的。
這話一打了開場,緊張的氛圍頓時消散了去,眾人都開始諷笑起來,眼底眉梢皆是輕蔑的神色,那一道道銳利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朝著關黔南飛了過去,真是讓人心寒不已。
仍舊是同樣的境遇,同樣的場合。洛雪沉也依舊挺身而出,像是一道屏障般抵擋在關黔南的身前,「老夫人,我們作為晚輩應當尊重你。可是您總是拿晚輩的痛處來說事,怕是有些不道德罷。」
她冷哼了聲,將看熱鬧的眾人掃視了一通,嘴角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諸位現在倒是笑的暢快,但你們可別忘了,如今關家不是我夫君力挽狂瀾的話,還不知道你們現在身在何處呢!就算是我夫君身子脾弱,回家休養,你們也要知道他仍舊是皇上的心腹。關於六爺和皇上的情分,想必我也不用多說了罷?」
關家三嬸和關奕朗等人似是不滿,還想反駁之際,又被洛雪沉給半道兒截了話去,「你們可都得記著,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六爺往後是個什麼樣,一切都說不準。他既然有能耐將關家起司會審,自然也有能耐同你們鬥智鬥勇。如今他不說話,並不代表你們可以肆意踐踏他的尊嚴,若是真的激怒了他,後果如何,想必諸位也都清楚!」
她這一席話說了個明明白白,看眾人的反應,想必也是聽進了耳朵里去。除了高座上的老夫人面色鐵青之外,其他人都斂了笑容,緩緩低下了頭。
關黔南悠然自得地任由洛雪沉為自個兒出氣,似是極為滿足被人護著的感覺。在洛雪沉同他們爭執之際,他順勢緊緊攥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握,暖意侵襲了整個身子。
洛雪沉笑著看了看身側的人,感覺時間似乎已經差不多了,便闊步上前奪過丫頭手裡的水舉到了老夫人面前。
」今個兒原本是您的壽辰,孫媳本也不願鬧成這個樣子,但偏偏是有人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孫媳了。現在請讓孫媳以水代酒,敬您一杯。」
她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老夫人有些措手不及,望著她手中的那杯水,遲遲不敢去接。洛雪沉見狀,淡淡一笑,緊接著做出了一個在眾人眼裡大逆不道的行為。
她竟然將杯盞裡頭的水全數朝老夫人潑去,嚇得她渾身顫抖,嘴唇直打哆嗦,差點暈厥了過去。
一時間,正廳亂成了一鍋粥,眾人的心思全都遷到了老夫人的身上,生怕她被氣出個好歹來。
洛雪沉拍了拍掌,轉身便朝關黔南走去,只見她笑著推過輪椅,「咱們該回東苑了。」
三人無論身後鬧得有多麼的兇狠,就像是沒事兒人般,悠閒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關奕朗的餘光正好瞥見幾人,氣的牙都痒痒,「祖母,孫兒一定會給您報這個仇。他們竟然敢在您的六十大壽上如此鬧騰,我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老夫人在眾人的安撫下漸漸緩過了氣來,突然聽到關奕朗要打算報復關黔南等人,嚇得她直冒虛汗,連連擺手,「四哥兒,你是鬥不過他的,咱們現在還是少去招惹他為妙。他既然敢派人將你的腿打斷,若是我們再不安寧,保不齊他又會想出什麼陰毒的法子來。這關家攤上他這個冤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可關奕朗卻不聽,依舊作出一副要同關黔南死磕到底的架勢,惹得老夫人老淚縱橫,拉著他的手就喊心肝寶貝,可不能意氣用事。
見老夫人哭的傷心,眾人也都沉了臉,幾個媳婦兒隨著她一同抽泣了起來。這本是喜樂長鳴,可喜可賀的壽辰佳日,可現在卻成了一片哭海。
只有關奕朗沒有哭,反而望向了不遠處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他原以為洛雪沉不過是個粗鄙的習武女子,今日一見倒是讓他多了幾分興趣。
雖說她口齒伶俐,激地自個兒無話可說,可關奕朗卻絲毫沒有動怒。唯一讓他動怒的原因便是那病懨懨的關黔南竟然能將她娶回家,如今還受著她的庇護!
一想起洛雪沉那纖細如枝的腰以及似雪的肌膚,不由得讓他血脈噴張,渾身燥熱。
一想到關黔南那個沒根兒的人無福消受如此美人,他不禁覺得有些可惜。
東苑內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地回了自個兒的院子,總算是與那些紛紛擾擾暫時隔絕。洛雪沉一進屋便脫了衣裳,渾身熱得難受。這本就是六月三伏天,剛剛還扯著嗓子同他們叫囂了許久,自然是口乾舌燥,燥熱不已。
關黔南見狀,貼心地為她遞上了一盞水,「待會兒用過午膳就躺在貴妃榻上歇息會兒罷,我讓宋媽鋪了涼蓆,想必會舒爽許多。
洛雪沉咕咚咕咚地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有些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角,「我剛剛是不是不應該那麼衝動?哎早知道今個兒會鬧的這樣大,就不應該答應他們去參加壽宴,還白白地拖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