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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四章 九死一生

2023-11-17 02:08:29 作者: 胭脂紅2
  司華圳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身體極為虛弱,若是此時解毒,怕是司華圳會無法承受那猛烈的藥性,可若是不解的話,這毒順著傷口,只怕會蔓延得更快。

  白微影望著面如金紙的司華圳,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片刻後,白微影才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咬著牙吩咐道:「無論如何,須得先為阿圳儘快解毒,流風,林申,你們兩個去準備上好的傷藥,再將人參、雪蓮熬成藥汁。」

  「是。」林申和流風不疑有他,齊聲應道。

  白微影的指尖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覆上司華圳的脈搏,「蕭璟,你可會解百草枯之毒?」

  蕭璟聽到白微影如此問,並未猶豫,當即便答道:「會,只是這解藥的藥性實在有些猛,這怕也是你方才猶豫的原因,不如這樣,我們可以將其中藥性最為猛的龍炎引換成另一種效用相近,但是藥性相對溫和些的藥材。」

  「我最先也是如此想的,可是這龍炎引的藥性雖強,卻也是解藥的關鍵所在,失之毫釐差之千里,貿然替代,怕是不僅解不了毒,反而會產生另外的症狀。」白微影緊咬著下唇,血絲在粉唇間蔓延,眼底的擔憂之色呼之欲出。

  「如今,只能夠放手一搏了,替代之法已然行不通,拖延會讓阿圳的傷勢變得更為嚴重,我們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白微影似是宣告的話語聲響起,一字一句雖是事實,卻是讓屋內的人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與焦灼之中。

  在流風和林申將傷藥取來後,蕭璟也熬好了解藥,白微影用帕子為司華圳又擦拭了一遍身體,而後將解藥的藥汁灌入了司華圳的口中。

  只是司華圳雙唇緊閉,即便流風用盡辦法,也無法將司華圳的嘴撬開半分,白微影將藥含在口中,微澀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她俯下身,將唇印在司華圳的薄唇之上。

  司華圳似是有所感一般,眼皮微不可察地動了一動,終是將唇瓣輕啟,留下了一條縫隙,終是讓那藥汁流入了口中。

  此時的司華圳只覺著自己好似深陷一片黑暗的泥沼中,卻是無法自拔,明明光亮就在前處,他腳下的步子卻無法挪動半分。

  「阿圳,你一定要挺過來。」耳邊是熟悉的聲音,司華圳想要出聲回應,卻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嗓音竟是都無法發出半個字。

  黑暗逐漸將司華圳包圍,那抹光亮的範圍也逐漸縮小,司華圳的身體似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他想要就此合上雙眸,可心底的悸動卻時刻提醒著司華圳,他不能閉上眼,一旦閉上,便是永遠地離開。

  明暗交替,就在最後一絲的光明也離開司華圳時,司華圳不甘就此被黑暗吞噬,用盡平生的意志,衝破那抹無形的禁錮,朝前奔去。

  他不能留在這裡,他還有白微影。

  司華圳猛地睜開了雙眼,喉頭傳來一股腥甜,而後司華圳不可抑制地吐出一大口的黑血,白微影見狀,眼睫顫動,終是喜極而泣道:「阿圳,你終於挺過來了!」

  在白微影餵司華圳服下解藥後,司華圳先是高燒不退,而後脈搏更是微弱到了極點,就在剛才,白微影甚至無法再感知到司華圳的氣息。

  死亡仿佛只是在一瞬間,白微影虛虛環抱著司華圳,縱使心底再如何激動,卻也顧忌著司華圳的傷勢。

  眼淚似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爭先恐後地從眼眶中落下,重重地砸在司華圳的手背之上,司華圳艱難地抬起手,為白微影擦拭淚痕。

  「我沒事,我不會死的。」司華圳虛弱地扯了扯嘴角,而後上下眼皮一沉,卻是又昏迷了過去。

  好在這次司華圳脈搏的跳動已然恢復了正常狀態,司華圳再度醒來時,天色是昏暗,他的嗓音似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乾澀而又沙啞,「影兒,現在……咳咳,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白微影將一盞清水適時地送到了司華圳的口中,雙臂支撐著司華圳的身體,輕聲道:「已然是亥時了,你昏睡了整整兩日,現下感覺如何了?」

  司華圳緩了緩,重新躺下,聲音極緩地說道:「已經好多了,在我昏睡的這兩日,可發生過什麼事?」

  「這個你還是問流風吧。」白微影又替司華圳倒了一杯清水放在床頭,而後招呼流風進了房中。

  流風瞧見司華圳終於醒來,一向沉穩的面容之上也多了幾分動容和深切的喜悅,「王爺,您儘管放心,現下淮安王那邊還沒什麼動靜,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內,只是……屬下……」

  流風有些欲言又止,似是在猶豫該不該說出口,司華圳淡淡地瞥了一眼流風,「說吧。」

  流風得了司華圳的吩咐,這才小心翼翼地繼續稟報導:「那日,您被林申救下後,在宮外也遇到了一波殺手,那些人便是陛下派來的,而且,據屬下進一步查證得知,這波殺手與之前我們屢次遭遇的追殺皆是出自同宗,那些人的招數也是一般無二。」

  流風的話音落下,便將頭垂到了身前,良久之後,頭頂處才傳來一聲嗤笑。

  「果然是這樣。」司華圳在得知這個不算意料之外的答案時,心中並無甚波瀾,只是莫名覺得有一絲的悲哀罷了。

  君王如此,江山又如何能夠穩固,看來,他也無須再顧念著皇帝了。

  「流風,保護好二皇子。」司華圳只吩咐了這麼一句,便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流風先行退下。

  白微影見狀,踱步走至司華圳床前,替他掖好被角,嗓音輕柔道:「既是做出了最後的選擇,餘下的,便交給天意去定奪吧,如今你須得先養好自個兒的傷才好。」

  「好。」司華圳的黑眸中盛滿了溫柔,對上白微影含著關切的眼神,滿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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