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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厭棄

2023-11-17 02:08:29 作者: 胭脂紅2
  司華圳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帶著莫名的篤定,聽得司鶴臨心頭微動,「大臣們的選擇不過是次要的,他們真正的目的,不過是想要藉機換一位合格的君主罷了,再者,便是你扶不上牆,你的背後是本王。」

  司華圳和司苑瓊的勢力旗鼓相當,在朝中各自占著一半天,故而到時即便真的出現了爭端,站在兩人身邊的人也應當是差不了多少的。

  而今皇帝對司苑瓊生了嫌隙,自是不會像從前那般盲目的信任司苑瓊,在這樣的情況下,皇帝並不會偏向哪一方。

  所以,唯一的顧慮便是要先不動聲色地降低皇帝對司鶴臨的猜疑,蠱惑皇帝,讓皇帝誤以為司鶴臨好掌控。

  司華圳婆娑著茶盞的杯沿,看到司鶴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時,再說道:「無論什麼時候,命都是最重要的,若是命都被自個兒作沒了,這所謂的權勢也不過是過往雲煙罷了,記著,多給五皇子表現的機會,過不了幾日,你便能夠看到他的下場是如何了。」

  司華圳將該說的說完後,便起身離去,司鶴臨和杜芷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神色皆是凝重。

  有了司華圳的敲打在先,司鶴臨很乖覺地表現出了自己平庸的一面,而杜芷也幫著司鶴臨,在皇帝面前營造出一副司鶴臨不思進取,只圖享樂的假象。

  與司鶴臨處於另一個極端的司瀚之,卻是不遺餘力地在皇帝面前表現他的才能,更是頻頻贏得眾大臣的誇讚。

  皇帝對於如此優秀的司瀚之只是不咸不淡地稱讚了一兩句,而對司鶴臨卻是看重有加,各種賞賜更是如流水一般,湧進了司鶴臨的宮中。

  杜芷和司鶴臨在看到皇帝如此行徑時,皆是悄然鬆了一口氣,看來司華圳所言果真是對的。

  若今日大放異彩之人變成了司鶴臨,怕是不僅不會招來皇帝的喜愛,反而會讓皇帝生了厭棄之心,一旦被厭棄,此生便再無翻身的可能。

  一念之差,卻是導致了截然相反的結局。

  內情只是有少數人猜了出來且瞭然於心,但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卻是只看到了皮毛。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五皇子司瀚之會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人選時,宮裡忽地傳出了消息,說是司瀚之意圖謀反,已然被皇帝雷厲風行地幽禁在大理寺監牢中,不許任何人探視。

  司華圳在得知了這一消息後,正與白微影一同說著話,他並不意外地勾了勾嘴角,輕諷道:「陛下果然還是老樣子,真是可憐了五皇子,平白被司苑瓊和皇帝做了墊腳石,鋪了路。」

  「哦?」白微影明媚清麗的臉頰上多了幾分興味,笑著問道:「那阿圳準備怎麼做呢?這個五皇子,是救還是不救?若是不救的話,五皇子怕是很快便要去見老祖宗了哦。」

  如今司華圳與上官頓已然站到了同一陣營,若是司華圳想要以權謀私,做點兒什麼的話,上官頓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司華圳無奈地捏了捏白微影的粉腮,帶著寵溺道:「你啊,慣是會套我的話,我與五皇子無仇無怨,他也沒做出什麼真正的錯事來,不過是跟錯了人,自然是要救的,不過……」

  不等司華圳把話說完,白微影便順著司華圳的話說道:「不過呢,這五皇子卻是再回不到京城了,往後餘生,只能夠隱姓埋名,與皇家的一切徹底斷絕聯繫。」

  司瀚之的隕落和死註定是必然,司苑瓊不費吹灰之力,便借著皇帝的手,除掉了一位可能的繼承人,而皇帝更是容不下一個妄想取代他的皇子,說到底,司瀚之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被最親近的兩個人接連利用,隨後毫不留情地丟開,而這卻是皇家的常態,所謂的兄弟情誼,在面對那把象徵著至高皇權的龍椅時,都會變得分外脆弱,不值一提。

  司華圳似是想到了什麼,薄唇輕抿,「也不知他是否會願意捨棄這一切,怕的是他的心勁兒還沒磨乾淨,往後若是成了叛黨殺回來,那可是有些不大好。」

  司華圳並不是忌憚司瀚之,他只是單純覺著有些麻煩罷了。

  若是他救出了司瀚之,卻是讓司瀚之在日後黑化,不幸變成了叛黨的話,那他還得親手處理司瀚之,實在是多此一舉。

  「放心吧,我會替阿圳解決這些後顧之憂的。」白微影的眉目明艷動人,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我相信影兒。」司華圳對白微影,向來是無條件的信任,餘下的話無須再多說,當日夜間,白微影便喬裝混入了大理寺監牢。

  上官頓和司華圳同時在外面替白微影放著風,上官頓看了一眼白微影消失的背影,感嘆道:「王爺,王妃這性子,若是為男子,必然是能夠有一番大作為啊。」

  司華圳與有榮焉地一笑,「所以我從不願拘著她,她想要做什麼,我便會讓她去做,她合該成為翱翔九天的鳳凰,而我,會在身後替她保駕護航。」

  上官頓原本只是隨意地感慨,但是沒想到司華圳會如此鄭重其事地說出這番話,一時間,上官頓覺得自己有些牙疼。

  「嘖,真酸。」上官頓嫌棄地扯了扯嘴角,默默地離司華圳遠了些。

  司華圳見狀,並未計較些什麼,只是定定地凝視著在夜色籠罩下,散發著森嚴氣勢的監牢,耐心地等待著白微影出來。

  而白微影在走到司瀚之所在的監牢前時,還愣怔了片刻,眼前的這人,確定是皇子嗎?為何會遭受這樣的待遇?

  而且,據她所知,司瀚之不過是被關押了兩日,怎的就變得如此狼狽了呢?

  許是白微影的眼神有些直白,司瀚之似有所覺地抬頭看了一眼白微影,而後便又將頭偏到了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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