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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誰才是那隻貓

2023-11-17 02:08:29 作者: 胭脂紅2
  柳襄頓了頓,終是硬著頭皮開口問道:「王爺,那我們是否要採取相應的動作,免得我們辛苦營造的局勢被這話本子的風頭給蓋過去。」

  司苑瓊輕嗤了一聲,索性那話本子隨意地扔到了一側,隨意地撐著下頜道:「自然是要的,那說書之人可來了?」

  柳襄聽得司苑瓊提起那說書先生,忙不迭地應聲道:「在門外候著呢。」

  在得了司苑瓊的首肯後,柳襄才轉身走至門外,將說書先生帶到了司苑瓊跟前,無形的威壓充斥著書房的每個角落。

  說書先生的額頭更是滲出細密的冷汗,戰戰兢兢地跪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頭頂才傳來司苑瓊的聲音:「諸越,你覺著寫這話本子的人是誰?本王聽說,在前日,曾有一男子邀你在雅間一敘,你們二人可說了些什麼?」

  司苑瓊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腰間的那枚玉配,眼底偶爾閃過的精光卻是不容小覷,更是讓人下意識地心驚。

  「草民……」諸越的喉頭不住地發緊,這話本子一事,他自是有所耳聞,幾乎是在看到話本子時,諸越便猜到了這寫書人多半便是與他萍水相逢的白微影。

  許惦念著那日白微影對他的提醒,諸越穩了穩心神後,沉聲答道:「草民也不甚清楚,不敢妄加揣測,只是,這話本子的立意實在巧妙,既不會讓人覺著它是純粹的故事,沒有可信的依據,又不會讓人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它在影射什麼,須得慢慢品味,方才能夠領會到其間的深意。」

  諸越巧妙地避過了司苑瓊所問的這個問題,而是轉頭分析起了這話本子的精妙之處,待到諸越的話音落下,屋內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司苑瓊似笑非笑地盯著跪在下首的諸越,他怎麼總覺著諸越像是知道些什麼呢?不過司苑瓊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去再深地挖掘,司華圳和白微影一向都是同仇敵愾,這次的事兒,多半也是有著白微影的功勞。

  司苑瓊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他之所以會召諸越來問話,不過是為了走個過場,就在諸越以為他的心思敗露之際,司苑瓊卻是揮了揮手,示意諸越先行退下。

  待到諸越離去,柳襄才出聲,「王爺,您為何要放走諸越,從他口中或許是能夠挖到什麼有用的訊息的。」

  「無妨,不過是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無須這般重視。」司苑瓊似是想到了什麼,唇畔溢出一絲輕笑聲,「本王倒是想要看看,這究竟誰才是貓,誰才是被捉的老鼠。」

  柳襄聞言,卻是不敢擅自去接話,只是在悄然抬眸看向司苑瓊時,男子微勾唇角的模樣,讓柳襄莫名地覺著這屋中又泛起了冷意。

  司華圳與司苑瓊之間的拉鋸戰依然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轉眼間,便到了杜芷進宮的那一日,雖是名為繼後,但該有的儀式與禮節卻還是不能少的,只是因著皇帝不甚重視,這封后的儀式中多少是透出些許敷衍意味的。

  皇帝許是為了存心想要噁心司華圳,在典禮結束後,又吩咐司華圳將杜芷先行送回寢宮,司華圳稍稍落後了幾步,目光幽幽地落在了杜芷身旁的那個身姿窈窕的小宮女身上。

  杜芷現下並沒有閒心去留意身邊兒的人,身後跟著的一眾宮女和太監也都將頭埋在胸前,不敢擅自抬頭張望。

  待到了皇后所在的寢殿時,杜芷開口,客套地說道:「敬平王既是護送本宮一路,實在是辛苦,不如留下來喝杯茶如何?」

  杜芷本以為司華圳會拒絕,卻不想司華圳卻是點頭應道:「好,那臣弟便卻之不恭了。」

  杜芷聽到司華圳如此回答時,還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藏好了多餘的情緒,身穿青色衣裳的小宮女走至司華圳身前,在為司華圳斟茶時,似是不經意間一般,露出了那抹纖細的皓腕。

  「王爺請用茶。」小宮女的聲音清脆婉轉,對著司華圳恭敬地說道,這般作態,倒真是與那尋常的小宮女無異,只是那雙清澈動人的雙眸,卻依舊牢牢地吸引著人的心神。

  司華圳淡淡一笑,動作矜貴而又優雅地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

  杜芷的視線在不經意間掠過那小宮女,不知為何,卻是覺著有些莫名的熟悉,但究竟是哪裡有些古怪,她又說不上來。

  「王爺,您是不是……」杜芷反應了一會兒,才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主動出聲道:「你若是覺著這宮女伺候得尚可,本宮便將她送予王爺,如何?」

  杜芷有些想岔了,卻還是想著趁這個機會,向司華圳示好,畢竟司華圳可是她在後宮的唯一靠山。

  司華圳的神色叫人看不出息怒,只是隱隱勾起薄唇,帶著溫柔而又詭異的弧度說道:「皇后娘娘好心,本王自然是想要收下的,不過這小宮女怕是不甚願意跟著本王出宮呢,你說是不是呢?嗯?」

  司華圳問話的人自然是指這青衣小宮女,杜芷見狀,眉頭更是不解地皺了皺,不過是個小宮女,怎的司華圳還如此重視呢?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

  杜芷這般想著,忽地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傳聞司華圳冷心冷情,不近女色,也斷不是那般隨處多情之人,可眼下司華圳卻是一反常態地重視起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宮女,莫非……

  杜芷臉色變了變,再抬眸看向那小宮女時,眼底卻是多了幾分震驚和不可置信,她那般光華霽月的人,又豈會進宮,甘願為宮女?

  只是有時候,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便是最可能的結果,那青衣小宮女無奈地嘆了口氣,見殿內只剩下司華圳,杜芷兩人時,才將手覆到了臉上,而後輕輕一撕,只見一層薄如蟬翼的面具褪下,露出了女子原本的絕色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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