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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蠢蠢欲動

2023-11-17 02:08:29 作者: 胭脂紅2
  白微影不甚在意地勾唇,倒是反過來,開始安撫起憂心忡忡的白文武,「爹,我沒事的,我會把握好分寸的,至於這所謂的賦閒,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司苑瓊自以為一切天衣無縫,白微影也已然向他這邊靠攏,所以白微影便利用了他的這一點心理,順勢而為。

  白文武身為白微影的父親,自然是司苑瓊想要示好的對象,如果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白文武站出來,壓下了這所謂的升調之事,司苑瓊就算再如何不滿,也是不會將這氣撒到白文武的頭上的,反而是會暫時偃旗息鼓。

  這樣一來的話,司苑瓊便是在無形中受到了這所謂的惻隱之心的牽制,那朝堂之上的局勢也可得到暫時的穩定,待到過了這幾日,蕭璟回了京城,她將解藥製成,一切的難題也將迎刃而解。

  「希望如此吧……」白文武不忍白微影再因著他而多加費心,只是眉宇間擰出的那道溝壑,卻是怎麼都無法真正地舒展開來。

  白文武按照白微影所言,在朝堂之上幾次暗中協助擁護司華圳的大臣,使得司苑瓊的計劃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雖然白微影告訴白文武說不會有什麼事,但白文武還是免不了杞人憂天,就在他以為司苑瓊會對他下手時,司苑瓊卻是如白微影所料的那般,不僅沒有任何的怪罪,甚至於他還總是有意無意地向白文武示好。

  白文武這才漸漸放下了心,他極力保持著理智和冷靜,拿出多年混跡官場的老油條的姿態,與司苑瓊虛以為蛇,卻是不表明任何的態度與立場。

  前朝看似風平浪靜,可隱藏在平靜的表面下的,卻是越發洶湧的暗流,而後宮也是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就連平日裡最張牙舞爪的白慕言,大多時候也都是待在自己的宮裡,皇后仍舊是老樣子,只是近來頻頻吐血,身體已然是熬到了極限。

  原先皇后服用司苑瓊所給她的續命藥的頻率是十日一次,那藥性本就十分的強勁,對身體的傷害也是極大,而到了後來,皇后的身子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了下去,如今也是強撐著,可那衣袍下的身體早已乾瘦如柴,如皮包骨一般了。

  「皇后娘娘,您怎麼又起來了?」劉嬤嬤端著盛有湯藥的瓷碗走了進來,卻是一眼便看到了又掙扎著想要起床的皇后,她快步走至皇后床前,勸道:「老奴知道您是想要處理那些宮務,可御醫說了,您必須好生臥床休養,萬不能再操勞。」

  皇后無力地揮開劉嬤嬤的手,執拗道:「不,本宮不能休息,那些宮務必須處理完,若是陛下知道了本宮有心無力的話,他必然會將這宮權重新交給李嫣然的,本宮絕對不允許有那樣的事情發生,決不允許!」

  皇后說到最後,情緒更是激動,咳嗽聲不住地響起,灰敗的臉色登時便漲得通紅。

  劉嬤嬤見狀,既是心疼,又是無奈,「皇后娘娘,您……您這又是何苦呢?淮安王前日剛傳了信來,說再等些時日,便可動手剷除容貴妃,您若是先將自己弄垮了,那到時可怎麼辦?」

  皇后冷笑了一聲,她粗喘著氣,語氣嘲弄,「再等些時日?本宮都等了多少時日了?她現在已經懷孕五月有餘了,再不動手的話,只怕孩子都快要出生了!」

  皇后說到這兒,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可縱使再如何不甘,她也不得不承認,現在還不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只是她已經等不及了,這些天她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皇后生怕有一日她睡著了,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若是她就此撒手人寰,那司鶴臨又將如何自處?只怕是會被那李嫣然和她還未出世的孩兒,給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皇后娘娘!」劉嬤嬤加重了聲音,她含淚說道:「您就聽老奴的,再等幾日,若是到時淮安王還沒有消息傳來,那咱們便自己動手。」

  皇后艱難地點了點頭,可還是撐著胳膊,費力地從床上坐起,一步一步走到了那書案前,皇后連拿起那公文的奏本力氣都沒有,劉嬤嬤便在一旁替她輕聲而又緩慢地念著,再由皇后對所奏之事作出定奪。

  李嫣然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時也多加不便,故而她也儘量地減少了往出走的次數,實在憋得狠了,才在院中走動一番。

  「皇后娘娘還是每日堅持處理宮務,不曾假手於人,只是今日換成了皇后娘娘口述,劉嬤嬤代為執筆。」前去探信的小太監貓著腰走到院中,對著李嫣然恭敬地說道。

  李嫣然輕撫著腹部,「嗯」了一聲後,又說道:「本宮知道了,繼續盯緊皇后那邊,若是她派人與宮外的人聯絡,及時來稟報本宮。」

  李嫣然知道皇后已然與司苑瓊聯盟,她也知曉皇后容不下她,更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兒,所以為了防止皇后暗下殺手,李嫣然每日都派人去盯著皇后那邊的動靜,要求小太監將皇后的一舉一動,都詳盡地告知於她。

  「松芝,陛下那邊如何了?」李嫣然扶著腰,緩慢地挪動著腳步,對著身側的松芝問道。

  「據咱們的人來報,最近陛下竟是連奏章都不批閱了。」松芝將聲音下意識地放低,以僅能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著李嫣然說道:「每日都是淮安王借著去御書房請安的由頭,代為批閱,那字跡與陛下的一模一樣,故而朝臣未曾起疑。」

  「本宮還真是沒想到,淮安王的勢力竟是滲透至此,當真是……」李嫣然的心頭緩緩壓上了一塊巨石,柳眉緊蹙,半晌都未能舒展。

  在皇帝跟前伺候的宮人必然是最早察覺到不對勁的,可他們卻是連一點兒風聲都未曾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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