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重見月明
2023-11-17 02:08:29 作者: 胭脂紅2
「你不能傷她。」說完,司華圳收回劍,正想轉身離去。
江玉燕雙眸一狠,她快速起身便直直想刺向司華圳。
司華圳本正想回頭查看白微影傷情,白微影見狀,她猛然上前,並伸出手,道,「小心!」
白微影正想為司華圳擋下,但司華圳見狀後,卻又及時推開了白微影,如此,江玉燕便直直刺中了司華圳。
白微影見狀,再是對江玉燕補了一箭,江玉燕再是中箭,她如今已是再動彈不得。
她僱傭的殺手將她扶著帶走,在場便只剩了白微影,崇明與司華圳。
白微影扶著司華圳,正想從懷中拿出藥粉,突而想到,自己如今已是什麼都無了。
司華圳抬手,按住她的手,示意他不需要救助。
「你可信本王?」都已是如此境地,他將寶貴的救治時間拿來問白微影這個問題。
白微影顰眉,想掙脫開司華圳的手為他救治,但司華圳遲遲不肯。
白微影壓低了聲音,「你別這樣,有什麼問題,等我為你包紮好了你自可以慢慢問。」
但司華圳仍是堅定,他雙眸緊緊凝視白微影,在他的眸子深處,白微影看到了情深兩個字。
但,白微影再不是能輕易被騙到之人,
司華圳仍是不放手,他雙眸堅定,仍在堅持,若是白微影不回答,他寧願是血流盡而亡。
白微影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脅。
而如今,司華圳便是在威脅與她。
「你以為,這般威脅我,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如此,是真天真。」說完,白微影起身對崇明道,「我們走。」
崇明怎麼說也還是不忍心的。
畢竟,司華圳也曾是助他不少。
白微影微顰眉,繼而道,「怎麼,不想走嗎?」
崇明心意已決,「姐,還是救救王爺吧,你看,他流血很多呢。」
白微影並不想看,她怕自己若是對上了司華圳的眸子,便是心軟。
她厭惡被人威脅!
「若你想留,便自己留下吧。」說完,白微影快步離開此地。
崇明見狀,從懷中拿出了金瘡藥,略帶歉意道,「王爺,這是金瘡藥,您便自行上藥吧。」
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此了。
若是再做什麼,姐定會是會生氣。他可不敢是惹得她生氣。
司華圳雙眸緊緊盯著白微影的背影,見她當真是沒有一絲留戀,雙眸中的光也漸漸是低沉下去。
兩人回到了花谷之後,休息了幾個時辰後,已是天亮,一陣腳步聲傳來,白微影警惕開來,待人面目進了,女子這才看清,竟是流風。
流風找到這裡來,想來定是為了勸她回去。
果不其然,流風見到了江玉燕後,忙是上前來,並道,「王妃,隨我回去吧。」
如今,好不容易是自由了,白微影怎會是回去。
她面容平靜,毫無波瀾,「流風,你別做無用之功了,此事絕無可能。」
流風忙道,「王妃,您別這麼絕對,您可知曉,為什麼,王爺在宗人府中時會是對您說那般重話。」
對此,白微影倒有些好奇。
她雙眸對上流風,「為何?」
但見到流風真摯的雙眸時,白微影突而明白了什麼。
「王爺是為了能夠揪出那些背後對付王爺之人,想必因為此事,朝堂之上定會出現兩批勢力,如此,王爺便能將他們逐個擊破。」
「但此事牽扯過多,若是連累王妃,實屬王爺不願,故而,王爺才會是故意這般說,便是為了逼您離開,讓此事不再連累到您。」流風說完,他不禁嘆氣,感慨司華圳的用心良苦。
白微影雙眸微動。
還當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流風繼而真摯請求道,「王妃,如今事情已經了結,哪怕就算不回去,您也該是與王爺和好了吧?」
流風將所有的事情都分析的頭頭是道。
但白微影已是決心不回去。
「王爺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未是上藥,血都已經結痂了,王妃,您就當真這般忍心嗎?」流風最後是道,他雙眸期待無比的看著白微影。
白微影想到昨夜司華圳的傷口,若是不處理,竟會留下病根。
他竟如此執著。
崇明見白微影遲遲未是決定下來,心中明白,白微影心中定然也是想去的,只不過因為沒有台階下罷了。
他勾唇道,「姐,便去吧。」
見崇明都在勸解自己,白微影最終道,「好。」
白微影與流風一起到了客棧,司華圳躺在榻上,在睡夢中都顰著眉,看起來格外痛苦。
白微影大步上前,手探了司華圳的額頭上去,果不其然,司華圳竟是發燒了。
此時,司華圳竟是抓住白微影的手,他睜開雙眸,深邃而不舍。
「你終於回來了。」
白微影只淡道,「再不回來,恐你死了都沒人收屍。」
司華圳淡笑,這一笑,如春風過境,霜花釋融,星辰萬千。
白微影很少見到他笑,但此時,他的笑如此純粹,令人動容。
「只要你回來便好。」他聲音低沉著。起身緊緊擁住白微影。
白微影本想掙脫,但見司華圳如此執著,也不好使太用力,這般會是拉扯開他的傷口。
「我不走,但你能鬆開嗎?」白微影想快點為他包紮,但司華圳只想多抱白微影一會兒。
「別動,讓本王多抱會兒你。」司華圳聲音低沉,帶著無言的誘惑,白微影心中漏了一拍,還是心軟,讓司華圳多抱一會兒。
突而想到前世,自己並未是有過是這種感覺。
大概便是以後的風雨,都有人為自己抗下的安全感。
流風與崇明見狀,皆是竊喜後離開了這兒。
待司華圳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後,白微影開始為他處理傷口,當緩緩褪下他的衣物之後,白微影再次是被他身上的傷口所震撼。
他究竟是經歷了什麼,身上竟會是有這般多的傷疤!
就仿佛是從亂葬崗遍體鱗傷的爬回來一般。
「還疼嗎?」白微影低沉著聲,輕觸著他的傷口處,為他擦藥。
司華圳淡道,「早已不痛了,只是這裡痛。」說完,他牽起白微影的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