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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20:42:34 作者: 輕黯
    簡奕此刻的神色有些驚愕,看著以婕心中慢慢泛起苦澀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慢慢地擴散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是夏景言說的嗎?是他說的嗎?

    「簡奕,你為什麼不如實地告訴我們你那天被下了藥?被人帶去了酒店?你是一名律師,事後的維權意識怎麼可以那麼薄弱?」北耀辰看著她半天沉默不語也有些沉不住氣。

    她居然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叫人如何不操心。

    做律師這行,他們閱案無數,打了成千上百的官司,可是迷、奸這個詞他從未想到會發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

    不敢妄斷猜測,他們現在只要簡奕一個解釋,她到底有沒有遭受凌、辱。

    而簡奕的反應比他們得知的時候更為驚恐。

    下藥……

    她那天,被人下了藥?

    努力地回想著那個夜晚,腦中零碎的片段陸續拼湊。

    她記得她和同事喝多了,然後鄰座的一個年輕男人經過他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們的桌子,酒瓶酒水灑了一地,那男人道歉,然後邀請他們坐到他們那裡。

    那裡只有幾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男人在喝酒,地方也比他們的寬敞許多,因為有男同事在,大家便一起去了,似乎很快就聊開,然後一起遊戲喝酒。

    她很少去那樣的場所,也不會玩那些遊戲,一直輸便一直喝酒,最後一杯酒是一個身影欣長的男人遞給她的,其他人都喚他許少。

    她沒有多想在同事的起鬨下一飲而下,隨而覺得頭開始昏昏沉沉,她便起身去洗手間。

    同事們都玩得很盡心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離去,而那個男人卻隨後跟來說一起。

    去洗手間的路很漫長,她的頭越發的眩暈,走路也跌跌撞撞。

    那個男人想攙扶她卻被她一直推卻,直到她腿發軟失去意識……

    原來,是他給她下了藥……

    可是最後,為什麼醒來的時候身旁卻是夏景言。

    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頭猛地又開始疼起來,疼得她的呼吸都要凝滯了。

    「我不知道被下了藥,不知道……」她搖著頭企圖掩飾下去。

    她知道自己病發作了,可是她極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失控,不要在以婕和北耀辰面前失控。

    「簡奕……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被侵犯,告訴我好嗎?我是以婕,我是以婕,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以婕的眼框泛著晶瑩的星星點點,她的聲音哽咽,接受這樣的現實比當年接受簡奕毅然選擇出國,夏景言失憶還要難受。

    簡奕望著以婕,疼痛感慢慢消褪。

    「沒有。」她回答道,語氣堅定。

    以婕和北耀辰的眸光再次衍生出一絲希望,卻還是怕她因為接受不了事實而敷衍。

    簡奕凝望著他們眼中還殘留著的質疑,然後緩緩開口。

    「是他……救了我……然後我很安全的在酒店休息。」說的時候帶著淒楚的笑,讓人不禁憐惜。

    以婕和北耀辰當然知道她所說的他是誰。

    以婕的心稍稍落地,原來這件事真的如許寅所說和夏景言有關,可是為什麼他昨晚不願意告訴她呢?

    心裡還是有些顧慮,事情真的如簡奕解釋的一樣嗎?但是相比許寅她倒寧願相信是夏景言出現救了她。

    讓夏景言在簡奕深陷險境的時候出現,是上天又眷顧這對曾經相愛的人了嗎?

    那麼如果可以請再多眷顧一下,把夏景言還給簡奕好麼?好麼?

    望著簡奕堅定的眼神她只能先選擇相信她。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北耀辰輕輕揉著簡奕的長髮也開口說道。

    北耀辰早年在美國學法律的時候也進修過心理學,簡奕現在的樣子並不像一個被人侵犯過會有的樣子,而且他和簡奕相識多年,他很了解簡奕,只是她心底的最深處永遠只有夏景言一個人,倘若她被別人侵犯以她對愛情的偏執她會崩潰。

    簡奕看著他們似乎放了心,嘴角偽裝地笑著,心裡卻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滲著血。

    她只不過是利用了她的推理編織了一個符合邏輯的謊言,不管夏景言是因為何種緣由突然出現,她和他發生了關係是無法逃避的事實。

    而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理由再去破壞他現在的平靜生活,那一段記憶,與她有關的所有記憶他都忘卻了。

    他現在沒有她生活的很好,那麼,就讓那一夜與他的記憶一起消逝在時間的塵埃里吧。

    景言,你看,我現在變得更懂事了……那你,什麼時候能不再和我生氣,回來抱一抱我?一下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T^T可以弱弱地求個花花和收藏蠻……

    11、葬送青春

    在A市最繁華的街頭,下著淅瀝的小雨,簡奕孤獨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很突兀。

    一個人買了《致青春》的電影票,簡奕神色寧靜,獨自走進電影院然後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來看這部電影的有大學中熱戀的情侶,有感情深厚的閨蜜,還有工作了的同事結伴而來。

    「讓我們也來祭奠一下我們已經逝去的青春。」

    走過的人群中有和她年齡相仿的人與同伴隨意的說著,只是落進簡奕的耳朵里她卻淡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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