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疑點重重

  秦寂和二皇子預期的效果也達到了，秦寂轉身，「謝謝各位。我便知道我多年的付出是值得的。」他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兩件事情，一是娶了霍青煙，二則是年幼無知的情況下，選擇成為士兵，為魏朝的安危奉獻自己的力量。秦寂地真心實意，百姓們越發的激動。炯炯有神的視線全都落在他的身上，等著所謂的冤屈。

  「我父母是被聖上處罰的秦家，如同很多人一樣，被打上溝通敵國的名頭，滿門抄斬。」秦寂說到這裡有些有些激動，「可是我的父母是無辜的，是被有心人算計的。他們的死，是一場那個陰謀。」之前百姓們還在小聲地說話，現在互相對視，不是不說，是不敢說。皇家犯的錯，不是錯。

  「秦將軍可有證據？」還好之前有說過詳情，要不然即使是二皇子，也不可能在被人說父皇不好的時候還是無動於衷。為了效果，只是微微露出生氣的表情。秦寂從身上拿出一大摞的紙張，「這些便是我多年收集的，二皇子一看便知。」按照計劃，也確實是到了這一步。二皇子從太監手上拿來，仔細的看了幾眼，最終說道，「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二皇子的話不覺中把自己的地位提高了很多，百姓們從這件事情中看出來一個道理，他是好皇帝，還為百姓們謀福利。「二皇子，好樣的。」話糙理不糙，在場的人無一不是面色通紅。輕輕一笑，「不管是什麼冤屈，只要拿出來證據，我二皇子都會為你們洗清。」前提是，證據確實是真的。一時，議論紛紛。就在他們激動的時候，從遠處跑來一人，「二皇子，此事萬萬不可。」不是別人，說話的是歐陽，看上去風塵僕僕的樣子，估計一路上也是緊趕慢趕的。

  「哦，為何不可？」二皇子眼睛一亮，等的就是這會兒，真的沒有人跳出來才是奇怪的呢，多少人都在等著他犯錯誤。只是沒有預料到，他會那樣沉不住氣，沒有選擇讓別人出現，而是自己站出來。歐陽在別人敵視的目光下，也是一點都沒心虛，「聖上屍骨未寒，你便是如此推翻聖上的名聲嗎？」話雖然是的有道理，可是沒有說服力。二皇子不氣發笑，「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應該是當作沒看到這回事？」搖搖頭，二皇子雙手背在身後，說的是理直氣壯，「天子犯罪與庶民同罪，且不說是不是父皇判錯了案子，只要有苗頭，就要接受審驗。不只是父皇，在場的人都是一樣的。」二皇子對於很早以前聖上那種不分是非，全按照心情辦事的做法就不滿了。百姓們被欺壓的很慘，他們失去了為自己說話的勇氣。

  「二皇子可當真是好氣魄。」歐陽的語氣中沒有認可，全都是嘲諷，「聖上的名聲，便要如此被毀掉了嗎？」到底還是人臣，不好直接的說他的不是。二皇子有些疑惑的說道，「我想一樁冤案可以沉冤得雪，父皇心中也是高興的吧？」

  歐陽被這句話擋住了，不覺得說道，「若是如此，臣希望此件事情可以交給臣處理，臣定是讓秦家的案子水落石出。」急切的樣子，看得出來沒有弄虛作假，只是這樣一來有些奇怪，先前還說什麼都不同意，忽然就接受了，似乎看出來別人的意思，歐陽補充了一句，「與其讓別人拿這件事情出來說事，不如讓臣還事情一個公道，臣相信，聖上也會是這個意思的。」二皇子沒有急著回答可不可以，視線落在了秦寂的身上。

  秦寂點頭，二皇子才回答，「你有這等心意自然是好事，我便不會阻攔，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最好，三天之內讓我們看到結果，可好？」歐陽不驕不躁的點頭，「臣遵命。」對於普通的百姓來說算是看了一出大戲，一個個臨走的時候都是帶著期望，「將軍，我相信你父母的冤屈是可以洗清的，加油。」

  每次，都是一個善意的笑容，皇宮門關上的時候，秦寂並沒有出去，被二皇子給叫到了身邊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答應他這般無理的要求。」不管怎麼說，對歐陽都沒有那麼多的信心。就算是說的再好聽，也感覺會出么蛾子。

  秦寂回答的很認真，「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初與我父母一起被處決的人其實有很多，但是每一個都跟歐陽沒有關係，這是不可能的。」且不說歐陽與聖上的關係有多好，以他的身份地位來說，也不應該是啥都不知道才對。尤其，歐陽的性格是愛好參與的，「他只是把自己摘出去的很乾淨。」

  要是想徹底的找出來那件事情的真相，必須有歐陽。他試圖毀掉什麼，就說明了線索在哪裡。「聽你這麼一說，我是不是應該再派一個人跟他一起。」二皇子確實也想知道，當年的父皇都做了些什麼。而且，歐陽這個人一日不除去，一日是不能安心的。

  「確實需要，我這邊有一個人選。」附在二皇子的耳邊，秦寂輕聲說了一個名字，二皇子瞬間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接著有些感慨地說道，「你比我想像中的人脈還要廣。」即使這次沒有自己幫忙，想來某一天也會成功的。甚至，他有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想法。秦寂冷冷的回了一句，「為了我爹娘的冤屈，我這麼多年一直在刻意尋找可以幫忙的人。」

  「原來如此。」也是從這一刻開始，二皇子覺得自己對面的人變得深不可測起來，他的手段很多，在不經意之間還會冒出來不少認識的人。「秦寂，我真害怕有朝一日你與我刀劍相見的那一天。」半真半假的，感慨了一句。確實，如果舉兵早飯，不知道到時候贏的人會是誰。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的。」秦寂的眼中閃過柔情，「洗脫我父母的冤屈，我已然是知足了，何苦為了一個虛幻的位置奉獻那麼多。」秦寂說話的同時，拍了下自己的上衣，「我回去了，青煙還在等我。」從他沒有說出口的話裡面，二皇子讀懂了一個意思，美人勝過江山。一個苦笑，是啊，像他這樣的人，也只有為了江山而奮鬥了吧。

  揮揮手，「你去吧。」人一走，皇宮都有種荒涼的感覺，伺候的小太監趕緊送過來一件衣物，「殿下，您當心可別著涼了。」

  「你說諾大的皇宮，我怎麼覺得一個知心人都沒有。」一直都是孤零零的，「罷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呢，走吧。」在他沒有看到的角落，一個女人從那邊走出來。她的眼中含著淚水，果然先愛上的人才是最慘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受呀？」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那人的臉上帶著面具，身高高大，但是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當真要等著他找到自己的歸宿，才會痛恨離開嗎？你難道不願意，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他的身邊，聽他說朝中的大小事。」這對於女子來說是晚上做夢都能夢到的內容，「你閉嘴，不要再說了。」接近於崩潰，女子喊了一句。

  接下來小聲的勸自己，「不行，我不能那樣做。」

  「為什麼不可以，到時候他就是屬於你的，你們是一家人，他愛你敬你，他的眼裡只有你。」甜蜜的誘惑再次展開，這次仿佛還伴著微風，暖暖的吹到了女子的心中。不自覺腦海中出現類似的畫面，那要是真的，該有多好。女子臉上一個憧憬的笑容，「聽我的吧，全都是為了你好。」

  不自覺，跟著點頭，女子正面對著他，「那我應該怎麼做？」管他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不會害了二皇子的。「這才是乖女孩。」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說完，面具人離開這邊，「有需要，我會再來找你的。」

  女子目視他離開，擦乾自己的眼淚，臉上的精神重新都回來了，還真是被小瞧了，她這輩子就算是腐爛在臭水溝裡面，都不會做對不起二皇子的事情，不顧及他們以前的承諾，主動去找二皇子。

  「什麼事情？」似乎是之前心情不好的緣故，現在看到她更加難言的情緒，二皇子低垂頭，遮掩自己內心的想法，「除非是很重大，否則以你的性格，是不會來找我的。」或者從某方面來說，他們是最相似的，一樣的固執，一樣的為了某些東西放棄更重要的。

  「二皇子，我有件事情，需要對你坦白。」那會很長很長，長到心都快要碎了。